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郟致炫默默地低下了頭,雙眸中泛着淚光,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孫宥走了過來,魅笑道:“王爺,你交代的事兒,我已經辦妥了。”
這話一說,倒是給郟致炫結圍了,緩緩地擡頭道:“本王知道了。”
“你小子,搞得神神秘秘的,又做什麼事兒了?”
綺羅洪瞥了他一眼,拿起冒着熱氣的茶杯,微微地晃了一下,放在前面聞了一下,緩緩地喝了一小口,便放在了石桌上。
“沒什麼,就是幫她一個小忙而已。”
突然間,郟致炫記起他剛纔說的事,便問道:“你剛纔說,你去西南邊境?”
“對啊,怎麼了?”綺羅洪道。
頓時,郟致炫眉間緊皺,“我感應到西南邊境那一塊,似乎頗多妖獸,但又有些不太對勁,總之,舅舅你一句小心就是了。”
“西南邊境,你能感應到?”綺羅洪一臉困惑的望着他。
“可以,但無法精準的看清,哦,對了,這個給你,我已經施了法,防身之用。”
只見郟致炫一揮手,就從金蝴蝶印中,取出了一個刻有御字的的藍色玉佩。
“哼,我還需要你保護,你還是多保護保護你自己吧!”綺羅洪哼笑道。
“你不是讓我家王妃保護我嘛?”郟致炫雙手抱臂,撅嘴道。
乍一聽,綺羅洪立馬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左肩,道:“你小子可以啊,這麼快就改口叫王妃了?行了,這玉佩,舅舅就收下了。”
他一揮手,就將藍色玉佩收回了蝴蝶印之中。
站在一旁的露晴,使勁地抿嘴憋笑着,而孫宥,有些憋不住,直接“噗嗤”了出來。
瞧着孫宥使勁地憋笑那樣,郟致炫抿着嘴,朝他翻了個白眼,喘着粗氣,鼓起雙腮,擺出一副氣憤的模樣。
“您是不知啊!人家王妃明明就沒有承認,可他卻死……”
沒等孫宥把話說完,郟致炫一下子站了起來,使勁地捂着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一旁的露晴,實在憋不住了,雙手緊捂着嘴,喘着粗氣,雙眸都眯成一條直線了。
誰知,郟致炫咬牙切齒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只見綺羅洪微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好了,舅舅就不陪你鬧了,我就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他就揹着手,擡起頭,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朝門外走去。
剛到門口,牧將軍一見到綺羅洪,就問:“您這是要走了。”
“是啊,我總得回去收拾東西,明天還得前往邊境呢,走了,不送!”
綺羅洪剛跨過門檻,背向牧將軍揮了揮手,以那厚重的嗓音說道。
隨後,他便離開了。
而郟致炫,見綺羅洪離開後,就在孫宥面前,雙手抱拳,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響,臉上露出了一副邪魅般的冷笑。
“哼哼,那個……王爺,我錯了。”
瞧着不對勁,孫宥往後踉蹌了幾步,時不時還往後瞟了瞟。
“看來,最近,本王沒打你,皮又癢了,是不?還敢在舅舅面前告狀。”
郟致炫剛踹第一腳時,孫宥竟然往右一轉身,再往左一閃,讓他直接踹了個空,險些連一字馬都要劈下去了。
“王爺,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孫宥微微彎腰,求饒道。
正當他要踹第二腳時,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竟不停地在閃爍,“看來,我要回歸本體了,等我醒來後,再好好的教訓你。”
話音剛落,便瞬移回到了書房內,來到牀前,一屁股坐了下來,然之,回到自己的本體內。
另一邊,落氏家族祠堂。
巳時。
在首位坐着的,仍是那位昔日落氏家族的族長,可在他的頸部,卻被一條紗布包紮着。
而長老位置上的,也就僅剩下四長老、七長老,以及在臉上貼着紗布的八長老。
代替長老之位的那三位少年,如今,這個時間段,還在學院中呢。
只見落天族長,坐在首位,沉默了好久,道:“唉~如今,八長老僅剩下你們三位了。”
“族長,既然他做得這麼絕,那我們,就把他所做的一切,都曝光出去。”七長老氣憤道。
“你就動下腦子吧!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你究竟懂不懂啊?像你這樣,讓其他家族怎麼看待我們?”
“這不明擺着,是他們父女倆戲弄咱們,然後,讓我們整個家族變成如今這樣,說出去,就不怕被他們笑話嗎?”
四長老露出一副嫌棄的嘴臉,說道。
“可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說該怎麼辦?”七長老抱着雙臂,氣憤道。
只見族長“唉”了一聲,猛地錘了下,椅子上的把手,搖了搖頭,說道:“七長老說得沒錯,我們是時候該反擊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侍衛服的族人,約麼二十來歲,膚色白皙,卻有黑色的鬍鬚,他匆匆忙忙地從外頭跑了進來。
直接單膝下跪,微微彎了下腰,緩緩地喘着急促的氣息,“族……族長,大……大事不好啦……”
坐在一旁的八長老,翹起他那二郎腿,一拿起茶杯,用杯蓋輕輕地劃開,漂浮在茶水上的茶葉。
放在嘴邊,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那熱氣,形成了一團團白霧,從茶杯中,慢慢地散發了出來。
“怎麼還是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像什麼話,好好說話,什麼不好了?”
話音剛落,只見他輕輕地晃動了下茶杯,小抿了一下,再喝了一口。
這位年輕族人撫摸了一下胸口,稍微緩和了一下,緊張道:“唉~族長,這下,真的大事不好了,常氏家族說不再與我們做交易。”
不料,八長老“噗”了一聲,一口茶水直接吐了出來,噴灑在地,滲透了地板。
連這位年輕族人的衣袍上,都被沾上了少許茶水噴溼的痕跡。
而一旁的七長老,發出震耳欲聾般的聲音,喊道:“什麼?!”
乍一聽,族長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慌張道:“這是怎麼回事?說明白!”
“他們沒有細說,只是說……以後,都不會再跟我們合作了。”
年輕族人跪在地上,全身發顫,着實是被嚇到了。
“這好好的,怎麼就跟我們斷絕交易了?”說着,族長來回走動,慌張道。
這時,又從外頭走進來一個布衣青年,一衝進來,就直接雙腿下跪。
“族長,大事不好了,現在不僅僅是天河常氏,就連清雪劉氏那幾位家族。”
“以及所有跟我們交易過的那幾位家族,都說不會跟我們再度合作了,族長,這下我們該怎麼辦?”
說着,布衣青年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