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一個男孩忍不住低聲嘆息道,然而,卻給他身邊的女孩狠狠地踩了一腳,男孩雖然忍痛收回了目光,但是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用眼睛的餘光注意着那個有着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的女孩。
黛安娜的到來讓參加了新春校園舞會的所有女孩們黯然失色,她就像太陽一樣照耀着大地,點點星光完全被她的光芒掩蓋住了以至於一點痕跡都沒有。
男孩們爭相向朋友追問她的姓名,女孩們嫉妒得快要瘋了,索菲的預言被證明是完全正確的,但是,跟在黛安娜身邊的她和蕾秋也得到了很多機會,因爲絕大多數的人被朋友問到之後只能回答說:「我不認識她,不過我認識她身邊的那個女孩……」
「蕾秋,今天妳真漂亮!」男孩們藉機上前搭訕,然後道:「妳不爲我介紹一下妳身邊的這位小姐嗎?」
或者巴黎浪漫的氣氛將最靦腆的少年也感染得大膽了起來,男孩們捻着玫瑰花走向今天舞會追耀眼的明星,紳士地邀請道:「美麗尊貴的小姐,我能榮幸地邀請您作我的舞伴嗎?」
這個時候黛安娜會用她那極具誘惑力的媚眼輕輕掃過對面的男孩,光是這一眼就已經足以讓很多人心醉神迷了,就這麼一眼,黛安娜便可以決定這個男孩在舞會中的未來,被她拒絕之後黯然離開或者得到了她的首肯摟着心中地女神跳上一曲。
是的,任他再怎麼英俊瀟灑怎麼溫柔多情。黛安娜只給他一個機會,聽到他款款的邀請,黛安娜會對他微微一笑,道:「只一曲!」
雖然只得到了一曲舞的首肯,但是男孩們還是欣喜如狂,他們更幻想着能夠在共舞的時候展現他們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然後得到女神的青睞。
可惜黛安娜根本沒給他們任何機會。一曲舞罷,黛安娜就會毫不容情地離開他。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其實根本無需她去尋找,自認爲有實力能夠親近女神地男孩們早就排着隊等待着,舞曲的間隙中他們羣起而出,爭相向黛安娜發出了邀請。
舞會已經成了黛安娜地個人表演,黛安娜偶爾發現了她以前的男友,那傢伙目瞪口呆地看着黛安娜。卻始終沒有敢上前與黛安娜敘舊,但是黛安娜故意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還是從他的臉上中發現了拼命掩飾過的後悔的表情。
黛安娜成了舞會上所有男士心中的女神,但是,卻遭到了舞會上所有女孩地反感,她太耀眼了,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貴族的舉止、雅趣的談吐、翩翩的舞姿……她簡直就是女性完美的典範!她穿花蝴蝶般在舞會中最出色的男孩中像女王一樣挑選着自己地舞伴簡直讓同場競技的女孩們顏面盡失!
黛安娜對自己造成的轟動是瞭如指掌,四周女孩們的怒目她也照單全收,因爲她是故意的!
一年來的壓抑讓她快要被憋瘋了。周圍不明所以地男女對她的冷漠、敬而遠之也讓她對他們充滿了反感,以至於黛安娜要在自己臨別巴黎大學的時候好好的羞辱他們!
