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轉過頭對我兩招招手“來,風,二隊是我帶的。” 我和謝銘走到阿敏的隊伍裡,馬濤點頭說道“好了。開工,幹活。” 一羣人從停車場散去,阿敏帶着我和謝銘來到一樓的一個小房間內,房間內坐着四五個人,年齡看起來只比謝銘我兩大一兩歲,剛纔在停車場的時候去沒看到他們幾個。 阿敏對着幾人說道“大家都互相認識一下啊,這兩位是咱們二隊剛來的新人,哥幾個多照顧照顧,大家都是新人別介啊,互相介紹一下。”阿敏說完話就走了出去,他的話這才點破了我心裡的迷惑,原來都是新來的,難怪剛纔廣場上面沒看到他們幾個。 其中一個有點憨厚的青年站起來,搓搓手對我和謝銘說道“俺叫二牛,是從鄉下來的,多多照顧。”謝銘我兩紛紛和他握了下手。 “張風”,“謝銘”。 二牛對着我兩露出一個很純真的笑容,而這個笑容從我認識他以後,在後面的日子裡很少見到這個淳樸鄉下孩子那純潔無暇的笑臉。 二牛身邊的一個高個青年站起來,他的這個大高個使我想起了劉明強和大象。 他笑着對我兩說道“你好,徐墨軒。”“張小風,謝銘。”謝銘指了指我說道。 徐墨軒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張小風,在我們這一輩年輕人裡,你的名字可是傳得最爲廣闊啊。” 我呵呵笑了一聲“都是過去了,不提了。”徐墨軒笑着對我點點頭坐回位置上。 而後的其餘三個分別叫‘高攀’‘杜明星’‘墨天’。 而最後一個使我印象最深刻,因爲從謝銘我兩進來,從始至終他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沒擡頭看我兩一眼,他說自己名字的時候,語氣冷冰冰的,語言裡就好像沒帶一絲感情。 墨天一開口就使全場冷場,陷入了短暫的尷尬。謝銘則是瞅了他一眼“小風,你看他的樣子就好像電影裡面東廠的公公,小臉蒼白蒼白的。不會是小白臉吧。”墨天擡頭看了一眼謝銘,這眼神裡不帶着一絲感情,就好像一隻野獸在盯着自己的獵物。 我這時纔看清楚他本人,墨天比我們這羣人白很多,他應該是屬於白淨之類的男生。我尷尬的笑了一聲“呵呵,墨天不好意思啊,謝銘就這樣,你別往心裡去。” 墨天冷冰冰的“哦”了一聲又低下了頭。 二牛傻笑着對我兩說道“不好意思啊,墨天我兩都是一個村出來的,他這人就這樣。” 我對着二牛笑了笑“沒事沒事。” 這時房間門打開了,阿敏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兩個傳呼機,分別遞給我和謝銘“你來拿着,我帶你們出熟悉熟悉環境。”我和謝銘跟在阿敏後面了出去。 “敏哥,敏哥...” 阿敏回過身來“小風,以後別敏哥敏哥的叫了,叫我阿敏就好了,咱們都是一輩人,別把差距拉大了。”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們帶隊的。” 阿敏搖頭笑了一聲“嘿,什麼帶隊不帶隊的,不存在,都一樣,濤哥和雨哥纔是哥,我們只是弟弟,叫名字就行了。” “好吧。都聽你的。”我回
了一聲。而我身旁的謝銘則是一直把玩着手裡的傳呼機,對着前面的阿敏說道“敏哥,阿不...阿敏這傳呼機咋用啊。” 阿敏頭也不回的說道“傳呼機上面有好幾個頻道,每個頻道分別時每個部門。過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了,我們保衛科只用調在9頻就好了。” 謝銘點點頭,把傳呼機調到9頻,傳呼機裡傳來9的一聲,謝銘接着問道“阿敏,咱們下班時間是多少?” “咱們八點上班,下班要一直到場子全部人員下班,咱們才下。不過我們是上一天,放一天。” 我奇怪的看了阿敏一樣“怎麼上一天放一天。” “除了咱們二隊還有一隊,咱們二隊只是臨時創建的,爲的是鍛鍊我們。一隊纔是咱們場子真正的編制,就算他們放假也會每天晚上按時的守在場子裡,以免有什麼突**況。你也看到了,咱們二隊都是一羣年輕人,而一隊那些就是經常跟在濤哥後面的那些彪形大漢,他們纔是正式工。” 我哦了一聲沒在說話。我和謝銘跟在阿敏後面從一樓到四樓,着一路直接讓我大開眼見。一樓純屬的大廳,一間是小雨哥的辦公室,一間比較大的是會議室。還有額外的幾個小房間都是我們這些員工的休息室,而外的還有一個儲藏室,這個儲藏室大門緊緊關閉,外面上着一條大鐵鏈,大鐵鏈上上了把鎖,在一樓的暗道裡顯得格外神秘。 二樓則是純屬的小包間,最後一個房間則是咱們夜雨公主的休息室。