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欽,林清書等軒轅衆人也是心有大奇地看向田雲天,心想:“怎會有這事?怎沒聽他提起過。”
藍潔道:“葉莊主,這個消息可是屬實?那具屍體當真是姜瑜?”
“這……”葉凡愣了愣,也是茫然不知,不由地看向張淵和嚴平他們。
嚴平道:“諸位前輩是這樣的,自從那前樑國的小郡主帶走霍林之後,我和張師兄便由總舵趕往軒轅門告知,途徑楊河一帶時,發現一條溪流之邊躺着一具屍體,我見那具屍體的衣着和造型頗有幾分姜瑜的形似,便心奇而上想要驗證屍體的身份,當我摘下那具屍體的面具時,只見他臉上被溪水浸泡潰爛而腐,便知這具屍體的體質多半是爲火系體質。”
衆人明白,水木爲腐,火土爲僵,水火不容,面成潰爛,不同體系的人所遇相同的性質接觸,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也略有不同,而這具屍體浸泡在溪流之中,面部潰爛而腐,不用多想,定是水火相剋之道。
只聽嚴平繼續說道:“於是,張師兄便解開他的衣裳,發現他體內各處內臟皆有損傷,類似七殺七訣的效果,估摸着此人的身份與姜瑜的身份應該八九不離十,我們便即刻趕往軒轅門,將此事一同告訴了田掌門。不過,田掌門卻說,此事事關重大,僅憑推測,難以斷定那具屍體的真實身份,讓我們先將這些事隱瞞下來,並託我和張師兄傳令玄劍山莊各個分舵,通知各位前來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
沈良皺眉道:“那這具屍體現在何處?”
嚴平瞧了瞧張淵。只見張淵嘆,道:“這事,怪我大意了,當時我和嚴師弟將屍體藏在一處隱蔽的草洞之中,可沒想到,我和田掌門趕去的時候,屍體已經被野獸弄的七零八散,僅剩一顆頭顱掉落在那邊。”
衆人聽後,面面相望,心有不定,沉默一時。他們倒不是不相信張淵,只是不確定那具屍體,是否真的是姜瑜本人。
這時,唐門新任掌門,聶步明說道:“難怪自玄劍山莊後再也沒了姜瑜的消息,原來是死了?”
北冥八怪之一,一身材消瘦,面如骨柴的老人,他是郭衝的小師叔,人稱白靈蛇怪。餘震勤。他道:“不對,七殺殿沒了姜瑜,根本不足爲懼,他若真是死了,七殺殿哪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暗害各大派的掌門?他們這樣豈不是找死。”
崆峒派新任掌門,江河淡然道:“我想正是因爲姜瑜死了,七殺殿纔會鋌而走險,因爲只有這樣,各大派纔會內亂無暇顧及他們,他們也纔有時間培育出新的強者,再次威懾我等。”
衆人點頭認同。但仍有很多前輩心中不定。
鐵山門的吳中天道:“不管那具屍體是不是姜瑜,這次滅除七殺殿勢在必行,他若真是死了,自是最好不過,他若沒死,我們這麼多人也沒必要怕他一個。”
“沒錯。爲了武林的安危,七殺殿必須滅除。”
各派掌門皆而響應。
白欽,藍潔,餘震勤等諸多前輩們,見此聲勢,也只得隨波逐流,心中默默祈禱,姜瑜是真的死了,增添了不少信心。
簡單聚議之後,衆人啓程趕往淺黃山。
……
此時,密洞之中,幽靜無聲,霍林調息之餘,心感舒暢,拋開解封人體禁忌不說,七殺訣後四式的運訣方式與前三式截然不同,前三式主以內修凝聚之用,而後四式卻是以提取,激潛的方式輸出。
霍林體內本就沒有七殺三訣所修之力,故而所用之力,都是體內那股用之不盡的力量,也無須激發體內自身的潛力。
他盤膝而坐,每出一掌,便感覺集滿自己五臟六腑的那股力量,被抽出來的舒暢,令身體無比輕鬆。
短短半日的時間,他便將七殺訣練到第六重。
這與天賦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因爲他體內的那股力量。
常人若想從第四式修煉到第六式,即便他是頂尖的天才,前三式打下豐厚的底子,也得按照七殺訣的規則,至少習練一年之久。
因爲每一式的階段,都必須達到收功之後的一個平衡以及自身的適應能力,方可再練習下一式。天才是可以儘快掌控體內功力的平衡,但自身的適應,只能慢慢來,否則急於求成,只會害了自己,成爲殘廢。
但霍林就不同了,他無須擔心體內功力的平衡以及自身的適應能力,因爲他根本不需要解封禁忌激發自身的潛力,只需一個勁的將體內力量,以七殺決的方式輸出便是。
他人習練七殺訣,最難過的關,在霍林這竟是水到渠成,越練越舒暢。
很快霍林第六式完美收功,他緩緩睜開雙眼,只感覺渾身舒暢,只是習練這後三式,尤其是第六式所釋放出的力量,將密洞裡的那石凳石桌子擊的七零八碎,弄的一團亂,儘管他已經收斂了很多,但七殺決剛陽霸道的釋放方式實在太過強大,一些普通材質的石頭根本就抵不住,好在這密洞的石牆,是由金剛石所鑄,而霍林也有意避讓,到是沒受多大的損傷。
不過,這第七式卻是萬萬不能再在這裡習練了。
根據這後三式的心得,霍林僅是看了一眼第七式的名字“殘盡天下”,便能想象出第七式的威力,何其之大,這遠遠不是第六式所能相比的,即便他有心控制,怕也難保不會出什麼叉子,萬一洞口塌陷怎麼辦……當下,起身,將第七式的心法口訣銘記於心。
朱穎一直都在他身後,離的很遠,雖然她對七殺訣也很感興趣,但她卻不懂齊國文字,故而一直專心思考着假姜瑜的事情,即便霍林每次掌勁出擊,擊的洞內昏天地暗,但她的位置卻不受任何影響,自己專心認真思想,也不受任何噪音的影響。
“穎兒,我們走吧!”記背好後,霍林看向在角落裡想事情的朱穎,心裡滿是喜悅。
朱穎茫茫道:“恩?你都學完了嗎?”
霍林笑道:“還有一式,但我不敢在着練了。”掃視了眼洞內凌亂的碎石。
朱穎明白的笑了笑,點頭道:“好。”
臨走前,二人來到姜瑜的骨駭前,霍林說:“姜前輩雖是七殺殿的人,但他對我總算有恩,沒有他,我也沒那麼容易學到七殺訣,我想幫他埋葬,好讓他入土爲安。”
朱穎道:“好。”
二人在密洞之中挖處坑,將姜瑜埋葬後,重新放下金石門,收回鑰匙,這間密室也就成爲了姜瑜的墓室。
做好一切,二人站在密室外的底谷之中,正準備離去之時,幽靜的山同裡,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聽其步伐實重,該是內力極其深厚之人,二人不禁面面相視,什麼人會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