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摩學習?”李思辰一愣,沒想到肖先林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不過他轉念一想,有肖先林在旁邊,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位老先生的醫術很高明,能夠在驅毒療傷的過程中,給自己幫忙打下手。畢竟驅除徐福的屍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能夠有名醫在旁邊輔助,成功率怎麼着也可以再提升一些。
李思辰並不擔心,肖先林會察覺出慕千秋中的是屍毒。在當今這個還算和平的世界裡,屍毒,可是不常見的。就算肖先林在醫道領域裡的經驗再怎麼豐富,也不可能認得出屍毒。
所以,在短暫的考慮過後,李思辰點頭應道:“行,你跟着來吧。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事先向你說明。在我驅毒治療的時候,你別胡亂出主意做安排。”
這話一出口,又把周圍的人,給雷的不輕。
“這小子真的是太狂了!”
“人家肖老,可是國內醫學界的泰斗啊!不知道多少人,費盡了心思想要得到他的指點。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別胡亂出主意做安排了?”
“說真的,聽見這話,我的小心臟差點兒被嚇爆了炸好嘛!”
“這人該不會是故意來裝逼的吧?”
“肖老的脾氣就算再好,涵養就算再高,聽見了這番沒禮貌的話,恐怕也會被氣壞的吧?這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是沒法忍的啊!”
在震驚之餘,周圍的這些醫生和護士,忍不住竊竊私語。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與他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肖先林非但沒有生氣發怒,反而還認真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李老師,有你在,哪兒有我亂出主意的份啊?我一定管好嘴巴,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待在旁邊。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吩咐。今天呀,我就是來給你做助手、做學生的。”
“行,就這麼說好了。”李思辰滿意的說。
兩人的對話,讓周圍的醫生和護士們,又一次傻眼了。
先林一直不變的謙卑態度,讓他們意識到,或許肖老並不是在開玩笑,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真的是有着非凡的醫術。
當然了,這樣的事情,也實在是讓人很難接受……
倒是呂科,在這個時候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他這會兒的心情很微妙,一方面,他不想懷疑自己老師的話。可另外一方面呢,他又對李思辰的醫術,很是不信任。還好,肖先林是要跟着去旁觀,這讓他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就算李思辰的本事不咋樣,把事情辦砸了,至少還有肖先林在,能夠及時的予以補救。
而在放下了心來後,呂科也對李思辰即將採用的驅毒方法,產生了好奇,忍不住說:“那個……我能不能也跟着一塊兒去旁觀啊?”
“什麼這啊那啊的?給你說了,要叫李師叔!”肖先林瞪了呂科一眼,不滿的喝斥道。
“這……”呂科苦着一張臉,可肖先林已經發了話,而且這會兒又沒有李思辰幫忙解圍,他也只能是乖乖的叫了一聲:“李師叔。”
“嗯,乖。”李思辰應道,還真是擺出了一副師叔的範兒來。
本來,李思辰是不想爲難呂科的,但這傢伙,總用一副懷疑和審視的目光打量他。於是,他也乾脆是順着肖先林的話,跟對方開開玩笑。
不是吧?你還真的是答應了?
呂科愕然一愣。
他原本以爲,李思辰會客套幾句,表示當不起師叔的稱呼。然後他也就可以,借勢下坡了。可沒想到,李思辰根本就不給他那樣的機會,直接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說好的謙虛呢?還有你後面那句‘乖’是個什麼情況啊?我特麼都快五十歲的人了,你怎麼用一副對待熊孩子的口吻誇讚我啊?
一時間,呂科是哭笑不得,無比尷尬。
然而,不管他心中是怎麼想的,都不敢表露出來。畢竟他的老師肖先林,就站在旁邊呢。
好在李思辰只調戲了他一句,便說起了正事:“你也想要跟着進去旁觀?行啊,想去就去吧。不過,還是那句話,待在一旁看着就行,別亂出主意,亂嚷嚷。最後,還有一句話要提醒你們。到時候被薰,可別怪我。”
被薰?
聽見這個詞,衆人都是一愣。
“不是驅毒嗎?怎麼還跟薰扯上關係了?”
“難不成,他們準備的這些藥材,並不是做藥浴用,而是要焚燒取氣味來驅毒?”
“你這腦洞也開的太大了吧?”
醫生和護士們,小聲的猜測着原因。同時都動了心思,要跟着一塊兒去旁觀,瞧瞧李思辰這個‘狂傲’的年輕人,究竟會怎麼來驅毒。
李思辰一邊推着慕千秋走,一邊指了指林暮雪那那幾個屬下提着的藥材,衝呂科說道:“呂院長,你們醫院裡面,應該有把中藥材碾成粉末的機器吧?幫個忙,把這些中藥材,全都給碾成粉。”
“沒問題。”呂科一口答應,揮手招來一個醫生,讓他帶着那幾個提藥材的屬下,去中藥房裡碾碎藥材。
李思辰的要求並沒有完,他緊接着又說道:“再幫我準備一些開水,要滾燙的那種,量要把木桶給裝滿。”
“好,我這就讓食堂那邊燒開水送進病房。”呂科掏出手機,飛快的安排了起來。
雖然說,在醫院的每一層樓,都有開水房。但想要一次性接滿一桶開水,並不容易,還不如是讓食堂那邊直接燒好送過來方便。
打完電話,安排妥當後,呂科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問道:“李……師叔,你不會真的是打算用藥浴的方法來驅毒吧?”
“有什麼不妥嗎?”李思辰瞄了他一眼,問道。
猶豫了一下後,呂科繼續問道:“藥浴驅毒這種方法,實在是挺少見的,真的能有用嗎?”
“少見?那是你見識少!”李思辰回答道:“藥浴驅毒,在中醫古方中十分常見。只是現在人,懂方法的少了,因此用的也就少了。當然,除了藥浴之外,我還會用到一些別的方法。”
“什麼方法?”呂科好奇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思辰沒有直說,而是賣了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