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你的第二個問題,不如就由我來回答你吧,怎麼樣?”突然,一把古怪的聲音接過了羅戰峰的話,然後,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血蚊”出現了,他在門口聽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了。
“錚”的一聲,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吉川流矢臉色大變,還沒等羅戰峰對“血蚊”說的話表示什麼,他就已經是全身大震,雙手控制不住的拔出了自己腰上所佩帶的那把日本刀,緊緊的握住了刀柄,刀尖直直的指着剛進來的“血蚊”,語氣和臉色一樣大變的驚呼出口:“碎肉狂魔馬尼普里?你怎麼還沒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雖然現在“血蚊”的容貌和幾年前比起來,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吉川流矢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剛剛出現在房間裡面的陰沉男人就是他這幾年來一直都沒有辦法忘記的那個人。
“轟”的一聲,剛好外面響起一聲炸雷,配合着“血蚊”的出現,再加上吉川流矢的反應,現場瀰漫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
到底“血蚊”爲什麼會讓一直氣勢逼人,冷靜而鎮定吉川流矢如此的驚慌失措呢?莫非,就是因爲吉川流矢嘴裡所說地什麼“碎肉狂魔馬尼普里”?這是指“血蚊”嗎?
“血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突然一下子變得更加的蒼白,彷彿臉上的血液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一樣,自從進來之後一直都只是盯着羅戰峰的他這時候已經忘了給他深刻印象的年輕男子,而是用他那泛紅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就在他前面不遠的吉川流矢,表情扭曲、咬着牙齒、一字一句的說:“胡。。。你他媽的是誰?爲什麼會知道我就是當年地碎肉狂魔?”
一來,“血蚊”現在的容貌的確是改變了很多,二來,這個“當年”,在“血蚊”的記憶裡面,至少也過去六七年了,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會碰到認識他的人,所以,即使一向冷靜殘忍如他,也不由大爲失態。
“果然是你,我沒有認錯,果然是你,我沒有認錯。。。”吉川流矢對“血蚊”的話沒有回答,反而是因爲聽到了“血蚊”地承認,整個人陷進了一個呆滯的狀態。
“吉川流矢!!”突然。現場響起了一道響亮地猛喝聲。衆人現在才發現。那個一直站在山口雄後面地黑衣忍者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在吉川流矢地身後。而且。嘴巴對着吉川流矢地耳朵就是一聲大喝。
吉川流矢被黑衣忍者喊得渾身一激靈。終於清醒了過來。大概他也馬上發現了自己剛纔地狀況。不由感激地看了一眼黑衣忍者。說:“謝謝健太師兄!”說完。才後怕地擦了一下額頭上嚇出地冷汗。不過。手中地刀依然是指着“血蚊”。還可以隱約看到刀尖正在顫抖。這對於吉川流矢這種刀道高手來說。絕對是很稀罕地事情。
事實上。剛纔他出現那樣子地情況。其實就是走火入魔地徵兆。就是因爲突然看到了當年曾經給他留下了不可抹滅地記憶地“對象”出現。而回憶起以前地恐怖畫面。以致內心產生了心魔。這對於他這種追求武道地高手而言。幾乎就是致命地。要不是剛纔黑衣忍者在他耳邊大喝一聲。恐怕他一生地修爲就這樣沒了。
清醒過來之後地吉川流矢終於不再像剛纔那樣失魂落魄地了。而是恢復了原來地氣勢。雙手握着刀柄。冷冷地對着“血蚊”說:“碎肉狂魔。你這變態殺人犯自然不記得我了。但是。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以前犯下地讓人髮指地醜惡罪行。今天既然讓我發現你沒有死。那就是你地不幸了。我會親自送你下地獄地。”
“哦。就憑你嗎?”“血蚊”冷笑一聲。輕蔑地打量了眼前地吉川流矢一眼。
