若是仔細觀察,應該可以發現這樣一個現象:正式的表演會上,包括那些演唱會,若是表演者單純是女性觀衆可以接受,若單純是男性表演者一般不知不覺間就會讓觀衆潛意識裡產生審美疲勞,即使節目表演得很有水準。雖然沒有人專門考證過,一個舞臺上面若單純是男性表演者,終究是單調了點。所以慕容流年認爲女性豐富了這個世界,也不無道理。
這次於新兵營營地舉辦的迎新晚會也算正規,不僅搭建了一個舞臺,還有聲音質量不錯的音響。讓氣氛變得更加興奮的原因,是這次晚會會有軍花的出現。秦思海這時沒忘了幽默一下自己的心情,道:“這就好像是全是殭屍的世界裡,突然出現了一位血液正常的人類。於是,這個世界開始興奮了,甚至是瘋狂。”
許三多開心,是因爲沒看過這樣的晚會,覺得新鮮。慕容流年期待,是因爲即將會有極品軍花的出現。秦思海在憧憬,憧憬之餘也沒忘了煩惱,因爲他還沒想到要上什麼節目。雖然這節目不是強制性的,但是沒有畢竟是美中不足的。
林建兵很有責任心,沒忘了關心一下秦思海的籌備情況,道:“思海,節目怎麼樣?準備好了嗎?是唱歌還是跳舞?”在林建兵看來,節目不是歌就是舞,其他的他沒見過也沒想過。
小說第一卷 僥倖時代 第四十四章 男人女人版權都歸作者流浪的野草所有,僅代表作者的觀點,與思路客立場無關。
秦思海扭頭看向林建兵,直接把林建兵的前兩個問題過濾掉了,道:“班長,不是唱歌跳舞不行嗎?”
林建兵的樣子比秦思海的還要疑惑,道:“思海,那還能表演什麼啊?”這時,林建兵突然想起餘波上次的表演,於是興奮道,“你準備朗誦嗎?”林建兵心想,若是秦思海上臺朗誦效果肯定比餘波要好,因爲平時餘波都聽秦思海的佩服秦思海。林建兵卻是不知道,表演和那個是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的。
秦思海這次沒有覺得班長林建兵傻,因爲籠罩在他額前的濃霧似乎亮起了一束光,他像是捕捉到點什麼了,於是琢磨了一會,猛的拍了一下手掌,道:“對!”想通了的秦思海心情變得豁然開朗,還感謝的抱了林建兵一下,林建兵頓時受寵若驚。
林建兵覺得燈光突然間變得漂亮了起來,心情也是燦爛得很。
一旁的餘波卻是來了疑惑,道:“老大,你真的朗誦?”
秦思海看了餘波一眼,正自個樂着呢,便不再搭理他。
餘波卻是關心道:“老大,你是不是受打擊了?我怎麼和你睡在一起這麼久,還沒發現你有這天分?難道是近墨者黑受到小弟我的良好薰陶啦?又不然難不成你是準備臨時推我上去?老大,老師說,小孩子是應該誠實的。”
秦思海冷靜的聽餘波扯完,接着冷冷的看着餘波,後者隨即全身發寒。原以爲秦思海會給他來上一腳的餘波準備躲閃,卻沒有想到秦思海心情正好沒跟他計較,只是問了他一個問題。秦思海淡淡道:“我什麼時候跟你睡在一起了?”
餘波卻是知道這話纔是重點,回答不好肯定不是被踢一腳這麼簡單的事兒,於是哭喪着臉裝出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道:“我們睡在同一個宿舍呢。”
果然,原本伸不開手腳的秦思海這時站了起來,便俯視着餘波。接着,秦思海笑眯眯的看着餘波,就差沒跟餘波親上嘴了,道:“呆會你上去表演。”
餘波的臉隨即黑了下來,那模樣比秦思海伸腳踢他還難看。
這下子又輪到林建兵疑惑了,道:“思海,你不是準備好節目了嗎?”他並不是準備爲餘波開脫厄難,他只是單純擔心七連三班的節目。不過,餘波還是心存希望的感激的看着他的老好人班長林建兵。
秦思海道:“沒有啊。”
林建兵還沒開口餘波已經忍不住脫口而出,哭着道:“老大,你剛纔不是說了嗎?”
秦思海道:“有嗎?”想了想,秦思海接着道,“哦,我是說有辦法了,沒說有節目。”
餘波不禁伸長了脖子,就算是死他也想死個明白。林建兵道:“什麼辦法?”
