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流城,南風城,西漠城,北雪城是天洲四大主城,而我們的故事正是從東流城開始的。
烈日炎炎,熱浪滾滾的地平線之上坐落着一座城池,高大雄偉、壯觀秀麗,依山而建,四周古木參天,城牆通體潔白。
城牆上方有數十個守衛巡邏,身穿銀色戰甲,身披銀色披風,腳穿銀色戰靴,有一股沉穩內斂的氣息。
還有是四個守將亭,分別坐落於城牆上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通體硃紅色,在亭中有個石凳,有四個守將坐在石凳上,緊閉雙眼,不動如山,動時如雷霆。
在城牆下方是一條護城河,寬百丈,深不見底。
吱!呀!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一個守衛拖着一個衣衫破碎的少年高高地一拋,那少年猶如拋物線般落在了護城河外。
守衛看着被自己拋出的少年,眼中沒有憐憫,轉過身關閉了城門。
少年就靜靜地躺在那兒,滿身鮮血,原本烏黑的頭髮已被渲染得鮮紅,顯然受了重傷。
一天、兩天、三天…………十天過去了,無論是進城的、出城的,上至販夫走卒,下至行乞的乞丐,對於滿身是蛆的少年皆選擇漠視,還用厭惡,對他不管不顧,像是不存在一般。
直到第二十天夜晚,少年的手忽然動了動,慢慢有了呼吸,不久,就睜開了雙眼,艱難地轉頭看了眼東流城,然後眼睛都不眨地移動身體,向外爬去。
林鳴拖着疲憊的身軀向森林爬去,每爬一步,都要艱難地大口呼吸,由於扯着傷口,每爬一步,都會吐出一些碎屑,侵染着鮮血,那是骨骼的碎屑。
譁!譁!譁!
不知過了多久,林鳴的身軀終於一陣顫抖,聽見了水流聲,眼中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就連爬行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在他身後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不久之後,他看到了一條河流,於是用出了吃奶的氣力,終於來到河流邊,把頭埋在河流中,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
咳!咳!
由於喝水的速度過快,林鳴不由咳嗽氣來,吐出的東西把他面前的這片河流侵染的通紅。
當林鳴喝水之後,爬向一根巨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背靠着巨木休息了起來,他實在是太累了,眼皮在打架,眼前的場景模糊了,覺得有些眩暈,暈睡了過去。
這裡古木參天,巨木盤根錯節,最大的樹木要數百人合抱,一條河流把這裡從一分爲二,自上而下。
忽然,一處灌木叢中突然有了響動,兩道人影出現在了河流的上游,那是一老一少。
老者佝僂,滿頭銀髮,揹着竹簍,身穿青色衣衫,不怒自威,特別是那雙渾濁的眼睛炯炯有神。
少女身穿藍色長裙,有一頭猶如絲緞般的黑髮隨風飄拂,一雙眼睛如星辰,膚色奇美,身材輕盈,脫俗清雅。
“爺爺,下游有個人。”少女如星辰的眼睛看向巨木下的林鳴,滿是傷口,驚呼一聲:“好像受了重傷。”
那老者聽到少女的話,那雙渾濁的雙眼看向了林鳴,隨即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喃喃自語:“是誰這麼惡毒,居然廢掉了他,把他的丹田摘除了,讓他今後再以不能修煉。”
“語竹,我們走吧!”老者看了許久,看到林鳴如此傷口,活不久了,不願自家孫女沾染是非,受如此重傷,如果沒有天大的仇恨,不會惡毒的將此人的丹田摘除,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於是拉起少女的雙手就欲要走,可怎麼也拉不動自家孫女。
“爺爺,你就救救他吧,求求你了,我們不是剛剛在星辰峰採摘到一味讓傷口儘快復原的藥草,那可是天材地寶星辰草啊。”語竹拉着爺爺的手一搖一搖地嘟嘴撒嬌道。
青衫老者看向自家孫女,看到她猶如小女孩一般撒嬌,尤其是那雙猶如星辰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讓他頭疼,他孫女太善良了,早晚有一天會吃虧的,但他還是無法拒絕。
“好吧!爺爺救聽你的,救他一命。”
老者摸了摸少女的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指着林鳴,輕輕向上一擡,林鳴的身軀就不由自主地向着上游飛去。
“語竹,走吧!”老者抱着林鳴,對着語竹慈愛地說道。
“我不甘,不甘啊。”
這是一片竹林,青**滴,在竹林正中是個竹屋,分爲上下雙層,在下層屋內,有一張牀,一把竹椅,在牀的旁邊是張用編織而成的茶几,此刻在茶几上擺放着一個藥罐,在藥罐的旁邊放着罐蓋,還有一個藥碗,藥罐中空空如也,只剩下殘渣,顯然藥已經餵給林鳴了。
在茶几的旁是一把竹椅,竹椅上爬着一個少女,身穿藍色長裙,傾城傾國的小臉是那麼甜美,聽到林鳴沙啞的驚呼聲,醒轉過來,那張小臉正對着林鳴那睜開的茫然雙眼。
“爺爺,哥哥醒了。”說着飛快地跑了出去,盡顯小女孩心態,顯然是叫她爺爺去了。
老者在上層竹屋看着蹦蹦跳跳少女,眼中盡顯慈愛之色,同時一抹擔憂之色自眼中閃過。
“語竹啊!什麼事,這麼開心。”老者顯然是明知故問。
“爺爺,哥哥醒了!”說完高興地在原地打圈。
“你呀!”
