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月亮藏入雲層,一夜中最黑暗的時候出現了。就在此時正在樹林中一直休息的姜麒突然睜開了眼睛,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那原本懶散的樣子消失不見了,換而的是凌厲的眼神以及騰騰的殺氣。
“都準備好了嗎?”姜麒一提靠着樹上的寶劍目光炯炯的說道。
“早就等得不來煩了,就等你這句話了、、、”聽到招呼太史慈當先跳了起來,一轉手中長槍興奮的叫道。
“師兄我們該如何?”趙雲穩定了下神情略帶緊張的問道。
“按照早先的計劃子龍你與遠翼繞道營後,在解除戰馬的繮繩後在馬後綁上乾草,今天我們就用火馬陣,雖然不能如田單火牛陣一般流傳千古,但最少我們能報仇雪恨!”
“諾、、、”“師兄你就瞧好吧,飛不會給父親丟臉的”
“記住一定小心,就算今天戰事失敗,你們也要安全回來。”姜麒上前拍拍兩個師弟略微發抖的肩膀再次叮囑道。
“師兄保重!”面對姜麒的鼓勵,很快身背箭矢的趙雲和童飛消失在夜幕之中。
太史慈看着消失在夜幕之中的兩人背影,躍躍欲試的說道:“伯孝是該我們出手了吧!”
“今晚我們的目標是敵酋,子義兄今晚就看你箭術如何了!”姜麒一邊檢查着武器一邊笑着說道。
“不如我們比試一番,誰輸了請喝酒!”太史慈不甘示弱的約戰道。
“成交、、、、”姜麒相視一笑,他沒有想到太史慈竟然如此豁達,面對九死一生根本毫不動容。此刻他的心中也接着了這位能託付生死的陌生人,或許過了今晚他們的一生都會綁在一起。
說完二人不再停留,藉着夜色便朝轅門處潛伏了過去。或許是鮮卑人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人來偷襲,直到姜麒、太史慈二人靠近轅門,才只聽到有兩個哨兵靠着轅門‘唧唧歪歪’說着什麼。除此之外整個轅門,也就剩一個在瞭望塔上打瞌睡的士兵了。
見此情況姜麒自然不會放過,向太史慈指了指瞭望臺上的鮮卑士兵。得到對方領會的消息,姜麒只兩個縱身便如同靈貓一般跳到了轅門處。
黑暗中,只見姜麒當先捂住一個笑的最**士兵的嘴,輕輕一扭,便直接將他的頭扭到了一圈,讓他死了個乾脆。
接着不待半點停頓,放下屍體照着另一哨兵脖子就是一記手刀,直接擊碎了他的脖頸。完成整個動作不過一瞬間而已,到死兩個倒黴的哨位也沒有看清自己死在誰的手上。
與此同時聽到異常響動,瞭望臺上的士兵也感覺到了不對,趕緊上前探個究竟。不過就在探出了一瞬間,一支疾馳的箭羽準確的釘入他的天靈蓋,死了個通透。
解決完瞭望塔上的士兵,數十步外的太史慈聳了聳間,舉起手中的弓箭表示根本沒有難度。
不過太史慈的挑釁並沒有得到姜麒的迴應,只見姜麒將兩個衛兵的屍體擺好做成他們在睡覺的模樣,接着悄悄的溜進了大營。
見到姜麒沒有迴應太史慈也略感無趣,不過他腳下倒是沒有停留直接快步跟上。他們今晚將踏着這三個倒黴蛋的屍體,開始爲死難同胞報仇雪恨的殺戮。
隨着兩個殺神入營,空氣中很快瀰漫出淡淡的血腥味。軍營中姜麒放下一個剛剛擰斷脖子的鮮卑士兵,面無表情的繼續朝中軍大帳行進,只留那士兵一臉不可思議因爲驚嚇扭曲的臉龐。