秦思海這下子不假思索理所當然的,爽快的道:“到時讓這死胖子上。”他的手,顯然指着的是餘波。
原來一開始就有這打算了,這下子餘波徹底沒想法了。餘波認命了,他就恨不得喊一聲嗚乎哀哉,他很後悔爲什麼山上有虎自己還偏要往上面跑。這是自作自受,活該。
林建兵像一個學習到東西的好學生一樣,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看到自己的老好人班長現在這模樣,餘波卻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接着,林建兵便問餘波道:“餘波,你的節目準備好了嗎?什麼節目?”
餘波白了林建兵一眼,心想:你這問得不是多餘嗎,你就沒看見我現在是臨陣磨槍卻是還沒有槍可以磨嗎?餘波轉念一想,老好人班長就是這樣的,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餘波正心煩着,所以沒顧得上理會林建兵。餘波反而是覺得許三多竟然沒有笑,有點奇怪,看向許三多的時候許三多嘴裡正嘀咕着些什麼,餘波於是好奇的問道:“許三多,你在想些啥呢?”
許三多若有所思的道:“餘波,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餘波,我在想,我是不是和大家都睡在一起了。”
餘波頓時白了眼,加上黑的臉,黑白分明。
接着,許三多卻是頓悟了,很開心的樣子,道:“餘波,我想通了,我和大家都睡在一起,我也和我爹我娘還有我家裡人都睡在一起,睡在同一個天空下面呢。”說完,許三多便心思單純的咧着牙齒笑了。這潔白的牙齒,在夜裡一樣閃爍。
原本解除了煩惱的秦思海卻突然間又失落了起來,忍不住罵了一聲,道:“滾蛋!”
許三多驀的愣住了,他不知道秦思海爲什麼罵他,做錯了事似的委屈了起來。李銘傑他們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秦思海罵的是餘波,不是許三多。秦思海是在罵餘波教了一個歪論給許三多,更讓人鬱悶的是許三多偏偏學這個卻是學得這麼快。其實秦思海就只有一個想法,他的女人和全世界的男人都睡在一起了。
林建兵沒有笑,他正疑惑着,道:“餘波,那節目是什麼?我得報上去呢。”
餘波深呼吸了一下,頗有豁出去的豪邁,果斷道:“大家一起睡!”
《大家一起睡》,節目?
這都能算是節目?雖然很疑惑,林建兵還是準備去把這個節目給報了上去。就在林建兵前腳一走的時候,後面卻是突然笑翻了一大片。
餘波沒有想到的,是《大家一起睡》竟然成了這個部隊的經典話題,流傳甚廣。理所當然的,他也成爲了部隊的名人。所以日後餘波想起來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狂喜的,就連眼淚都忍不住突突突的下來了。
就在晚會開始之前,軍花們終於是閃亮登場。並不是上舞臺,而是列隊出現在早就爲她們空好的位置上。十二朵軍花,一個不漏,不過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明顯有了很大的變化。就連黎桑看起來也有了英姿颯爽的感覺,不再是柔柔弱弱軟不禁風的樣子了。只是慕容流年看向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陣憐惜。因爲黎桑那無法掩飾的病態,他依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對於女人的瞭解,慕容流年有着很多人不能及的深度,甚至是那些天天以女性話題掛在嘴邊的人也望塵莫及。慕容流年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成爲小大人了,因爲他那時候就已經把女性稱爲女人,而不是女孩。這一點,就是那個對他厚愛有加的男人也讚歎不已。慕容流年知道,上帝不會賦予這個世界一個完美的女人。上帝即使是賦予了她智慧、財富、美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或許她也會英年早逝,又或許是同時給她帶來其他的人生中的不足。黎桑在慕容流年的眼裡,便是這樣的。美中不足,似乎是女人的天性。不過慕容流年覺得,也正是這種缺陷美,才令得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擁有重於江山的資本。就如維納斯的缺陷美,卻是成了獨一無二的經典。
黎桑終於是在人羣中找到慕容流年了。事實上,她是一眼便看到的了。這讓她很開心,很有宿命戀人心有零犀的感覺。於是,黎桑笑了。
慕容流年舒展開臉,也回予了微笑。
這時,秦思海突然忿忿道:“老子決定了,不喜歡女人了!”他心裡一直在惦記着大家一起睡的邏輯,越想就越鬱悶,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裸的被人家強姦了似的,令他不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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