“當然。就憑我手中地這把‘雷切’。碎肉狂魔。你看清楚一點。你忘了這把刀嗎?當年我師父就是用這把刀將你擊敗。然後送你進監獄地。今天。就讓我代替師父結束你那醜惡地生命吧。”
果然,仔細一看,吉川流矢手中的日本刀其刀身上面的確是刻着兩個清晰的大字“雷切”,日本古老劍道流派“立花流”的傳宗之寶,同時,也是日本的十大名刀之一,被譽爲擁有雷神的神力,傳說中,這把“雷切”的第一任主人曾經用這把刀殺死了天上的雷神,所以名爲“雷切”,同時,也在殺死雷神的時候擁有了雷神的力量,是日本十大名刀裡面最神秘的一把,沒有想到,居然落在了吉川流矢的手裡。
在吉川流矢拔出“雷切”的時候,旁邊坐着的“毒蠅”就一直用眼睛緊緊的盯住了“雷切”,一臉的貪婪狀,就差沒有流出口水了,沒想到他今天終於看到了日本十大名刀的其中一把,而且,還是號稱最神秘的“雷切”。
“發了,發了,這下發了。。。”“毒蠅”兩眼放光的盯着“雷切”吶吶自語,他已經開始將這把日本刀視爲他自己的了。
羅戰峰看到雷切的時候,心裡也是一動,他不知道在場的其他人有沒有什麼發現,他自己倒是從“雷切”這把刀上面發現了一些特殊的能量反應,所以,他現在也是仔細的打量着這把讓吉川流矢自豪的說出來的日本刀,看看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相比之下,“血蚊”的反應就比其他人都要激烈得多了,他咬牙切齒地說:“什麼?當年那老鬼就是你師父?我記得了,我記得了,你就是當年那個跟在老鬼身邊的小子,就是你,就是你師父,要不是他把我捉住了交給該死的日本政府,也不會
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了一個怪物。媽的,我一父算一我們之間的老帳,卻一直都找不到,還以爲他早就死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你,說,那老鬼人在哪裡?”
“血蚊”逼前一步,身上壓抑多時的殺氣終於澎發而出,衝着吉川流矢而去,就連吉川流矢原本濃烈的殺氣也被“血蚊”的殺氣壓得不見蹤影,看樣子,比起來,“血蚊”的殺氣要比吉川流矢地恐怖很多啊。
從這一點,似乎也可以間接的證明了一個情況:曾經死在“血蚊”手中的人要遠遠超過了吉川流矢。
“想找我師父,可以,但是,要先問過我手中的刀。”吉川流矢表情悲憤的踏前一步,手中的雷切緊緊地對準了“血蚊”。
“雷切”的傳統就是隻有在原來主人死了之後,纔會傳到下一任主人的手裡,現在“雷切”出現在吉川流矢的手中,很自然的,這也代表了吉川流矢的師父已經死了。
是的,七年前,吉川流矢的師父因爲不滿“血蚊”的所在所爲,決定親自出手收拾“血蚊”,結果,雖然順利將“血蚊”捉捕歸案,交給了那位拜託他出手的警官朋友,但是,他自己也傷在了“血蚊”當年自創地變態刀法之下,在交待了吉川流矢苦練“立花流”的劍術,並且將“雷切”傳給了當年只有23歲的吉川流矢,然後,就含恨而逝了。
吉川流矢的師父“恨”的,並不是“血蚊”,而是恨他自己,苦練了三十多年,都沒有練成立花流的最高境界“千花斬”,結果堂堂“立花流”的當代掌門人,竟然死在了一個從來沒有練過武的年輕人手裡,這個年輕人,就是當年的“血蚊”了,的確,“血蚊”從來都沒有練過什麼武術,他只是自創了一套被他自己命名爲“剝肉刀法”地變態刀法,方便他殺人而已。
當然,吉川流矢的師父死掉了,而“血蚊”的代價也不低,被“雷切”刺進左邊胸部的他當年差點就因此而死掉了,幸好他的運氣還不錯,心臟和常人不同,不是長在左邊而是長在右邊地,所以逃過了一劫,但是,沒有死掉的“血蚊”還是被囚禁了在專門囚禁特級重犯地秘密監獄裡面,後來更是和“暴甲”“青蜂”他們成爲了“牢友”,最後更是成爲了“寄生人”之一。
現在,聽到吉川流矢提起當年的事,又再次目睹當年刺了自己一刀地“雷切”,“血蚊”當年被刺了一刀的左胸傷口似乎又在隱隱作痛了,“血蚊”地臉色不由變得更陰沉了。
“好,好,就讓我看看,你比你師父是不是更厲害。”“血蚊”說完,左右兩邊的手裡已經各出現了一把特製的小刀,鋒利的刀刃閃着精光,可以看出這兩把小刀的鋒利程度。
面對拿着“雷切”的吉川流矢,“血蚊”也不敢怠慢,在沒有變身的情況下,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獨門兵器”,他要再次使用自己的自創刀法和吉川流矢比試一番。
時光流轉,現在的“血蚊”可不是以前那個只是靠着一股心中的恨而自創刀法的小人物可比了,而今天的吉川流矢,雖然刻苦練了幾年的立花流劍術,可是比起他的師父來說,似乎還是有所不如的,這一場戰鬥,似乎已經有了結果。。。