三四樓分別是中包和大包,最後一個房間也是公主休息室。 今晚上是我們二隊值班,二牛,墨天和我被分來二樓,謝銘,杜明星和高攀分到三樓,而唯獨徐墨軒則是分到四樓,因爲四樓一般沒人玩,大包包房大,消費高,要玩的一般都是生意上的人和一些官員聚會,而最多的則是過生日的。阿敏呢則是時不時地來我們二三四樓巡邏一圈,然後又回到監控室和一隊的人在一起。 二牛和墨天他們來夜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了,二牛告訴我在他們來的這一個月裡,二樓和三樓打架鬧事的是最多的,我們還不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隊的陪着他們守。當時我還很奇怪,難道咱雨哥的名聲還鎮壓不了。 二牛則是一臉不屑的說道“他們敢嗎?” 那些鬧事的人都是一羣喝酒喝懵逼了的人,最後都是被拉出去,一人打一頓給一個教訓就完了,根本不用小雨哥出面。總的來說咱們這些守場子的人員是最輕鬆的,每天只要把制服一穿,手裡拿着個傳呼機,腰上掛着跟橡膠棍,每天往每個樓層的大廳一坐,基本沒什麼事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在那裡做一晚上。 而雞仔從馬濤那裡知道我和謝銘來這裡上班了,非吵吵着要來這裡上班,最終軟磨硬泡的,馬濤還是答應了,把雞仔往我們這裡調,而二樓現在也多出來了一個人,雞仔。 我心裡一直圍繞着一個問題在轉,小雨哥這個場子到底是怎麼開起來,就這三層樓的機器設備和裝修就不下一百萬。後面我問過他,他則是每次對我打哈哈,告訴我這
些錢都是他們搶銀行搶來的,第二個藉口就是他年輕時候幹殺手賺來的。 每次聽到這幾個藉口我都向上前和他約一架,當我是小孩呢,淨說些上不了天的藉口。 .......謝銘雞仔我們三來這裡快半個月了,羅子和於佳知道我們在夜雨裡面上班了,期間來了好幾次。李波和大象也知道我在這裡上班,他們幾個說好的是探班,但這幾個牲口則是來這裡蹭吃蹭喝來了。 二牛和墨天因爲我們經常在一樓層,關係比以前親切多了,每天板着臉的墨天,看到我和雞仔互損的時候會不時的露出一兩個笑臉。我這才發現墨天也不是那麼的冷,只是不愛說話,別人也不喜歡他這陰鬱的性格。 而我老媽呢在我上班不到幾天,搬着被子行李去外地了,說是去外面做生意,直到她給我發了一條彩信,我才知道老媽這不是出去做生意,而是合着到外面旅遊去了。老媽說我已經長大了,有我小雨哥在他對我一百個的放心,況且每個月我還有工資拿,她也不用爲我操心了,去旅遊散散心,再不去走走就老了。 從此以後,謝銘雞仔搬入我家,我成爲了他們的房東。而我們三人給這個冷清的家裡增了不少人氣,不再像以前那樣是那麼的冷清。 在夜雨裡,沒有人在叫我張小風,很多人都叫我張風,或者瘋子。而只有謝銘他們一些人還叫我小風,或者風。 在這裡我還看到了那次在臺球室給謝銘吹喇叭的姐們,原來她在這裡上班,而且謝銘的處男就是給了他,則不是那個像小結巴的女孩,那女孩只負責陪,不負責和客人走。每當我們提到處男這問題的時候,謝銘則是把頭甩到一邊,然後不斷打擊我這個十七年的老處男。 這天正好輪到我們二隊值班,雞仔我們四個在二樓的大廳裡抽着煙嘮着嗑。一道熟悉的聲音落入我耳中。 “張小風。” 多麼熱耳的稱呼,和那道許久未久違的聲音。 我回頭看去,一個打扮有點非主流的女孩正一步步的向我走來。她走到我身邊再次喊了我一聲“張小風。” 我對着她笑了笑“喲呵,冰冰姐許久不見了啊,變得越來越美了。” 杜冰冰一聽真是我的聲音,開心的笑了起來“真是你啊,我剛纔就說看着背影很像你,現在確認了,你還是那麼醜。” “我擦,姐們這麼久不見,不要一上來就打擊我好不好。” 杜冰冰抿嘴‘嗝嗝’笑了幾聲“知道了,張大帥哥,好久不見,來讓姐抱抱,想死姐姐了,我以爲你進去了還沒出來呢。”說着就要上前來抱我。 我哈哈笑了一聲,一把勾住杜冰冰,把她摟在懷裡,打趣着對她說道“這怎麼可能,你們大風哥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是五指山管不住我。” 杜冰冰則是對我做了個鬼臉“說你兩句就要上天了。” “那是,我每天不上天一會,就全身難受。”我鬆開杜冰冰“行了,咱就抱到這吧,要是讓大象知道了,他非殺了我不可。” 站在原地的杜冰冰鬆開手沉默了一會,幽幽說道“我們分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