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說着，又補充道：“不過，你的擔心也是對的，所以我們需要周密安排，還是那句話，要溫水煮青蛙。當然這個事情需要你多考慮，我主要負責完成產品。”
“咦，我突然發現掉進你挖的坑裡了？我現在能退出嗎？”秦城佯裝懊惱地說道。
“退什麼退？這麼偉大的產品在你手中銷售出去，你將是舉世矚目的人。我和囡囡都會爲你驕傲的。”林佳慧有些醉意地拍着桌子說道。
這頓酒從中午喝到下午四點左右，唐川與秦城就公司發展的各個戰略問題，都進行了初步的討論。
無論是產品研發、市場推廣、合作伙伴選擇，還是政府公關、媒體公關等等都進行了討論，確定了許多原則。
這讓秦城在執行層面可以制定儘可能細緻的計劃，避免真的發生秦城擔心的問題。
同時也要做好問題一旦發生，要採取的危機處理措施。
在這個討論過程中，秦城十分驚訝於唐川對於商業環節的熟悉，當然這是他後來酒醒之後纔想到的。
秦城酒量的確很不錯，所以才能帶着酒意還可以清醒地討論這些問題，但是該有的一些遲鈍還是會有，尤其是喝到後面，兩人已經不再討論時，他就徹底被唐川喝趴下了。
林佳慧作爲女人，原本酒量是不如秦城的，可是她知道不能徹底喝醉，那實在是太失禮了。因此她後來藉口去照看囡囡逃離了酒桌。
不過，她回到臥室裡就睡過去了，顯然酒也喝多了一些。
最後唐川只能與保姆將秦城送到房間睡下，然後精神抖擻地離開了，把保姆阿姨佩服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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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星河商務大廈頂樓，唐川辦公室。
“小川，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最大的底牌，段天涯。”秦城指着身旁站立的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說道。
這年輕人留着清爽的短髮，鏡片的厚度顯示這人眼睛近視程度至少接近800度，這個度數已經沒法使用超薄鏡片。他的身材中等，看上去稍顯瘦弱。
年輕人主動地伸出手來，說道：“您好，我就是段天涯。很高興您能讓秦哥重出商海，而且還是開創一家高科技公司。”
唐川握着段天涯的手，感受到這雙手的老繭，笑了笑，說道：“我也很高興，終於見到秦哥的最大底牌。”
唐川沒有立刻放開段天涯的手，而是繼續握着，另一隻手覆上去輕拍着，繼續說道：“聽你這個名字，總有一種斷腸人在天涯的畫面感。想來段哥也是一位有着不平凡故事的人，有機會我一定要請段哥喝酒。”
秦城笑道：“你想聽天涯的故事，沒有茅臺肯定不行。”
“沒問題，段哥想喝什麼樣的茅臺，我都讓人弄去。價錢不是問題，只要能聽段哥的故事就行。”
唐川說完，招呼兩人在沙發坐下，此時助理韓瀟雨已經進來，給秦城和段天涯送上了茶水。
“秦總，這是您的紫砂茶壺，我去您辦公室取來的。”韓瀟雨遞給秦城的是一個紫砂茶壺，正是秦城的喝茶用具。
“小韓，謝謝了。”秦城滿意地點點頭。
“韓助理，你記一下，安排專人去收集最好的茅臺酒，任何拍賣上出現的茅臺酒都要拿下。另外，想辦法聯繫上茅臺集團，和他們籤長約。”
唐川對着韓瀟雨交代着，卻把段天涯給驚呆了。
等韓瀟雨出去後，秦城把玩着茶壺，說道：“小川，我咋感覺自己沒必要急着把股票割肉出來，拿錢給公司呢？我問過剛來的會計老孫，公司好像不差錢啊。”
唐川笑道：“我又沒催你，反正給你三年時間，500萬美金讓你5%的股份，無論這三年公司股本如何變化，都是這個價。”
秦城對着段天涯說道：“聽聽，這樣大方的老闆上哪找去？我這老弟不錯吧？”
段天涯臉色沒有太大變化，說道：“秦哥當兄弟的人，肯定錯不了。今後靈域科技有什麼需要，我們肯定會盡心盡力的。”
唐川聽了段天涯的話，有些詫異地看了看秦城，問道：“秦哥，怎麼段哥不加入靈域科技嗎？”
秦城有些尷尬了，他之前和唐川介紹段天涯時，講的可是讓段天涯出任公司首席信息官（CIO）。
“天涯，這次和我們一起創業不好嗎？”秦城問道。
“秦哥、唐董，我們做的事情多數見不得光，如果頂着靈域科技的身份，到時候會給靈域科技帶來麻煩。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隱於暗處，更容易獲取情報。”段天涯說道。
“我們？這麼說，段哥並不是一個人？”唐川昨天才聽秦城提起這個名字，因爲沒有見到人，所以並沒有進行基本情況調查。
段天涯看了秦城一眼，然後說道：“原來秦哥沒和你說清楚啊？我們是一個獨立情報小組，以收集和販賣情報爲生。