“救”了吉川流矢一命之後,黑衣忍者又重新回到了山口雄的後面站着,對於吉川流矢和“血蚊”的這一場較量,他並不關心,就算吉川流矢最後敗給了“血蚊”,那也是吉川流矢的幸運,能夠死在對手的刀下,是一個武者的宿命,所以,黑衣忍者是不會阻止吉川流矢,也不會幫吉川流矢的。
清楚“血蚊”厲害的“暴甲”他們三個自然更不可能會擔心“血蚊”安危了,即使是沒有變身,他們都可以擁有一部份寄生人的特殊能力,眼前這個拿着日本刀的日本武士不可能會是“血蚊”地對手。
就這樣,在一個很意外的情況之下,“血蚊”和吉川流矢兩人之間的一場一對一的生死戰鬥就這樣突然的開場了。
羅戰峰自然不介意欣賞這麼一場刺激的戰鬥,而且,他越仔細打量吉川流矢手中所拿的“雷切”,就越是增加了興趣,看來,這把日本刀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啊,所以,這時候,他現在心裡想的事情,和“毒蠅”想的差不多,都是在考慮着怎麼樣纔可以將“雷切”據爲己有了,不過,相比起來,他比“毒蠅”想地方法要溫柔一點,至少,他沒有考慮將吉川流矢殺死。
倒不是說羅戰峰在乎吉川流矢的死活,對於這一點,他可是一點都不關心,大不了可以從山口雄的身上下手,只要開出合理的價格,應該就可以拿到“雷切”了,而且,現在的“雷切”握在吉川流矢的手中,也沒有發揮出“雷切”本身所擁有地力量,還不如交給他去研究怎麼使用這把“雷切”。
事實上,戰鬥還沒有開始,羅戰峰在心裡就已經將賭注下在了“血蚊”的身上,因爲他同樣也清楚,現在的吉川流矢,絕對不是“血蚊”的對手,只是看現在吉川流矢面對“血蚊”的時候還帶着一種恐懼的情緒,這一次的較量,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看來,“血蚊”過去對吉川流矢造成的心理陰影,可不是一般的影響啊,就連吉川流矢這種高手,也沒有辦法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羅戰峰不由對“血蚊”地過去產生了一點興趣:“碎肉狂魔?這個外號夠酷,夠狂,估計小孩子聽了也能被嚇哭吧。。。”
這邊羅戰峰在想,那邊的兩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刀光一閃,吉川流矢已經出刀,迅速地向前面的“血蚊”連續的揮出了三十一刀,除了其中四刀“血蚊”避不開而不得不用手中
借力斜擋開了砍過來的刀鋒之外,其餘的27刀都被了。
雙手的動作都非常的迅速,幾乎用肉眼難以看清他們的動作,尤其是吉川流矢地揮刀,更是接近了一秒四刀的速度,羅戰峰也不得不凝神纔看得清楚,至於那幾個普通保鏢,包括了神川正仁和羽山冷雄,他們都沒有辦法完全看清楚吉川流矢的出刀。
人類能夠練到這種出刀的速度,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羅戰峰也很佩服他地劍術。
“見鬼了,這到底是刀術還是劍術?”羅戰峰心裡想着,一邊在觀察“血蚊”的閃避動作。
能夠閃開這麼快速地刀,可想而知“血蚊”的閃避速度更加地驚人,三十一刀落空之後,吉川流矢再次加快了揮刀的速度,達到了一秒七刀地頻率,眨眼間向“血蚊”砍出了68刀,而因爲要躲閃吉川的刀,“血蚊”已經向後倒退了六大步,身上的衣服也不可避免的被吉川的刀鋒劈掉了不少的衣屑,而且手臂和背部還多了幾道血痕,即使是“血蚊”也不得不承認,吉川流矢的刀的確是已經夠快的,和當年那個老鬼也相差不遠了。
但是,“血蚊”這時候心裡冷笑了一聲:“一切也就到此爲止了。”
就在吉川流矢剛好劈出了自己的第一百刀的時候,“血蚊”手中的小刀開始了反擊,而且,比吉川流矢的出手速度更快了十倍以上,只見“血蚊”的雙手詭異的在空中閃過了幾十道肉眼難辯的痕跡,接着就響起了一聲一聲似乎應該是刀鋒割進肉裡的古怪聲音。。。
刀光一閃之後,“血蚊”和“吉川流矢”兩人在半空中擦身而過,吉川流矢保持着他最後揮刀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那裡。
而“血蚊”的臉上過了一會之後,突然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然後鮮紅的血液開始從傷口中不斷的流出來,不過,“血蚊”並不理會臉上的傷口,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吉川流矢,殘忍的一笑,舔了舔從自己嘴邊流下的血痕,嘴裡吐出了三個字:“你,輸了!”
