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真元空間,回到洞天府,天色已然不早,準備各自安息,越蒼穹正要回去自己房間,夏侯顏卻湊過來說道:“蒼穹,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越蒼穹見她神色有異,想是有些爲難之事,不知該如何開口,便即問道:“你儘管說,有什麼我能做,一定效勞。”
“白天我和綠蔭遇上了,彼此閒聊了一會兒,還探討了一些修爲上的事情,但是我發覺她好像受了內傷,功力有所倒退,只是綠蔭自己沒有開口,卻也不好公然點破。”夏侯顏說了出來,卻原來是和綠蔭有關。
算起來對方與自己,也算有些情誼,對付王斯崇那件事上,綠蔭出了不少力,越蒼穹點點頭說:“這事包在我身上,你儘管放心吧。”
和夏侯顏說完分手,越蒼穹轉身正要回房,蘇宴紫卻不知從哪兒冒出去,揪住他的耳朵說:“方纔那位姐姐是誰,還有她口裡的綠蔭又是誰?我看你答應得好爽快,是不是對人家想入非非?”
越蒼穹氣得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不過看在蘇宴紫此刻神智不太清醒的份上,也不好和她一般見識,於是便道:“你又瞎想什麼,都是些交情不錯的朋友,知不知道你最近忘記了很多事,我是好心不跟你計較,你可不要越來越過分?”
誰知蘇宴紫卻掐着腰說:“本小姐就是要過分,你怎麼着吧?”
“怎麼着?是要我表演一下流氓本色?”越蒼穹心說我得來點兒硬的,不然今天算是沒完了,於是手一伸,輕輕攬住蘇宴紫的小腰,徑直推進了自己的房中。
“幹嘛?”硬被推入了房中,蘇宴紫算是多多少少有些怕了,急道,“你不要亂來,我可不怕你。”
越蒼穹搓着手,嘿嘿壞笑道:“你不是要過分嗎,我也是響應大小姐你的號召,這下你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任我隨意……”
“咳咳……”房中居然還有第三人,咳嗽了兩聲,越蒼穹立時感覺出對方的尷尬,心說這算是怎麼着了,居然有人敢躲在自己的房間,這不是誠心找事嗎?
當即將蘇宴紫往自己身後一拉,小心謹慎地問道:“什麼人?”
未等他洞悉對方的一切,那個聲音卻忍俊不住地說道:“越師兄莫急,是我綠蔭,本來是不想引人注目,結果惹了誤會。”
越蒼穹這才發覺,藏在自己屋裡的竟是師姐綠蔭,方纔夏侯顏還說這個綠蔭好似受了重傷,這會兒就躲在自己房間內,莫非是要投懷送抱,主動獻身?
心說最近自己是不是桃花太旺了,被蘇宴紫糾纏得就夠頭疼了,再來一個綠蔭那自己就得練分身術才行了,於是勉強平靜了一些,問道:“原來是綠蔭師姐,這麼晚了有事嗎?”
綠蔭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是有要事來求你,本來不好意思開口,可是我發覺自己的內傷越來越嚴重,恐怕耽誤不下去了,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越蒼穹其實已經猜到她必是因爲受傷的事纔來的,想必白日從夏侯顏那裡沒有打探到自己的消息,就親自過來了,沒想到這個綠蔭看起來挺冰冷的,行起事來有時也蠻大膽的。
最倒黴的是,蘇宴紫卻從後面狠狠掐了他一把,還在腦子裡想道:原來她就是綠蔭啊,你們可真是關係匪淺,都跑到你房間來等着了,今晚良宵美景,我要不要回避啊?
越蒼穹只好在心中回絕道:“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既然不相信我,你就回去吧,恕不遠送,沒準我一個把持不住,就胡天胡地去了。”
“你敢!我纔會讓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呢!”蘇宴紫也不客氣,又狠狠掐了他一下,不過這一回被越蒼穹提前預知,身子一扭躲了開來,然後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不肯鬆開。
綠蔭坐在房中,卻也看出了兩人的尷尬,當即站起身說道:“看來我是來的不太方便,要不還是先行離去,明日再說。”
然而只不過走了一步而已,身子卻一側歪,險些就要摔倒在地,僅是看她走了這麼一步,越蒼穹就已看出來綠蔭的傷勢絕對不輕,也不知她何時得了這麼重的傷。
於是走前一步,扶住她問道:“是王斯崇傷得你嗎?”
綠蔭搖搖頭說:“不清楚,王建威長老回來說已經誅殺了王斯崇,我想着應該沒事了,可是昨日卻被一個黑衣刺客追殺,險些要了我的性命,不知道是不是王斯崇沒有死,又過來找我報仇了。”
越蒼穹一邊扶她坐下,一邊搭住綠蔭的脈搏打探,奇怪的是綠蔭並未受內傷,反而像是陽虛體弱的樣子,傷了極大的元氣,因此不由狐疑起來,便蘇宴紫道:“神醫大小姐,你來看看,還真是奇怪!”
