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狗,你還有什麼話說?”張玄冷冷的望着張二狗說道。
“小玄子,饒命啊,我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你不會對我怎麼樣吧,叔叔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張二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喊道。
“混賬,居然做出如此畜生之事,你讓我如何饒你?崇黑虎,將張二狗拖下去殺了。”張玄狠狠的一甩衣袖喝道。
“是,老祖。”崇黑虎答應一聲,一把將張二狗抄了起來。
“小玄子,你不會真殺我吧?就爲了這個賤民?”張二狗掙扎着喊道。
“哼,死到臨頭,居然還不知道悔改,真是死有餘辜。”張玄冷冷的說道。
如果張二狗真心悔改的話,張玄或許會饒他一命,當然第三條腿肯定是要打斷的,省的將來再禍害其他人。
但現在張二狗居然絲毫不知悔改,張玄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今天如果張玄縱容張二狗,明天張家村的其他村民或許就會犯同樣的事情,這件事先例一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那樣張家村遲早滅亡。
爲了南侯城的安定,爲了村子能夠長久興盛,張玄只能這麼做了。
誰也沒有看見,在張玄與張二狗對話的時候,村長朝張鐵柱使了一個眼色,張鐵柱悄悄朝後退去,鑽入人羣之中。
而此時,崇黑虎也拖着張二狗朝遠處走去。
“小玄子,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張二狗一邊掙扎一邊嘶喊着。
張玄則將頭輕輕扭過去,不再看他。
“村長,救我啊,村長,救我。”眼見張玄不爲所動,張二狗開始朝村長呼救。
“張玄…”村長猶豫一下,硬着頭皮喊道。
“我意已決,求情的話就不要說了。”張玄一擺手說道。
“張玄,二狗子犯下這等錯事,罪有應得,我不是爲他求情,但張二狗的母親年事已高,在二狗子臨死前,就讓他回去跟他娘見上一面吧。”村長嘆息一聲說道。
“小玄子,我娘已經七十多歲了,家中就我一個獨苗,你殺了我,誰給她養老送終?求求你,看在我孃的份上,就繞過我這次吧。”張二狗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嘶聲喊道。
“現在想到你娘了,那他呢?誰來給他養老送終,你是獨苗,他閨女就不是嗎?”張玄一指何林說道。
“我來,我來。”張二狗急聲說道。
“我呸,我老頭子就是餓死街頭,也絕不吃你這惡人的一口飯。”何林狠狠的啐了一口說道。
“好了,崇黑虎,拖下去吧,張二狗,你放心去吧,至於你娘,張家村其他人會養活,我會跟她說你去遙遠的地方做事情去了。”張玄擺手說道。
“不要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村長,救我。”張二狗的嘶喊的聲音漸漸遠去。
崇黑虎一直將張二狗拖到城中央的空場上才停下來。
一般情況下,城中處決犯人都會在城中央進行,這樣讓更多的人圍觀,起到震懾作用,南侯城也不例外,而值得一提的是,張二狗是南侯城建成以來第一個被處決的犯人。
“張二狗,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沒?如果沒有,那我就動手了。”崇黑虎將張二狗擲在地上說道。
“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張二狗哀求道。
“既然你不說,那就對不住了,下輩子做個好人。”崇黑虎說着舉起手中的靈刀來。
“啊,不要殺我。”張二狗一咕嚕爬起來,朝遠處跑去。
“砰”崇黑虎一腳將張二狗踢倒在地,然後靈刀狠狠的落下。
銀光一閃,雪白的刀身上映射出張二狗極度驚恐的面容,空氣中一股尿騷味傳出。
張二狗居然在驚恐之中嚇尿了。
張二狗平常再怎麼兇悍那也是仗着張玄的威勢,其本質不過是鄉野村夫罷了,在死亡的威脅前也如普通人一般脆弱不堪。
崇黑虎露出不屑的神色,靈刀狠狠的一甩。
“住手。”而就在崇黑虎的靈刀距離張二狗還有一寸的時候,陡然間一聲暴喝傳了過來。
即將切割下去的靈刀,陡然頓住,崇黑虎蹙眉望着遠處,將靈刀暫時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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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或許不會如此容易收場了,而至於要不要殺張二狗,那就要看張玄的意思了。
人羣不自覺的分開,張鐵柱攙扶着兩個老人慢吞吞的朝這邊走來。
五叔公和七叔公!
原來村長最開始朝張鐵柱使眼色的意思是讓他將村中的兩個老人請出來。
從張玄離開張家村到現在將近八年時間過去了,老一輩中,除了五叔公七叔公和村長外,相繼離世。
這次爲了迫使張玄放過張二狗,村長無奈之下只能請出兩位老人來了。
人都有遠近親疏之分,張二狗畢竟是張家村之人,雖然他犯下如此大事,但村長仍希望可以饒他一命,因此纔派張鐵柱去請人的。
這邊發生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張玄的眼睛,他狠狠的瞪了村長一眼,朝這邊走來。
村長搖頭苦笑一聲,並沒有解釋,他知道這次他將張玄得罪狠了。
“五叔公,七叔公,你們怎麼來了?”張玄走上前躬身問道。
如果沒有五叔公他們的犧牲的話,張家村的孩子早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天就餓死了。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這代老人的犧牲,就不會有現在的張家村,現在的張玄,所以對於村中碩果僅存的兩個老人,張玄還是非常尊敬的。
“哼,我們不來?我們再不來,你就將二狗子殺了!小玄子,人不能忘本啊,我們張家村都是出自一脈,二狗子與你也有血親關係,也算是你叔叔,今天你如果將自己的叔叔殺了的話,會遭報應的。”五叔公恨恨的點着張玄說道。
“你五叔公說的不錯,趕快將二狗子放了,有什麼矛盾我們回去再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因爲一點小事傷了和氣。”五叔公話音未落,七叔公說道。
“五叔公,七叔公,玄兒不孝,恐怕這次不能聽你們的了。”
“如果我今天徇私,放過二狗叔,那纔是真正的不孝,一個村子,一個家族,想要長久的流傳下去,並不容易,如果家族衆人不問黑白,事事都偏袒自己人的話,那這個家族遲早都會末落下去。”
“爲了張家村的未來,我也只能當這個惡人了,崇黑虎,殺。”張玄微微躬身不卑不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