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林激戰

阿紅被常林緊緊地抓住。她掙脫了男子的大手,驚呼道:“汽車兵沒來,開來的都是步兵,一個營!”

“撤!”常林知道情況有點不妙,顧不得囉嗦急忙下令。

“我跟你們走!”阮明雪跑進來,不顧一切的抱住常林:“帶上我,我不想留在這裡。”

“好,幫我提上箱子!”常林把黃金箱子綁到後背上,指着桌子上的箱子喊着。

阿娟急忙打開房間裡的一個木箱,取出女人的衣服胡亂的包起來。他們快速的走出內院,和四個女孩集中在一起。各自挑選好武器和彈藥,開始退出莊園朝山林裡鑽去。

越軍善於打叢林戰、游擊戰,這與他們的地理、連年戰爭有關。常林和越軍打過一年的交道,更加體會到狡詐的越國人會窮追不捨追過來。

“把手雷留給我,你們先走!”常林跑進樹林的一霎那,急促的對五個女子說着。

女孩子早就慌了神,一陣疾跑讓她們嬌呼連連,取下手雷放在地上,繼續朝森林深處撤退。常林把手雷做成拌雷放在林子裡,十米左右又會重新設計一個。

“呯!”

“噠噠噠——”

步槍、機槍瓢潑般的射擊過來,常林沒有慌張,沉住氣一邊還擊、一邊迂迴着跑動。可是,他發覺一個女孩在遠處等着他,讓鐵血的軍人眉頭揪了起來。

“掉隊了?”常林跑過去,拉住阮明雪的手向前奔跑,不高興的追問着。

“我在等你。”阮明雪指着前邊的山體:“朝哪裡跑,地勢險要、洞洞相連,只要有充足的彈藥,誰也無法攻上去。”

“他們有炮火!”常林不敢去賭命運,和敵人打陣地戰,他一個人能抵得上人家幾百號人?

“上邊還有一條山洞,可以直接通到後山。”阮明雪被常林拖着走,說話時已經喘不過氣來。

“山洞?”常林驚喜,如果能走到後山,越軍再也難以追趕上。他們經過山洞,只要留下幾顆手雷,縱然不能炸塌洞口,也會讓越軍不敢再追趕!

常林隨着阮明雪朝前跑着,他很焦急,不知道阿娟她們在哪裡。爲了給幾個女孩子脫身的機會,只能不停地開槍吸引敵人追趕過來。

山林中奔跑,一個小時最多也是幾裡地。眼看着山坡就在前邊,可就是望山跑死馬。兩個人躲閃着後邊的子彈,在經歷三個多小時纔到達了洞口。一起跌坐在洞內,口中乾渴的常林,這纔想到煤油帶壺水。

“噠噠噠——”機槍聲在下邊朝洞口射擊着,兩個人坐在安全的地方沒有還擊。

更加猛烈的槍聲在不停的響着,常林換過氣來說道:“炮呢?把洞口炸塌纔好!”

“轟!”越軍真的開炮了,氣浪把洞內的兩個人吹出好遠,落下去撞到一起。常林爬起來吐出嘴裡的泥土,關切的問道:“負傷沒有?”

“沒,這裡有點疼。”阮明雪被身體健壯的男子漢砸了一下,正巧砸在對方的胸脯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常林道着歉,指着山洞說道:“你先走,我在這裡堅持一會兒,馬上就會趕上你。”

“不行,洞裡岔道特別多,你不熟悉道路走不出去!”阮明雪低沉的說道:“去年我的一個姐妹就死在這裡邊。”

“你對這裡很熟悉,我很不理解。”常林觀察着山洞,沒有特別的地方,更談不上神奇。一個文弱的女孩能來這裡,他有疑問是很自然的。

“我說了你也不信。”阮明雪臉蛋一紅,嬌羞的一笑:“這山洞裡有一個水泉,據說女人在裡邊洗一次澡就會懷孕。”

“啊!”常林驚訝的大叫起來,這真是天方夜譚,在水泉裡洗澡能懷孕,世上的男人豈不成了多餘?

“洪阿達急於要兒子,娶了七個都沒有結果。從此,他挑些女孩子來,誰能洗完澡懷上孩子,就把家主母的位置封給誰。”

阮明雪嫵媚的臉上紅暈密佈,低着頭倒着她來這裡的玄機。常林看着身材、皮膚、個子和容貌無可挑剔的美女,好笑的說道:“你來洗了澡,而且沒有懷上孩子,這才讓洪阿達對你死了心。”

“我——”阮明雪吞吞吐吐的猶豫着,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說道:“我不想嫁給他,臨來時做了假。”

“啊!”常林感到奇了怪了,這還能使假?

“我用膠布貼住了那個地方。”

“哦?哈哈哈哈!”常林終於明白,阮明雪原來是這樣躲過了洪阿達的挑選。

“我的一個姐妹也不想嫁給他,這才鑽進山洞,我很焦急,跟着她追趕,這才知道山洞如此深,還和另一邊相通。”阮明雪說到這裡,豎起耳朵聽着外邊的動靜:“咦?不會是越軍撤走了吧?”

“他們看槍炮無有作用,準備進攻了!”常林和阮明雪聊得甚歡,但他始終注意着外邊,生死之間,哪裡容他有半點馬虎。爲了試驗一下自己的驗證,他掏出一顆手雷,輕輕一磕扔出洞外。

“轟!”

