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是很清楚,你信嗎?”
顧淮一相當真誠地看着雲畫。
雲畫有些無奈了。
算算年齡的話,顧荀和那位牧雪初的事情,發生在大約十四五年前吧,那個時候顧淮一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說知道,有可能;說不知道,也有可能。
“我當時在上學,住校,而且家裡人也都對那件事諱莫若深,我知道的,其實並不比你們多多少。”顧淮一說。
雲畫嘆了口氣。
顧淮一遲疑了一下,“其實照我說吧,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死了這麼多年了。我小叔一直沒有結婚,原因很多,大概也不光是那個女人的原因。他既然娶了孔慕晴,甚至還跟孔慕晴有了孩子,我願意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和孔慕晴走一輩子的。”
“你們女人都愛多想,對於我們男人來說,有時候事情其實真的很簡單。”
顧淮一輕笑了一聲,“哪有那麼多刻骨銘心?所謂的刻骨銘心,不過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愛情這東西,不就是兩個人覺得在一起挺開心的,挺舒服的,不就行了?在一起不開心的時候那就分開。其他的我覺得都無所謂的。”
顧淮一看着雲畫,“反正我是覺得,用愛情來折磨自己折磨別人,互相折磨,太無聊了,有這點兒時間,還不如去做一點更有意義的事情!”
雲畫看着顧淮一,不知道他是真的豁達呢,還是大智若愚。
人有時候就是容易把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
其實,正如顧淮一說的,生活就是平平淡淡的,哪有那麼多的刻骨銘心?
“我的確不太清楚具體的,但我知道,小叔和牧雪初的事情,一直都是小叔心理上的禁忌。”
顧淮一有些無奈,“其實有些時候,追根究底壓根兒沒有意義的,不是嗎?珍惜眼前的多好,何必非要跟過去斤斤計較?”
雲畫說:“你說的容易,真換做是你,你能做到不跟過去斤斤計較?你能從容面對?”
“能啊。”顧淮一眨了一下眼睛,很自信地說道。
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當那一天真正來臨時,他纔會明白什麼是心不由己!
什麼都沒問出來。
雲畫也說不好到底是什麼感覺。
把自己代入一下孔慕晴,想到薄司擎若是有一個刻骨銘心的白月光,她恐怕會狠狠地抓狂吧。
並不是說不能有前任,這年頭,誰還沒個初戀啊,可跟初戀分開之後,還顧念着上一段感情,甚至把初戀變成了心頭永不晦暗的白月光,那就太讓人崩潰了。
是個女人都接受不了。
“咦,你們在說什麼?”董裡裡從衛生間回來,有些好奇地看着雲畫和顧淮一。
顧淮一眨了一下眼睛,“在說你。”
“說我什麼?”董裡裡的臉迅速紅了起來,眼神也有些羞澀,又閃爍着幸福的光芒,“有什麼好說的呀!”
雲畫笑着看向董裡裡,“恭喜你得償所願。”
“謝謝。”董裡裡笑得很開心,看向顧淮一的眼神裡,全然都是無法掩飾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