然而,就在她又跳完了一曲之後再次拋開又一個男孩的時候,索菲和蕾秋半強迫地將黛安娜架到了洗手間。
黛安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們,而她們卻是一副大禍臨頭的表情:「黛安娜,妳瘋了!妳搶盡了別人的風頭。莫妮卡快要氣瘋了!」
黛安娜恍然道:「那又怎麼樣?誰讓他們平時那樣對我,我只是在臨走前小小的報復一下而已,莫妮卡又能把我怎麼樣!」
莫妮卡是巴黎大學的大姐大,平時黛安娜是不會去惹她的,但是這個時候黛安娜卻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
「黛安娜,今下午妳出去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妳完全變了,以前地妳不會這樣地!」蕾秋擔心地道。
「我本來就這個樣子,什麼都沒有變!」黛安娜不耐煩地說道:「下一個舞就要開始了,我的舞伴還沒有找到呢,失陪了!」
黛安娜心裡面有些亂。在頗有些刁蠻地拒絕了幾位邀請她跳舞地男孩之後。她看也沒看地就牽上了下一個男孩邀請的手,因爲舞曲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男孩頗有趣地看着黛安娜。黛安娜卻無心他顧,在踩了男孩第三腳的時候,黛安娜終於省悟過來,她道聲歉然後就跑了出去。
「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我一眼!」她的最後一位男伴追着她出來,看着她跳上了一輛出租車,忍不住笑了起來。
「簡直就是現代的灰姑娘……」白馬王子美滋滋地想道。
「少爺!」一個僕人來到他身後,白馬王子笑道:「看到剛纔那位姑娘了麼?馬上去調查她的底細,或許她就是你們未來的少奶奶了……呵呵,真沒想到偶爾來參加這麼一個校園舞會居然會碰到這樣可愛的姑娘,勞爾,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建議我的兄長們多參加一些這樣的大學聚會呢?」
「少爺,假如您娶了那位姑娘,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嫉妒您的!」勞爾奉承道,隨後他像背書一樣將黛安娜的資料背了出來。
「她的名字叫做戴安娜.絲黛羅普妮婭.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她是意大利奧斯塔的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的現任族長,也是其家族傳承的公爵爵位的繼承者,有趣的是,她的爵位是幾百年前我們大英帝國的查理王一世賜予地,不過他們族人似乎不在乎這個爵位。顯得非常低調,黛安娜小姐即將滿一十九歲,幸運地話您將可以在您的城堡中爲她慶祝生日……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黛安娜小姐以前似乎沒那麼漂亮……我是說現在她簡直太美了……而且近一年的時間中她一直深居簡出,身上總是穿着密不透風的服裝直到今天晚上……目前我能找到的資料就這麼多了。」
「非常好,勞爾,你沒讓我失望。繼O0,n]Et]最]快~續去調查吧,我想知道她的一切!」英俊的白馬王子迫不及待地說道。
黛安娜很惶惑。她突然發現,那毀滅之力不但改變了她地身體,似乎還影響了她的性格,在以往她根本不可能會像今天晚上這樣招搖更不會像換衣服一樣調換着舞伴。
「我地表現就像一個娼ji!」黛安娜痛苦地想道:「我怎麼會這樣……」
沒有誰能幫助她,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鳥,她的父親也無能爲力。
夢中不再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大殺四方,而是無數的白眼與鄙夷。黛安娜不停地逃避,試圖躲到一個別人所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逃啊逃,直逃了一夜,疲累不堪的她在飛機上繼續休息,然而,這次她寧可呆在永恆之地也不願意再出去遭受自己良心的譴責了。
正在惶惑無計地時候,熟悉的感覺讓她的心一陣戰慄。對面那個人又來了。
「混蛋!」黛安娜將怒氣全轉移到了那個人身上:「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會過得舒舒坦坦,若不是你,我哪裡會弄成這樣!你這個混蛋,讓我抓到你的話。我非把你扔到鱷魚池裡不可!」
軒轅蘇很奇怪對面那女孩爲什麼火冒三丈,已經很久沒見她這麼激動了,而且,似乎怒氣還是直指他而來,他不由大惑不解。
但是,雙方的交流也僅僅停留在感覺上,軒轅蘇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在意,就算那個女孩提着一把衝鋒槍她也拿他無可奈何。