“啊——”

“噠噠噠——”

越軍空有幾百號人,面對一個小山洞,卻無良策攻進去。他們只能在手雷爆炸後胡亂發泄一下,守在外邊不敢攻進來。不知熬了多久,洞裡的人乾渴的嘴皮上起了水泡。

“水泉在哪裡??”

“你要喝?”阮明雪嚇了一跳。

“呵呵,我是男人,喝了水不會懷孕。”常林風趣詼諧的說着,拿出一顆手雷遞給阮明雪:“輕輕一磕扔出去就會爆炸。”

常林走進洞底,發覺最裡邊有一個一米多一點圓形深坑。他盯着坑裡邊看了很久,取出一個軍用水壺灌滿了清水。手指碰到水的時候,發覺奇寒無比。他拿起水壺喝上一口,大叫起來:“爽快!”

“啊!”阮明雪一聲驚叫,讓常林扔下水壺就朝洞口跑去。他發現越軍已經攻進來,急忙提起衝鋒槍,一梭子彈射了過去。三個進入洞內的越軍一下子倒在地上,女孩子也嚇得昏了過去。

“真沒用!”常林哀怨的拿起水壺,走到阮明雪身邊。擰開水壺一口水倒進去,然後扶起她讓她慢慢地喝着。這時候,他想起了阿娟,別看女孩子歲數不大,在戰場上是個無可挑剔的干將。

“你——”女孩子醒了,看到常林給她餵了水,眼淚止不住的朝下滴着。

“喝水喝進去的是嘴裡,你要出了事我負責!”常林感覺到好笑,給女孩一個保證。

“你娶了我!”阮明雪啼哭着,緊緊地抱住常林的雙腿:“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不娶我就收我做你的侍候丫頭。”

“啊!”常林知道惹上了麻煩,少數民族的風俗不可冒犯,麻煩是自己惹上的,這可該怎麼辦?

“你有老婆?我可以做你的二房、三房、四房都行!”阮明雪不在啼哭,靠在常林身上,揚起渴望的眼神等待着壯男子的回答。

“我們國家是一夫一妻制。”常林忍不住發笑,果斷的把阮明雪抱在懷裡,爽快的說道:“我去你就是!”

“你敢!”只見洞左側的小洞裡鑽出個人頭,盯着摟抱的一男一女吼道:“你只能娶我,想娶她也可以,只能是二房!”

“阿娟!”常林驚喜的叫一聲,一鬆手就要站起來。沒有防備的女孩一下子摔倒,哎喲一聲捂住了頭頂。

“哈哈哈哈!”從偏洞鑽出幾個少女,大家開心的大笑起來。

“轟——轟——”

洞外,迫擊炮一起發射,炸得山洞在微微顫抖。最可憐的是洞口的三具屍體,被炮彈崩落的土石砸得更加慘烈。常林迅速跑過去把三枝槍和子彈撿了回來,戰場上這纔是最寶貴的東西。

山洞在無數炮彈的轟炸下,終於堵住了洞口。洞外的越軍停住了轟擊,雙方都不知對方現在的處境。常林把槍放在洞的邊緣,好奇的看着阿娟:“你也知道這條洞?”

“當然。”阿娟看着水壺,臉上甚是失望。他打量着阮明雪,點頭說道:“你配得上阿林,但你只能是二房,不能和我爭。”

“我去!”常林尷尬的看着少女們,一個麻煩還未甩掉,另一個又來。

阿娟她們,在常林吸引越軍後,迅速朝後山跑去。她們甩掉敵人,發覺越軍在山體上集中朝山洞進攻。經常狩獵的阿娟,知道她的救命恩人就在洞裡,這才帶着姐妹們從另一個洞口來到這裡。

“有沒有吃的?”常林拍着肚子:“餓壞了!”

“你喝了水泉裡的送子水,等着懷上寶寶吧。”阿娟嗤嗤笑着,毫無顧忌伸出手在常林的腹部摸着。

“嘎嘎嘎嘎。”女孩們鬨然大笑,常林不是當地人,不知道這裡的典故。

“先辦正事兒吧。”常林大落女孩子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敵人不知道這裡邊的情況,我們正可以利用特殊的有利地形去殲滅他們!”

“兩路出擊,相互掩護。”阿娟很聰明,常林一開口,她就知道是這種決戰方式。

“對!”常林指着被掩埋的洞口,微笑着說道:“你們從另一方面進攻敵人,等他追趕,然後進到洞內據守。我這裡從新扒開洞口,在你們打擊敵人時趁機從後邊夾攻。”

“幹!”阿娟解下一個包裹,放在地上說道:“洞外就是香蕉園,咱們不會餓肚子。”

常林樂呵呵的笑道:“這水都不敢喝?明雪,你已經喝過,來,咱們兩個喝!綿甜可口的好東西,不喝真的可惜!”

已經喝過的阮明雪,真的在常林遞過水壺時喝了幾口。水甜甜的、涼嗖嗖的,簡直是冰水一樣。喝到肚裡舒暢無比。其他女孩誰都不敢嘗試,就得嫁人,可洞裡只有一個男人。

“我喝!”阿娟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一把搶過來軍用水壺。她喝下去後掉了眼淚,淒涼的說道:“你要敢不娶我,我就殺了你然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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