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
純三郎在夜裡秘密潛回了營地,原本不喜歡日本人的王八一,徹底把純三郎當哥們看待了。
“可惜啊。你怎麼不把土謝圖汗和劉方傑一起毒死。”
“我也想。毒都下好了,可惜只有墨爾根汗一個人喝下了帶毒的奶茶。”
“是可惜。”王八一搭着純三郎的肩膀問:“兄弟。給哥哥出個主意,這戰我們怎麼打。”
旁邊的趙衛和老巴林樹着耳朵聽着,能夠進入王八一的大帳,參加秘密軍事會議資格的人,也就在座的四位。
純三郎想了想說:“我們守。一定要把土謝圖汗拖在這裡,讓他那也去不了,主公領兵進入大草原腹地,必有所圖,拖住土謝圖汗的主力,就是對主公最大的幫助。”
老巴林第一個表示同意。“大汗到底去那裡了啊。”
在座的誰也不知道,因爲哈大全誰也沒告訴。
這時在數百公里之外的土謝圖汗老營,哈大全正坐在屬於土謝圖汗的汗帳裡,喝着馬奶酒,啃着烤羊肉。
哈大全的目的很明,從一開始就是土謝圖汗的老營。奔襲敵後,這招很多人都用過。最著名的就是漢朝的霍去病,因爲各類影視劇的關係,哈大全對霍去病的英勇事蹟還是很瞭解的。
把歷史名人的招數借用一下。
哈大全的面前擺着一串腦袋。能擺在這裡,都是些人物,至少在土謝圖人裡是些大人物。
在這一堆人頭旁邊,還跪着一個嚇得瑟瑟發抖,眼淚不住滴落面頰的美人兒。
“聽說土謝圖汗有兩個美麗動人的妹妹,你是那一個啊。”哈大全笑得像一個流氓,事實上他就是流氓。
“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叫人殺死100個土謝圖人。”
美人兒嚇到了,她用抽泣的聲音說:“我叫多爾闊。”
“你姐姐朵爾闊在那裡。”
“我不知道。我們是分開逃的,我被你的騎士抓了回來,並沒有看到我姐姐。”
“你不說實話,如果你欺騙我,可是會死很多
人的。”哈大全壞笑着嚇唬小姑娘。
多爾闊急忙解釋說:“我沒有撒謊,我沒有撒謊,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去那了,求你了,不要再殺土謝圖人了。”
“希望你沒有騙我。”
哈大全走到多爾闊面前,用手指搬起多爾闊的下顎,迫使多爾闊仰起頭。
這孩子在發抖,哈大全感覺得到。這孩子應該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她驚慌失措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還有一絲讓人心動的青澀。
“真是美人啊。”
多爾闊感到無比的絕望,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命運。草原以強者爲尊,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搶奪別人的妻女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哈大全很動心,很想做壞事。
突然他從多爾闊那淚流滿面的眼神中看到了餘婉兒,心口突然像被針刺刺中了一般,我不該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來人。帶她下去洗漱一下,打扮打扮。”
“是。”馬上有人把多爾闊帶了下去。
多爾闊心中很絕望,但她很快發現,哈大全並不打算佔有她。
爲什麼?多爾闊不明白。她還不知道,哈大全打算把她打包送人。
哈大全無時無刻不希望婉兒回心轉意,對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夫妻之間應該有說有笑有吵有鬧這樣才正常。
像哈大全和婉兒那樣的冷戰狀態,絕對不是正常的。
哈大全在土謝圖汗的老營呆了二天,收編軍隊,分配繳獲品,服從的給以獎勵,不服從的全部殺死。
哈大全用蘿蔔加大棒的方法,短時間內組建了一支六千人的奴軍。
“英勇殺敵,衝進敵陣,五次不死的,可以獲得自由。”
“第二輪衝進敵陣,五次不死的,可以分配到戰利品。”
“第三輪衝進敵陣,五次不死的,可以提升爲百夫長。”
“第四輪衝進敵陣,五次不死的,可以提升爲都司,可以選擇退役,也可以選擇繼續當兵。”
“別外。每割下敵人的一個首級,獎勵白銀二十兩。”
“如果有人
奪取他人的割下的首級,就要用自己的首級來償還。”
哈大全的一系列規定,讓奴兵看到了希望。況且他們的親人都被哈大全控制,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衝上戰場,拼盡全力的活下去。
土謝圖汗發動了數次猛烈的攻擊但效果很不理想,王八一把部隊收縮在營地內,抓緊時間按挖土堆砌土城,砍伐樹木搭建拒馬。不管土謝圖汗怎麼叫罵,就是不出戰,不管土謝圖汗罵得多難聽,王八一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沒聽見。
最後連趙衛和純三郎都被罵急眼了,王八一還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好像被罵的不是他的父母親戚。
事後王八一吐露了事情。“我小時候就被家裡買了,到大戶人家當家奴,我都不記得父母長啥樣。罵吧。他們不替我罵,我自己都想罵。”
可憐的孩子,萬惡的舊社會。
王八一不出去,土謝圖汗一點辦法都沒有。劉方傑幫忙設計了一些簡單的工程器具,土謝圖汗正叫人趕工製造,準備一舉攻破眼前的營地。
越是需要時間的時候,時間越是過得飛快。
土謝圖汗發起第二次進攻開始後的第四天,一支狼狽不堪的隊伍,進入了土謝圖汗的臨時營地,給他帶來了噩夢一般的消息。
朵爾闊是唯一逃出來的土謝圖貴族。看着狼狽不堪渾身血污,滿臉污垢的妹妹,土謝圖汗的不安越發強烈。
“朵爾闊。你這是怎麼了,你不呆在老營,爲什麼到這裡來。”
朵爾闊流着眼淚說:“大汗。老營失守了,我們的外祖父,二個叔叔,三個兄弟,還是您的三個嫡出幼子,都被血刀汗殺了,多爾闊妹妹也被血刀汗的人抓走了。”
“啊。”
無比悲憤的土謝圖汗慘叫一聲吐血昏倒。
“大汗。大汗。”
土謝圖臨時營地徹底亂套。
老營被抄,親人被殺,這一切都彷彿是噩夢一般。但又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就是戰爭,無比殘酷的戰爭。
劉方傑咬着牙憤憤的說:“這又是一筆血債,哈大全我跟你勢不兩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