那個人呆了一小會後又消失了,黛安娜只覺得一陣傷心。半年前同樣是那個人。但是他還默默的給她鼓勵,現在卻唯恐在永恆之地久呆。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她突然覺得好傷心,似乎全天下人都被叛了她也不會讓她那麼傷心,但是那個人的視若無睹卻給她帶來了極大地傷害一樣。
「嗚嗚……」黛安娜難過地躺在半空中嚶嚶地哭泣着……
「妳怎麼了……爲什麼那麼難過……」突然,一個聲音在她心中響起,那個聲音是那麼的溫暖,那麼地親切,一瞬間便像春雨一樣滋潤了黛安娜的心。
黛安娜失而復得般喜極而泣:「你回來了?」
突然間黛安娜目瞪口呆地感應着對方的存在,繼而狂喜道:「我聽見了!我感覺到了!你這個混蛋,快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我要抓住你,我要把你送上絞架……」
軒轅蘇剛睡着不久電話便響了起來,正在夢中的軒轅蘇給下鋪的陳德斌一腳踢醒,很是懊惱地接聽了電話,迷迷糊糊略帶不滿地說道:「喂,誰啊……」
「是我,榮姐啦,你上次不是說你有辦法能夠幫助玉小姐地嗎?她即將準備來南京,你看是不是可以幫幫她?阿蘇,你真有把握嗎?」是麗仙加盟店的榮姐打來的電話。
軒轅蘇精神一振,道:「榮姐啊,她準備什麼時候來?來幹什麼?準備呆多久?您也知道,上次她已經對我抱有成見,我很難說服她,您先幫我探探她的口風如何?」
榮姐焦急地道:「她並不打算通知我們她要來啊,這個消息還是麗仙董事會不知道怎麼故意透露出來的,現在我們加盟店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大家都很氣憤呢,公司都這個樣子了,她卻還不明所以地偷偷來南京……」
「她不會是來找我的吧?」這個念頭在軒轅蘇腦袋裡一閃而過,然後軒轅蘇立刻醒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聽到了榮姐的話,附和道:「她一走麗仙就不是麗仙了,就算新總裁很有能力,但是要重新整合麗仙然後重振旗鼓至少也要半年時間。大家不可能等那麼久沒有利潤……」
「就是啊……」榮姐嘆息道:「我有些想轉經營別的品牌,但是假如玉小姐能夠重新振作起來那是再好也不過了,你真地有辦法幫助她嗎?她究竟怎麼了?」
「她地一個親人得了重病,所以她心煩意亂無心工作,只要把她親人治好了就沒事了,只不過她不怎麼相信我,根本不給我機會。」軒轅蘇道:「她一直沒有公開這件事。妳千萬別去問她,否則她一定會立刻拂袖而去。要不就矢口否認。」
「那我怎麼辦?我們根本就沒有她的電話,照你這麼說就算見了面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說了。」榮姐無奈地說道。
「妳先搞清礎她什麼時候、爲什麼來南京吧,別地事情到時再說……我睡午覺了,有什麼消息再找我……」軒轅蘇裝作不那麼在意地說道,這纔是正常的表現,假如他比誰都急的話,別人不懷疑他的目地纔怪了。
掛上電話後軒轅蘇想來想去卻沒什麼辦法。一時間不得要領,時間卻過得飛快,軒轅蘇索性再次運起睡眠神功睡了過去。
再度光臨永恆之地,一股沉重的傷痛重重包圍住了軒轅蘇,本來想立刻出去做美夢地軒轅蘇不由改變了主意。
對面那個女孩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她的心完全被悲傷所盤踞,整個永恆之地似乎都被她的悲傷所感染,天地間被沉重的氣息所覆蓋。
軒轅蘇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對面的女孩似乎很需要他的呵護,他深刻地感受到了她地痛苦與迷惘,然後,他在心裡面深深地問自己:「妳怎麼了……爲什麼那麼難過……」
突然間整個世界所籠罩的悲傷一掃而空,繼而狂喜的感覺從對面輻射到了整個世界。軒轅蘇心中的問話還沒有說完就給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忘記了說。
對面的女孩心情也影響了軒轅蘇,但是他卻有點莫名其妙,把心情從悲傷突然轉爲歡樂總需要點緣由吧,軒轅蘇一時間沒法接受對方瞬息萬變的感情,因爲他不知道對面發生了什麼。
黛安娜又跳又笑地罵了半天,終於再度發現到一個事實,剛纔聽到的那聲嘆息要麼是一次偶然事件,要麼是自己地幻覺,總而言之要想再來一次恐怕暫時是不可能了。
黛安娜非常失望,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黛安娜只是失望而已。軒轅蘇卻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對面的女孩從暴怒到傷心再到欣喜然後再失望只花了大概幾分鐘時間,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擔心:「她是不是瘋了!」
黛安娜當然沒瘋,她在極度失望的情況下被喚醒,因爲飛機已經抵達了奧斯塔,得換坐直升機了。
「我將花一個月時間到中國去旅遊,去就近感覺一下中國的歷史文化和現狀,同時也會盡力去尋找那個混蛋,但是我絕對不會到中國去讀書,決不!」黛安娜不容置疑地說道。
