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聽說要找神秘人,最爲興奮的人是燕天韻,立刻高舉雙手歡呼一聲,然後挑釁般看向自己的父親。他剛剛想找神秘人卻老被父親反對,現在有機會反將父親一軍,自然是興奮得很。
燕振天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原本的堅決態度在看到嵐恆後居然變成不反對,也不支持。不過在場所有人都沒看到的是,燕振天的左手揪緊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似乎很緊張。
嵐恆莫名其妙地看着燕天韻,實在搞不懂他在興奮什麼,難道他看上那神秘人了?
嵐恆惡趣味地想着,嘴上卻是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衝勁,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你先找楚昭借到足夠的力量,然後來個全城搜查。不過以燕飛文的腳力,他最多還有一個星期就會找到這裡來,你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將神秘人找出。然後就是李鬆和燕坤七人,你們和燕振天練習八卦陣去。”
眨眼間,嵐恆就把衆人的任務安排好,唯獨漏了他自己。
李鬆瞥了嵐恆一眼,說:“雖然我相信你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但你總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吧?爲什麼我們十個人都有任務?唯獨漏了你自己?”
燕坤、燕震等人同樣不解地看着嵐恆,甚至想將嵐恆也捉去掌控陣法。畢竟有他和燕振天一起主陣,陣圖的力量應該能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
燕振天惱怒嵐恆要找昨晚的神秘人,自然要趁機報復,說:“想偷懶?沒門!你就跟我一起佈陣去,我正好把陣法改良一下。”
燕天韻眼珠子一轉,怪笑着說:“我明白了,嵐恆,你是不是想找昨天那個楚昭?嘿嘿……那女孩確實長得很漂亮,人之常情,我們懂的,哈哈……”
燕振天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會過神來,哈哈大笑的同時語重心長地說:“嵐恆,大家都是男人,我們都明白,但你也要分得出輕重啊。只要打敗燕飛文,你想什麼時候那啥……都行了,哈哈……”
一時間,爽朗的笑容迴盪在虛空中,可能只有一個李鬆還是丈二和尚摸不頭腦了。
它眨巴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問:“喂,你們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嗎?你們別光顧着笑,告訴我啊!”
見李鬆這活寶樣,衆人笑得更加開心了。
可嵐恆的臉卻漲得通紅,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要是解釋了,衆人肯定不會信,甚至還會說嵐恆裝蒜;可要是不說,嵐恆自己又不甘心,他都快糾結死了。到最後,他實在撐不住大家的笑聲,只好從窗口竄了出去。
翱翔在藍天白雲之下,嵐恆就像放下心頭大石般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雖然知道他們都只是開玩笑,但這話題實在太難招架了。對了,嵐恆和燕天韻的關係不淺,萬一燕天韻真將由頭告訴李鬆,而李鬆又傻愣愣地跑去和楚昭說……我擦!”
想到這個可能性,嵐恆的心臟不爭氣地狂跳兩下,臉都綠了。
這種玩笑要是真傳到楚昭的耳中,嵐恆該怎麼面對那女孩?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想來想去覺得不妥當,嵐恆身化流光衝向楚昭的家,只留下一道玄氣光束在虛空中飄散。
在嵐恆慌忙逃竄的同時,燕振天似笑非笑地說:“我賭嵐恆現在就去找那個叫楚昭的女孩,你們信不信?嘿嘿,要不我們派人跟在嵐恆後面?”
如果是平常的燕振天,他肯定會要求衆人練習陣法去,所以他纔剛提出這個建議,燕天韻就古怪地看向他。
就連燕坤等人,也彷彿第一天認識這個燕家的家主,眼睛睜得大大的。
只有李鬆非常粗神經,兩眼放光地說:“原來你們在笑這個,我去,反正跟上去也不用多長時間,不礙事的。”
既然李鬆都這樣說,而燕振天又不反對,衆人只能跟上去。而在下決定的剎那,衆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全都像一羣餓壞的狼。不過很奇怪,跟蹤一事的提議者——燕振天居然自己留在房間,似乎對嵐恆的八卦完全不感興趣,說:“你們慢慢玩吧,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將陣圖改良。”
高空中,李鬆這傢伙似乎由老虎變成狗,那鼻子靈敏得一塌糊塗,一邊飛一邊說:“這邊這邊,嵐恆那傢伙就在這邊……看!那是嵐恆特有的五彩玄氣,嵐恆果然找楚昭去了!”
