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單家堡,越雲風七人馬不停蹄,一路往前趕路。
按照原定的計劃,再往前過去一座城池,就是最終的目的地,春之國國都春日城。
到了那裡,也就離傳說中的巨蟹寶藏不遠了。
越雲風不知道分開的武天慈、皇普川等人如今都怎樣了,差不多也是時候聚集到一處了。
向趙大他們打聽了,再往前是春日城的前站,名爲鬥之城,乃是各地武者雲集的擂臺重地。
此處有大小擂臺十幾處,各方武者都可上臺參賽,贏得比賽就有相應獎勵,亦有不少人在此揚名立萬,成爲國內有名的僱傭武者。
但凡參賽的人,都要籤生死狀,打死無怨,可謂武者鋌而走險的樂園。
越雲風聞言不由笑道:“看來這倒是個特別的地方,不知道皇普川他們是否已經趕到。咱去看看。”
說着卻和趙大幾人,快馬加鞭,趕到了鬥之城那裡。
卻見此處與別處的城池頗有不同,分明就是一片偌大的空地,上面設置了幾十處大小不一的擂臺。
擂臺上不時有人上去挑戰,與人比武,下面有人負責登記、評判,還有人觀戰叫好。
而入城的地方,不過是一面十幾丈寬的城樓,簡單地圍了起來,卻是無人把守,任人進入。
越雲風在外打量一眼,卻對趙大幾人說道:“有意思,咱們這就進去吧。”
七人進了城中,翻身下馬,門前有馬棚錢五孫六帶着馬匹,過去餵養。
越雲風則和趙大四人進去仔細觀望,看着擂臺上的各式比賽,心中頗有所感。
前方就是春日城了,雖然目的地已經近了,但也不能就這麼闖了過去,還是在這裡安歇一陣。
越雲風看着擂臺上比武,心中不由有些手癢,頗想上去和人較量一番。
卻說前方正好有兩人,在擂臺上較量,越雲風停步觀望,卻是一個使雙刀的,對上了一名使長槍的。
二人穿花拂柳一般,鬥得旗鼓相當,那使雙刀的招式頗爲詭異,幾次賣了破綻引誘對方上當,但是使長槍的漢子,頗爲沉穩,卻是不肯上當。
後來,正是難分難解之時,使雙刀的忽然腳下一錯,左手刀居然撒手落地,幾個踉蹌就要失手。
對手見機挺槍便入,手中花槍挽了漂亮的槍花,就要一招得手,誰知那使刀的漢子居然是使詐,揮手卻從袖子裡射出一枚梅花鏢,一鏢卻將射中了此人肩頭。
然後右手單刀卻是變招,長驅直入,反攻過去把對手的長槍砍成兩截,將之踢到在地。
局勢立變,此人竟是以詐取勝。
越雲風在臺下看着卻是搖頭,可惜了那使花槍的,明明實力更勝一籌,卻反被對手用計取勝。
不過臨場交戰,本就是各顯其能,什麼樣的陰招也都不爲過。
越雲風本也不去在意,誰知使花槍正要認輸,卻被雙刀客單刀迴轉,削去了半根手指,頓時鮮血染紅了擂臺。
這番變化卻是出乎衆人意料,臺下當時就有人喊道:“太不要臉了,明明人家已經輸了,何必再做得這麼絕。”
趙大幾人也在越雲風身邊喊道:“就是,太不人物了。”
但是,那雙刀客站在臺上卻撿起左手刀,面不改色說道:“吼什麼,不服輸就上來找我比試。擂臺比武,本就刀劍無眼,誰讓他主動罷手的?”
如此一說,卻是激起了衆怒,有人吵吵着要上去,卻被其他人攔住,越雲風聽他們私下裡嘀咕,好像這個擂臺上的傢伙凝膠李立,還和這鬥之城的城主有些什麼關係。
原來是背後有關係,怪不得敢這麼囂張,越雲風看無人敢上前挑戰,這廝耀武揚威的樣子,不由起了管閒事之意。
當即走到主持人面前說道:“我要挑戰,怎麼報名?”
主持人擡眼看了看他,翻開一本生死薄說:“在上面畫押,留下一件抵押物,贏了還是你的,輸了就歸贏家。”
越雲風不由嘿嘿笑道:“居然還有這規矩,不錯啊。”
說着卻把自己新的黃金蟹爪,放在了桌上說道:“純金的,怎麼樣值錢吧。”
主持人眼前一喜,忙拿過去笑道:“嗯,可以,準備上去吧。”
越雲風順手寫了個名字,這才登臺上場,面對那人說道:“不才路過這裡,偶見兄臺大招,好生欽佩,特意上臺來請教幾招。老兄,你千萬手下留情啊。”
那李立一見越雲風上來就先求饒,卻是不由嗤笑:“既然知道不是我對手,還不一早下去,何必獻醜?”
越雲風卻說:“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難得遇見高人怎麼能失之交臂,就算上來捱打,也得露回臉啊!”
李立舉刀說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雙刀舞成一團,隨即就衝了上來,直撲越雲風而來。
越雲風則穩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李立搶到面前之時,卻已看破了他的破綻,擡腿一腳,正踹到他腰眼之上,立時踢得李立滾出去一溜兒老遠。
臺下觀戰的衆人,卻是看傻了眼,根本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見到李立被打得如此狼狽。
那李立也懵了,好半天才直起了腰,忍着腹中劇痛,心裡奇怪怎麼就一下子被打成這樣,難道是自己大意了?
越雲風卻故意取笑他說:“哎呀大哥,我一不留神出手太重了。要不你再來吧,我肯定打不過你。”
李立不由咧了咧嘴,心說你忽悠我呢,老子纔不上當。
當下雙刀舞成一團,這回使上了十成功力,說什麼也要一招結果了這小子。
然後他一路衝了過來,眼看就要衝到越雲風面前的時候,身法離奇一變,卻繞了個圈子跑到了他背後,試圖偷襲。
這一回李立是加倍了小心,還把袖中的暗器也給準備好了,打算一擊不成就射他一鏢。
乃至纔剛繞到越雲風背後,自以爲要得手了,越雲風卻擡腿一撩,啪的一聲就把李立給打飛了出去,這回直接掉到臺下面去了。
袖裡的暗器,不但沒有出手,還啪嗒落地,給屁股扎開了花,這下樂子可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