起初是從我和兩位朋友一起無意中售賣一份情報獲取了不菲的回報開始的，我們三人都做過僱傭兵，發現做情報生意比做僱傭兵要安全，並且錢也不少掙，於是我們三人就開始了這份行當。
後來湊巧被秦哥從蘇單政府軍的監獄裡救出來，從此我們大部分時間跟隨秦哥，幫助秦哥完成一些情報收集工作。
一直到，秦哥退休安居滬海，我們也跟着回國了。”
秦城有些歉意地對唐川說道：“小川，抱歉，通常提及天涯他們時，我都只說他一人，至於另外兩位合夥人，沒有天涯的許可，我都不會說的。”
“瞭解，聽段哥說的情況，他們這是自我保護的方式。”唐川說着，忽然拿起手機，點開來看了一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擡眼看看段天涯，接着說道：“天涯明月刀，不知我何時可以見到明月和刀呢？”
嘩啦一聲響，段天涯猛然站起身來，不小心將茶杯碰倒在茶几上，段天涯盯着唐川，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唐川擡手示意段天涯坐下，然後說道：“現在是互聯網時代，每個人都離不開網絡，你們這個情報小組也同樣如此。
雖然你們那位明月小姐有着不錯的黑客技術，做了很多消除痕跡和隱匿的工作，但是在我面前，都是無所遁形的。”
這幾天，隨着布麗卡布設碧石任務的完成，覆蓋滬海的大陣基本成型，不僅如此，唐川還在幾處重點位置佈設了加強陣法。
布麗卡在佈設碧石的同時，以天宇集團下屬的一家公司名義，在滬海各處購買了一批房產，住宅、商鋪、寫字樓都有。
這是因爲滬海在七月頒佈了限制企業購房的新規，企業在滬海買房必須設立滿五年等等條件，唐川想要大批買房，無論是個人還是新成立的靈域科技都沒有資格。
好在唐爸當初在滬海設立有一家負責銷售的子公司，各個條件都完全符合，於是唐川自然就拿來用了。
因爲唐禮成是這家子公司的法人代表，唐川特意安排布麗卡趕去東江，將唐爸的法人代表章取來。同時，也讓布麗卡提前認識了老爸老媽。
唐禮成聽到兒子說從資本市場賺了大錢，要在滬海置辦一批房產，這種事情他還沒來得及表態，唐媽已經表達了堅決支持的態度。
當初就是唐媽積極買房，纔在滬海買了好幾處房產，不然現在唐川也沒有現成的別墅住。
唐川順便輕描淡寫地說自己開始創業了，當初和他們聊過的那套健康醫療系統已經完成框架設計，準備成立公司加速推出產品了。
唐爸知道兒子能幹，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不要耽誤了學業。聽到這話，唐川不由地有些感謝自己的校長，要不然這時候自己可能都退學了，沒法向唐爸交代了。
購買到這些房產後，唐川讓布麗卡按照要求完成了信息交換器和對應電腦的佈置工作，從而在大陣範圍內，可以高速傳輸互聯網中的資料。
當然唐川還發現，隨着智能心媛的加入，自己可以隨時隨地通過靈魂力，當着別人的面悄無聲息地與智能心媛溝通，獲得最及時的信息服務。
這種信息不對稱的優勢，讓唐川在別人面前顯得特別神秘而強大，從而在唐川面前不敢說假話。
這在最近幾天的面試中取得極好的效果。
此刻看到段天涯這位做情報工作的老手，也被自己這一下弄得大爲失態，可見突然被人洞悉秘密是一件多麼震動人心的事情。
秦城這幾天也陪唐川面試過幾位，對於唐川常常冷不丁地說出面試者的小秘密，令面試者驚得張皇失措的情況，已經有些麻木了。
可是現在看到段天涯這種專業做情報的，在唐川面前也似乎無所遁形，前些天自己與父親兄長爭吵的秘密被唐川獲悉的那絲尷尬，頓時煙消雲散。
“天涯，唐川的黑客技術絕對頂尖，否則也沒法做出能夠劃時代的健康醫療IT產品。”秦城還是解釋了一句。
段天涯苦笑道：“唐董，您有這麼厲害的黑客技術，互聯網的信息只怕真的逃不過你的眼睛。
再加上您已經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負責靈域科技的安保，我想不出您還需要我們情報小組的理由。”
唐川鄭重地說道：“在瞭解你們天涯明月刀情報組的情況之前，我可能會有這樣想法，可是現在我覺得靈域科技非常需要你們小組的加入。
首先，段哥的情報分析能力首屈一指，這是靈域科技目前缺少的。其次明月的黑客技術雖然不如我，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特點，同時對於暗網瞭解的也比我更多。
最後就是陳道代表的刀，他在這方面的經驗，足夠勝任我那家安保公司的教官。
當然，我也很喜歡古龍的《天涯明月刀》。現在我鄭重地代表靈域科技邀請你們加入。”
“唐董，很感謝你對我們的看重。不過，難道你不擔心我們曾經做的事情，會牽連到靈域科技嗎？”
“當然不會，我覺得這恰恰是你們情報小組擺脫黑暗，重回光明的最佳機會。我可以幫你們重新更換全新的身份，讓你們沒有一絲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