不一會兒,老者跟着語竹來到下層竹屋,看着一臉茫然的林鳴,心中嘆息一聲,可惜了。
語竹來到牀邊,拉着林鳴的雙手,搖呀搖,開心地說道:“哥哥,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二十幾天,還以爲你不會醒了,好在你醒了過了,不免讓我們白忙活。”
林鳴這才反應過來,看着眼前一臉天真的少女,沙啞着說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和爺爺救了你。”說完移動了位置,露出了身後的老者。
看着眼前的爺孫兩人,林鳴就欲起身感謝,可身上傳來的**感,讓他又躺了下去。
這時老者上前按住還要起身的林鳴,說道:“你的傷勢太重了,還沒恢復氣力,還是躺下吧!等你好完全恢復了再說。”
“嗯,感謝老人家了。”林鳴只能如此說道。
“語竹,你留下來,照顧少年,我去熬藥。”說完來到茶几旁將藥罐拿了出去。
“好的,爺爺,我一定會照顧好哥哥的。”語竹看着林鳴,說道:“我叫靈語竹,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林鳴。”林鳴如此答道。
“林鳴哥哥,那你如此重的傷勢怎麼造成的,能告訴語竹嗎?”靈語竹看着躺在牀上的林鳴說道。
林鳴一陣沉默,他轉過頭看着一臉天真的靈語竹,還有哪雙靈動的雙眼,尤其是星辰般的雙眼正眨着眼睛看着自己,讓他有種說出來的衝動,但畢竟那是林鳴自己不願提及的往事,那隻會讓自己更痛苦,更加心碎,於是把頭擺向一邊,強忍着不看靈語竹那天真爛漫的臉,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靈語竹見林鳴不說話,嘟囔着嘴,一臉天真:“林鳴哥哥,真無趣。”說完那猶如星辰般的雙眼露出憐憫之色,真可憐:“林鳴哥哥,我出去一下去去就來。”
不一會兒,靈語竹拿着藥罐來到牀前,將藥倒在藥碗裡,遞給林鳴:“林鳴哥哥,喝藥。”
林鳴將藥碗拿在手中,一口就將藥水喝完了,就遞給了靈語竹,靈語竹將藥碗放到茶几上,又跑了出去,回來之時手機拿着一個樂器壎。
“林鳴哥哥,我給你吹壎!”也不等林鳴開口吹了起來。
優美的壎聲自林鳴耳邊響起,時而猶如潺潺溪流,動聽美妙,時而猶如春風吹過,清涼舒爽,時而猶如炫麗的晚霞,舒適坦心。
林鳴看向靈語竹,發覺靈語竹已經被五顏六色的蝴蝶包圍,圍着靈語竹翩翩起舞,就連竹屋外有不少動物正陶醉地聽着壎聲,能夠忘卻一切煩惱的壎聲,林鳴自然陶醉其中,不能自拔,不覺間睡了過去。
“這妮子,唉!”正在做飯的老者看着被動物包圍的竹屋,只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