這是姜麒今晚幹掉的第三夥巡邏士兵,這些鮮卑懶散的巡邏士兵每隊只有五人,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姜麒飛刀做掉一大半,剩下了不是被扭斷脖子就是被重拳擊殺。
以往不可一世的鮮卑人,如今在姜麒面前就如同瓜菜一般,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就失去了生命。
至於一同入營的太史慈更是殺紅了眼,先是跺那些倒在篝火旁呼呼大睡的鮮卑人,後來累了便捨棄了劍砍,轉用略微輕鬆點的槍扎,此刻在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多數都是他的功勞。
終於越來越隆重的血腥味,讓遲鈍的鮮卑人發現了異常。隨着鮮卑炸營,姜麒與太史慈的偷襲將轉入正面進攻,但既是如此,剛剛他們二人的偷襲已經最少暗殺掉了鮮卑前營一半的士兵,不說多了兩三百人絕對不少。
如今見偷襲失敗姜麒並沒有灰心,從預期上看他們已經達到了最好的效果,只是姜麒還多少有些不滿足的嘆了口氣。心想如若今天能有哪怕十個同袍,那麼今日着營寨中的鮮卑人將都會死的莫名其妙了。
不過既然暗的不行了,那明瞭姜麒任然喜歡,畢竟他和太史慈都是充滿暴力之人,偷偷摸摸一向不是他們的性格。
姜麒解開身上的多餘之物扔到地上,看着一片大亂的敵人笑着向護着他背面的太史慈說道:“子義兄真正的比試開始了,等下別忘了計數”。
“剛剛沒有反抗根本做不得數,今天慈已經等了很久了,來吧!讓我們放手大殺、、、、”太史慈也一邊扔着身上多餘的東西,一邊興奮的嚎叫着說道。
“殺、、、、、、”隨着圍過來的鮮卑人漸漸增多,背靠背防守的太史慈和姜麒大喝一聲同時衝了出去。
衝出去的二人就彷彿落入羊羣的豺狼,左屠右砍嗜血不已。太史慈一杆長槍舞的就如風火輪,可謂磕着就傷、扎着就死。至於姜麒更加瘋狂,沒有帶長兵器的他先是用佩劍挑、拳頭砸,後來不過癮還拔出一根杵在地上,一丈多長、碗口大的旗杆當着槍來使用。
那七八十斤的旗杆在姜麒手中就彷彿死神的帖子,只要一碰到鮮卑人便會即刻魂歸九天。
營後。童飛將最後一個馬伕的屍體拖到陰暗處,突然聽到前營的打鬥聲一下皺起了眉頭,說道:“師兄,麒師兄和子義兄好像交上手了”。
趙雲聽着遠處的打殺聲心也加速跳了起來,趕緊佈置道:“那我們的動作要快點了,遠翼你去找乾草,我去放馬,要是前營一擔打起來,敵人一定會來牽馬,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可師兄這看上去近三千匹戰馬,會不會來不及啊!”童飛看着不停打着響鼻的戰馬擔心的說道。
“無需全部都點燃,剛剛解決這些馬伕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帳中有酒水,只要我們將乾草披在馬背上接着在其他戰馬身上澆點酒,一擔點燃馬一驚便可事半功倍了。”趙雲一想計上心頭道。
“好主意,飛即可前去、、、、、”
、、、、、、、、、、、、、、、、、、、、、、、、、、、、、
隨着喊殺聲越來越響,在帳中大戰了數百回合正昏睡的鮮卑頭人被突然驚醒,也來不及穿衣服,露着萎縮的大鳥提着彎刀便跑了出來,怒氣衝衝的大吼道:“發生了什麼事!”