蘇宴紫似乎也看出了不妥,從越蒼穹手裡接過綠蔭的手腕,搭住脈門略一打探,不由皺起了眉頭,然後附在越蒼穹耳邊悄悄說道:“她是入了心魔,被人整蠱了。”
“不會吧?”越蒼穹在心中反問道,“你可是神醫啊,怎麼變成神婆了?”
蘇宴紫氣得俏臉微紅,啐了他一口:“瞧你說的,太沒正經了,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是也看出來了,她分明是被人用幻術或是催眠之法,控制了意識,以至於連續做了多次的惡夢,誤將夢中發生的當做真實的,纔會有此異變。”
“你們是說,我一直是在做夢?”綠蔭倒也有些不可思議了,只是此刻她幾乎已經元氣大傷,幾乎尋常的修士都能看出她有不妥,所以越蒼穹他們所說也絕非不可信。
越蒼穹知道這個時候,也不能讓她太過憂慮了,就安慰道:“像是你最近太過勞累,纔會被人趁虛而入,不必太擔心,有我們在這裡,定可幫你解決難題。”
“那我該怎麼做?”綠蔭此時也慌了手腳,向兩人投出求助的目光。
蘇宴紫見狀,甩了甩頭髮說道:“還是看我的吧,來綠蔭和我坐上牀,我幫你鍼灸治療,蒼穹哥哥就站在一邊給咱們護法。”
說着就去身上找自己的得意兵器蚊須針,誰知這麼一找發覺身上的百寶囊也不見了,登時着急了:“怎麼回事,我的東西都不見了,越大哥你見了嗎?”
越蒼穹想起之前蘇宴紫中毒時,曾經幫她把身上多餘的物品都取走了,這時只好尷尬地說道:“忘了和你說了,之前出了些小意外,你的寶貝都不見了。”
“這可怎麼辦?”蘇宴紫不由有些着急,沒了蚊須針不能刺穴,豈不是什麼也做不了。
她和綠蔭面對面此時坐在牀上,頗有些尷尬,最後還是越蒼穹說道:“也不一定非得用銀針,不如試着用點穴的手法,這個我倒是多少會一點兒。”
“你懂什麼,點穴的話可不能馬馬虎虎,會一點兒就成了,再說……”蘇宴紫臉一紅,其實她知道要用涅穴推骨這一招的話,就得除去身上的衣裳,最不濟也只能留下貼身的褻衣,蘇宴紫和綠蔭都是女子倒還好說,關鍵越蒼穹一個大男人在旁邊看着,那可就多有不便了。
誰知道這個大色狼,會不會趁人之危,蘇宴紫如此想着,臉就更紅了。
可惜她的念頭卻被越蒼穹全部看透,當即說道:“這個話,那就得你來效勞,不過若是擔心功力不夠的話,我倒是可以將功力傳遞給你,只要功力足夠,隔空點穴也不是什麼問題嗎。”
蘇宴紫咬咬牙,心說也只好這麼着,總之不能便宜了越蒼穹,便對綠蔭說道:“那就麻煩姐姐把外衣脫去,然後讓越大哥坐在我身後,拿布矇住眼,然後傳功力給我,我發功給你點穴。”
綠蔭聞言倒有些不好意思,越蒼穹未免對方尷尬,自己主動找來塊破布蒙上了雙眼,然後站在蘇宴紫背後說道:“我準備好了,二位隨時可以開始。”
然後就聽見隱隱有脫去衣衫的聲音,雖然越蒼穹蒙上雙眼看不到,但以他此刻修爲能夠洞悉附近的一切,就算是不用眼去看,面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歷歷在目,那個綠蔭裹藏在貼身罩衣的那個啥(不能說),都是感覺得一清二楚。
綠蔭脫去外衣後,就覺得渾身一陣發動,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把自己周身上下看得一清二楚似的,忍不住還打了個寒噤,蘇宴紫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受涼了,要不你先披上衣服。”
“好吧,瞧我這身體,真不像是個修道之人,太慚愧了。”綠蔭一邊自嘲,一邊取過牀上的衣服,批在了身上。
越蒼穹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心說怎麼又披上了,蘇宴紫你壞我好事啊。
這邊兩女準備妥當,蘇宴紫卻道:“蒼穹哥哥,我要開始了,你發功吧。”
“好!”越蒼穹點了下頭,左掌緩緩貼在蘇宴紫後背,雄渾的真氣一絲絲傳入對方體內,綿綿不絕的爲其提供強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