沿着嵐恆留下來的五彩玄氣,李鬆等人一路追蹤,很快就到了楚昭的家門外。不過他們也沒有魯莽地衝進去,居然還懂得講策略了。
李鬆滿臉笑意,卻又一本正經地說:“大家先停一停,不能就這樣進去。嘿嘿……如果這麼快就衝進去,我們肯定沒戲看,不如到緊要關頭才……嘿嘿……”
燕坤兩眼一亮,深以爲然地說:“看不出你這老虎的腦袋還挺好使的,不錯,捉賊要拿贓,捉那啥……嘿嘿,要那啥,我們就等一等。”
燕天韻無奈地翻個白眼,自然知道這羣沒安好心的傢伙是想在最後關頭才衝進去。雖然他覺得這樣做似乎很不厚道,很對不起兄弟,但也樂得看戲,所以沒阻止。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嵐恆其實早在暗中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嵐恆雖然想到李鬆有可能當大嘴巴,但也想到的燕天韻等人有可能跟蹤自己,當然不會傻愣愣地衝進楚昭家。經過一番考慮後,他對李鬆等人施展念師的神通,讓他們看不到自己,然後躲在楚昭家的屋頂守株待兔。誰知道嵐恆纔等幾分鐘,這羣傢伙就趕來了。
嵐恆氣得牙癢癢的,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這羣混蛋居然真想陰我,我去,還好我多留了個心眼。不過燕飛文隨時都有可能殺過來,我還得準備那件事去啊……算了,先擺平這邊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鬆等人在外面等了很久,始終沒聽到屋內有任何動靜,頓時就懵了。
李鬆撓了撓頭說:“我們會不會來遲了?爲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動靜?”
燕天韻等了這麼久也覺得不耐煩,最終決定用神識掃向屋內。當然了,如果嵐恆真在屋子裡,燕天韻這樣做肯定會驚動嵐恆。不過他也覺得這事不厚道,就當是提醒一下自己的好兄弟。
可在燕天韻神唸的掃視下,他發現屋子裡根本沒有人,甚至連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如果說嵐恆比他實力強,讓他感應不到,那楚昭又怎麼解釋?
至於屋頂上的嵐恆,嵐恆有心隱瞞,自然不是燕天韻能發現的。
燕天韻將這結果說出來後,李鬆的反應最快,用力一拍腦袋說:“對了,現在還是大白天呢,嵐恆他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他們一定到外面去了!是城主府!”
今天在修復古林之前,嵐恆就把賠償客棧的錢送到城主府,還給昨天那老頭,李鬆自然知道楚昭就在那處理長源城的事。現在細心一想,他們又浩浩蕩蕩地向城主府奔去。
不過嵐恆一直留意他們,哪有可能讓他們打擾楚昭的工作,當即衝出去說:“各位,好久不見啊,你們不是練習陣法去了嗎?怎麼會在這?”
“嵐恆!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應該在城主……”
李鬆大吃一驚,下意識就問出這個問題。但話剛說完又覺得不太妥當,硬生生把最後一個府字吞了回去。
緊接着,它又在心裡暗罵道:“大意了,嵐恆這混蛋狡猾得很,肯定知道我們在跟蹤他了。不對,他既然出現在這就意味着他已經知道,這下麻煩大了。”
燕天韻本就覺得自己不厚道,現在見正主突然出現,他更加難堪,第一個跳出來說:“我舉報,李鬆確實在跟蹤你,我本來是想過來提醒你的,誰知道慢了一步,這羣混蛋太不厚道了!”
燕坤、李鬆等八人見燕天韻反水,頓時就傻眼了,這下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嵐恆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天韻,自然知道他在撒謊。不過看在這傢伙確實有提醒自己的份上,嵐恆也不和他計較,而是走到李鬆面前說:“李鬆,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和楚昭在一起?聽說你準備打敗燕飛文再繁衍族人,到時候……嘿嘿……”
嵐恆笑得很賤,那聲音聽在李鬆的耳中就像厲鬼的獰笑。
到時候如果嵐恆真跟着它,就算它這獸修不怎麼在意這種事情,恐怕也覺得難受。特別是真正進行那場另類的戰鬥時……李鬆想着想着,臉當場就綠了,賠着笑說:“嵐恆,咱們是什麼關係了,你怎麼還在意這種事情,我不就跟你開個玩笑嘛,哈哈……我們這就練習陣法去,你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我們這就走!”
總而言之,因爲嵐恆及時發現,這場鬧劇算是半路結束。
嵐恆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享受和大家開玩笑的感覺,卻不怎麼接受這種話題,嘆了口氣向北方飛去。
他該完成自己的任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