「黛安娜,我們只是想讓妳在中國呆久一點好有更多的時間來搜索目標,同時可以在中國學一些別的地方學不到地東西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吧?」長老們說道。
黛安娜回答道:「去了中國之後呆一天還是呆一年對於我感應那傢伙的位置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旅遊的一個月時間已經足夠了,根本沒必要到中國呆那麼久,要想更瞭解中國,我還不如去倫敦的大英博物館去,最幸運不過的事情就是我在中國的時候那傢伙剛好用了回生之力來救人,否則的話希望渺茫着呢。」
長老們正要說話,黛安娜猛地用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她用手扶着頭站了幾分鐘,道:「該死的,那傢伙又在使用回生之力了,真奇怪,沒有毀滅之力的補充,他爲什麼還有那麼多能量?難道他是一個超人嗎?」
長老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黛安娜是不是假裝的,總之黛安娜提醒了他們,對於家族來說。她是無可替代地。
軒轅蘇一直想着怎樣才能獲得玉如霜地信任然後纔有可能給她的母親治病,然而,他根本沒有辦法得知玉如霜地行蹤,更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服她,因此他很是有些苦惱。
現在他正在操場邊看着南大的校足球隊和來自東南大學的足球隊正在進行的熱身賽。
全國大學生足球錦標賽的預賽就要開始了,南大和東南大學足球水平向來相差不大,但是這一屆地南大校隊招攬了不少體育特長生。因此實力比以往有了較大的提升,把老冤家東南大學壓得氣都喘不過來。不過東南大學卻也憋着一口氣要在南大地地面上將南大踢翻,因此雖然只是一場熱身賽,但是卻踢得很精彩,雙方對抗不斷,漸漸地動作都粗野了起來。
一場熱身賽其實並不應該踢得那麼瘋,但是南大和東南大學的關係複雜,雙方是同體而生。互相既是兄弟更是競爭對手,暗地裡雙方互相不服,近年來東南大學漸漸被南大拋開,因此東南大學更是憋足了勁想要壓倒南大,哪怕是在任何方面上。
作爲即將在選拔賽上相遇的敵人,雙方打熱身賽也是比較罕見的,不過東南大學找上門來說要打一場兄弟間的友誼賽,南大也不能說不。於是就這麼打起來了。
場上的比分是一比零,南大憑黃永志的一個單刀在上半場領先一球,下半場東南大學拼得更兇了,雙方地啦啦隊喊出來的口號也針鋒相對,鑼鼓喧天人聲鼎沸,南大足球場迎來了牠的新學期第一個**。
軒轅蘇連假球迷都算不上。他只是被鄧偉業他們以是不是兄弟爲要挾才和許朝雲、莫少奇等人一起被抓了來看他們踢球,許朝雲倒是一個球迷,她和樂葉琴對球場指指點點,倒是瞧得津津有味,把軒轅蘇撩到了一邊。
他們坐在南大球員的休息點旁邊,誰讓他們有關係呢?早早就有人幫他們佔好了座位,樂葉琴看樣子還真是愛煞了黃永志了,每當黃永志接到球往對方門前攻去的時候她就一陣歡呼,當黃永志在對方夾攻下失了球的時候她便爲之一陣嘆息,偶爾黃永志跑過來喝水。她就給他擦汗。瞧得一衆弟兄們不停地起鬨。
瞧着兩人恩愛的樣子,許朝雲偶爾也會回頭給軒轅蘇一個甜甜的微笑。然後笑意盈然地眸子似乎在說:「你還說人家不大相配嗎?」
軒轅蘇唯有苦笑,然後低頭去看他的醫書。
現在他不用再時時跑去藥店守着了,因爲陳康與陳序父子倆神醫都認爲他進步神速,似乎沒多大必要再在那些小感冒發燒的病人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所以,除非留守藥店的陳莫風醫師發現了什麼比較奇特的病例通知他們一起去會診,否則他們大可以不去藥店。
軒轅蘇地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榮姐打來的,只聽她說道:「阿蘇,我打聽清楚了,玉如霜最近很信神佛,她聽說南京棲霞寺的許願最靈,可能是打算來南京許願來了,具體時間還不知道。」
軒轅蘇道:「哦,我知道了,妳繼續留意她的動向吧,有消息再說。」
軒轅蘇掛斷了電話,心裡面一陣憐憫,從求醫到信神佛,玉如霜看樣子已經完全絕望了,這纔會將希望寄託於虛無飄渺的神佛吧,回想着玉如霜當初的模樣,軒轅蘇不由得搖頭嘆息,但是,轉念一想,玉如霜將希望寄託給了神佛,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做點文章呢?
正想得腦袋發疼的時候,身邊一陣海嘯般的驚呼聲將軒轅蘇驚醒過來,他擡頭看的時候身邊的驚呼已經變成了怒吼,而樂葉琴更急得直哭,若不是許朝雲拉着她,她說不定已經衝到球場裡去了。
「怎麼了?」軒轅蘇地問話還在嘴邊,他已經有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了--對方嚴重犯規,己方一名隊員受傷倒地,不用說,那個倒黴地傢伙一定是黃永志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