“稟告頭人,前營有人偷營,現正在激戰、、不過我族戰士因爲宿醉死傷有些慘重。”一個扈從聽到來自牙帳的喊聲,趕緊上前稟告道。
“敵軍有多少人馬?”一聽戰報頭人略微有些緊張的問道,雖然他並不懼怕漢軍,但畢竟這方圓百里內他都沒有援兵,再加上着是漢地,如若僅靠他千餘人的戰鬥力他也不敢硬碰硬,要是傷亡過大,或許他的部落就會被其他強大的部落吞併。
“剛剛前營來報說是天色太黑看不清楚,不過有一個十分厲害的漢軍,他身上穿的鎧甲十分精緻,不是一般漢軍的鎧甲,應該是領軍大將才會穿着的!”
“什麼,難道是幽州援軍到了,這不可能,拓跋部落可是一直盯着,如若幽州有變不可能不通知的,難道?”
正在鮮卑頭人猜測間,一個被削掉一臂,穿着皮甲的百夫長,在兩個扈從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直接跪地哭訴道:“報、、、、頭人前營快撐不住了”。
“起來,你還是我達波部的百夫長嗎?看你那哭哭啼啼的樣子,真丟我族人的臉。”頭人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獨臂武士,氣的差點沒有一刀砍了他,隨即踢了他一腳後怒斥道:“現在戰況如何了”。
“頭人,這漢軍實在太厲害了,前營的勇士都抵不過了,五個百夫長就只剩下奴才了、、、”
“什麼,敵人有多少?”頭人驚訝的問道,雖然他已經想過來者不善,可卻想不到如此厲害,着才短短一會兒居然能殺光他的百夫長。
“有兩個、、一個身高約七尺七使雙戟,奴才的手就是被他削掉的,另一個更不得了,身高約八尺用一根一丈長的木棍,每個上前的營中勇士不是被敲爛腦袋就是砸斷筋骨,如今死在他手上的勇士以超過百人了。”
“什麼、什麼,你說才兩個人?”聽完百夫長的話頭人差點沒有發瘋,有些不敢相信的追問道。
“頭人,這兩人真的、真的、太厲害了,我族勇士根本打不過,快走吧,不然就全完了!”百夫長聽着越來越近的砍殺聲,心神俱裂的喊道。
頭人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怕了失去方纔的百夫長怒火沖天,舉起了手中彎刀咆哮着吼道:“你個混蛋,我達波部沒有你這種怕死之人,去死吧、、”。
“頭人、、頭人不要、、、啊”
隨着百夫長被砍成兩段,剛剛還有些心慌的鮮卑士兵不禁都閉上了嘴不敢多言,他們可不想步這百夫長的後塵,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彎刀,收起了神情做出一副慷慨激揚的模樣。
“勇士們,你們是草原的雄鷹,怎能怕着漢地的羊羔,都握緊你們手中的彎刀,給我殺掉這些來犯之人,讓他們知道雄鷹的厲害,現在本頭人命令中軍迎敵,後軍取馬隨我馬踏漢軍,長生天會保佑我們的、、、、、、”
不得不說能作爲一族頭人,多多少少會有些自己的魅力,一忽悠這些鮮卑士兵戰鬥力馬上刷刷的提高。
“長生天、、、、、”被頭人一忽悠,已經穿好戰袍拿着彎刀的中軍士兵不禁嗷嗷叫起,同時舉起彎刀朝天怒吼,以表達他們的決戰之心。
不過就在他們士氣即將達到頂峰之時,後營中當即傳來了戰馬撕心裂肺的嘶鳴聲,隨後便是‘轟隆隆’的雷鳴聲,一聽這聲音長年生活在草原的鮮卑人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慌亂中衆人紛紛回頭看着壯觀的一幕,只見一羣烏泱泱的戰馬,正披着火星慌不擇路的朝營帳衝來,所過之處一頂頂厚實的羊皮帳篷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噬,在那奔騰的腳踢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踏成肉醬。
如若在場的人還有思想無不做出了決定,那便是逃跑。不管你武藝再高面對成千上萬粗壯的馬腿,也都沒有了一戰的決心,包括他們頭人在內,面對炸營的戰馬除了跑,眼下他也沒有了其他半點多餘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