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五年1632年六月二十日,虎顏和伊麗莎白來到滿荊加。
從金甌到滿荊加坐船隻需要二天,快船一天就能到達。虎顏是哈大全的先鋒官,伊麗莎白在給母親當副官。
就情況來講,他們到達滿荊加並不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兩人坐船到達,然後結伴參見哈大全,問安之後直接住進了滿荊加王宮。
一切都波瀾不驚的進行着。
晚上,哈大全跟家人吃了一頓晚餐。看着伊麗莎白和虎顏,心中十分的高興。
伊麗莎白已經成熟多了,自從嫁人之後,她脫出以前的稚氣,越發的穩重。小伊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談吐優雅,處事得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份高貴的氣質。
有妻如此,虎顏無比的自豪。
哈大全端着酒杯,突然感嘆起人生來。
“想當年,我在遼東起家的時候,不過才二十歲。看看孩子們,在看看我。老啦。真的老啦。”
陳好握着嘴笑道:“主公一點都不老。今年主公也才三十出頭,正值壯年啊。”
“你真會說話。”
家宴的氣氛十分愉快。
酒宴散後,哈大全到了安尼那裡。
他跟安尼說:“孩子都長大了,也該讓他們承擔起更多的責任了。”
做母親的都希望孩子有出息,可伊麗莎白是女孩子,安尼沒指望女兒有大出息,當時的環境女強人不容易生存。
如果女婿能夠有出息,可就好了。
老丈母孃還是向着女婿的,安尼說:“主公打算賞賜什麼管制給虎顏啊。”
“賞是要賞的,不過,得先賞我女兒。”
“賞伊麗莎白?”安尼迷惑了。
吃完晚飯,哈大全找來王鑫,在書房裡合計了半天。
第二日,也就是六月二十一日,一道改變整個滿荊加的事件發生了。
哈大全發佈三條公告。
“從崇禎五年六月二十一日起,將滿荊加更名爲新加坡。
封伊麗莎白。喬爾斯爲新加坡女王。
封虎顏爲新加坡公爵。”
三條公告發布,表示滿荊加的歷史已經結束,這裡將誕生一個新的王國。
跟聯軍逃到貢通的滿荊加國王十分憤怒,替代者王室成員,組團到英諾森主教那裡請願,希望聯軍早日出兵,早日收復滿荊加。
英諾森主教卡巴卡巴眼睛,沒有馬上做出回答。
這時德雷克插了一句。“這些人已經沒用了,即使我們打回滿荊加,也不會把國家交給這些人。”
英諾森主教點點頭,很快滿荊加王族都被“客氣”的請了出去。
滿荊加王室,的確沒有用了。可英諾森主教不想親手殺他們,便把他們“打包”裝船全部送給了哈大全。
見到哈大全時,滿荊加國王都嚇傻了。
“閩公國饒命,閩國公饒命。”這位國王以往失去的過去的威儀,成了徹頭徹尾的可憐蟲。
哈大全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王鑫說:“交給你了。好好安置他們。”
王鑫很客氣的把滿荊加國王領了下去。給王室成員安排了住處,好吃,好喝,好招待。還爲他們安排了歌舞節目。
這些所有人都放心了,不用死了。
可惜,他們高興的早了點。
等大家都安心入睡之後,一羣黑衣人悄悄的摸進招待所。
按照史書的記載。“盡誅王室全族。”
按理說,哈大全不應該讓一個文官去殺人,虎顏就在旁邊呆着呢。可仔細想想,又只有虎顏是不能動手的。
哈大全發佈的公告,就是要把新加坡交給虎顏。
作爲一個外來的統治者,他不能親手殺死之前的統治者。這樣只會埋下仇恨,不利於以後的通知。
王鑫早晚是要走的,由他動手剛剛好。
事後,哈大全譴責王鑫不會做事,應該好好安置纔對,怎麼能把人都殺了呢。他還公開的批評了王鑫,並給予了罰俸一年的處罰。然後親自到滿荊加國王的墳前哭了幾聲,並下令厚葬了所有的死者。
這B貨,把虛僞發揮到了極點。
王鑫背了黑鍋,一點都不埋怨,因爲替領導背黑鍋是有好處的。
英諾森主教也很虛僞,人是他送給哈大全的,聽說人都死了,馬上派來使者哀弔,一副死了老媽的表情。
藉此機會,雙方又開始了新的交流。
哈大全寫信給英諾森主教。“我的義女伊麗莎白。喬爾斯是英國人。是一個天生的天主教徒,我希望她的加冕,能夠得到主教閣下的賜福。能否請主教閣下派遣一名高級神職人員爲伊麗莎白女王加冕。”
哈大全這麼做很無恥,他霸佔了別人的王國,還想把搶奪行爲正當化。
如果英諾森主教同意給伊麗莎白加冕,就等於認可了新加坡王國的合法性。聯軍再要進攻新加坡,在法典層面就行不通了。
天主的軍隊,不能攻打天主的國家。
“這是陰謀。”德雷克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在這種大名義的事情上,德雷克必須表現的無比堅決。作爲雙面間諜,他必須保護好自己,偶爾表現的憤青一點,是有好處的。
聯軍上層都反對這件事情。
已經成功進入聯軍上層的劉方傑提議。“我們可以答應下來,然後派出刺客,在加冕典禮的時候刺殺哈大全。就算殺不了哈大全,刺殺幾個敵軍的高層也是好的。”
雷爾生馬上表示同意。
這兩B貨是夠缺德的了。
英諾森主教連連搖頭。伊麗莎白的加冕要在新加坡大教堂舉行,在如此神聖的地方動手,是對天主的褻瀆。作爲神職人員,主坦誠的僕人,英諾森主教不能容忍褻瀆天主的事情發生。
“絕對不行,褻瀆天主的聖地,是要下地獄的。”
雷爾生說:“主教閣下,我主的聖地已經被異教徒佔領了,讓他們在那裡進行加冕儀式,纔是對我主最大的褻瀆。請主教閣下下決心吧。”
英諾森主教猶豫了,因爲雷爾生的計劃很誘人。
在思索了許久之後,英諾森主教點頭說:“好吧。就按將軍的意思辦。可是,我們要派那位長老去新加坡呢?”
環顧四周,所有的長老都低垂着頭,一副我沒聽到,不管我事的表情。
這種送死的活,自然沒有人願意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