隨着“血蚊”的話音剛落,吉川流矢整個人慢慢倒了下去,這時候,大家纔看到,他的喉嚨被破開了一道恐怖的裂逢,大股的鮮血正不斷的從喉嚨裡面噴了出來。
只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心裡都清楚,吉川流矢活不了了,他輸掉的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
“啪”的一聲,吉川流矢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緊接着,在場的那四個專業的保鏢都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胃口,彎腰狂吐了起來,即使他們都已經經過各種殘酷的軍事訓練,也見識過足夠的血腥場面,甚至還上過殘忍的戰場,但是,現在他們眼中所看到的這一幕,實在是讓他們難以接受。
因爲,吉川流矢的“死狀”實在是太慘了,首先,他被深深割破的喉嚨可不只是一道裂逢而已,而是隨着他的倒地,“咔”的一聲細響,他的整顆人頭都斷掉了,“咕路”一聲的向前順勢還滾了一段幾圈才停止下來,瞪大的眼睛還在瞪着天花板,大概是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輸,又或者有可能是因爲看到了讓自己更恐懼的畫面。。。
頭身分離,剩下的那具無頭屍體,也沒有機會保持一種完好的狀態,就在“血蚊”剛纔那肉眼都看不清楚的連續幾十刀之下,吉川流矢全身的血肉都被“血蚊”手中那兩把經過特殊打造的鋒利小刀給切碎分割,甚至連裡面的骨頭都被分離了出來,簡單點說,現在躺在地板上的那具原來還是人體的東西,現在已經等於是幾十塊分離的血肉拼在一起,而鮮紅的血液則迅速染滿了地板。
吉川流矢竟然就這樣子死掉了,難怪那幾個心理素質原本很強的保鏢也沒有辦法忍受,就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古鷹看到這一幕也都皺起了眉頭,更別說神川正仁已經坐在那裡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吐出來,眼睛早就不敢再看地上的吉川流矢了。
羽山冷雄則是站在那裡自言自語:“碎肉狂魔,碎肉狂魔。。。”一直念着剛纔吉川流矢嘴裡所說的外號,看來,他似乎對“血蚊”這個過去曾經的“外號”也有着不小的印象,只是一時間還沒有回憶起來。
“嘿嘿,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不自量力,你還比不上你師父,當年你師父已經練成了‘百花斬’,所以才破了我的刀法,而你,只是練成了一半的‘百花斬’而已。”就這麼解決了一個對手,“血蚊”靜靜的看着吉川流矢倒在地上的“血肉”,非常殘忍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只可惜,這時候的吉川流矢已經完全聽不到“血蚊”所說的話了。
這時候,“毒蠅”突然怪叫一聲:“嗨,這刀我看上了,你們可不要和我爭。”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想撲過去接住那把還被吉川流矢的一隻斷手緊緊握住的“雷切”。
結果,“毒蠅”卻發現有人比他還要快的,早在吉川流矢還沒有倒地的時候,羅戰峰就已經站了起來,悄然無聲的出現了在吉川流矢前方一點的附近位置,在場的人幾乎都沒幾個人留意到他的舉動,因爲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在吉川流矢和“血蚊”的比試當中,最後吉川流矢的死狀又實在是太震撼了。
出現在那裡的羅戰峰眼睛看着吉川流矢的右手和“雷切”一起彈飛過來的時候,就在“毒蠅”剛怪叫出口的時候,他就已經伸出一隻手去接住了那隻還沒有落地的斷手,然後臉色自如的鬆掉了還保持着用力握住的五根手指,拿到了剛纔還在吉川流矢手中的“雷切”。
(再通宵趕了一章,今天下午5點的車,希望回家能儘快裝好寬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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