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地上金黃金黃的油菜花在黃土坡上一起一浮的和陽光裡的小蜜蜂親吻着臉頰。綠野書院中的古柏發出“沙沙——”的聲音,古老的槐樹還在懷念自己的夢。古柏與古槐依然聳立在黃土地的二水塔影中。橫渠先生依然談論着生命的音符將自己的思想隨着春風飄飄灑灑的在微風中深深的埋藏在黃土裡。
秦厚林和同伴們坐在綠野書院的古柏下聆聽着橫渠先生的教導。秦厚林迷茫的問:“先生,人來自何方?”
“人者,上稟天,下委地,陽以輔之,陰以佐之。天地順則人氣泰,天地逆則人氣否。天地有四時五行,寒暄動靜。其變也,喜爲雨,怒爲風,結爲霜,張爲虹;人體有四肢五臟,呼吸寤寐,精氣流散,行爲營,張爲氣,發爲聲,陽施於形,陰慎於精,天地之同也。” 橫渠先生的聲音一字一句的紮在黃土地裡生根發芽。
秦厚林靜靜的聆聽着橫渠先生的高論猶如沐浴在春風裡細細的、暖暖的,貼切的如披了一件薄紗。秦厚林的心微微一動,回過頭看看大家,大家還沉浸在橫渠先生的暖風中,秦厚林問:“先生,人以氣成,氣散人歸何處?”
“失其守則蒸熱發,否而寒生,結作癭瘤,陷作癰疽,盛而爲喘,減而爲枯,彰於面部,見於肢體,天地通塞,一如此矣。故五緯盈虧,星辰差忒,日月交蝕,彗孛飛走,天地之災怪也;寒暄不時,天地之蒸否也;土起石立,天地之癰疽也;暴風疾雨,天地之喘乏也;江河竭耗,天地之枯焦也。”橫渠先生將聲音灑在黃土地上,這聲音扶着綠野書院的古柏散發着滄桑的音符。
秦厚林心頭一震,他不免還是爲人的生存擔憂,不覺失色問道:“先生,天無氣,地無氣,人豈不能爲人也?”
“莫慌,莫急。明於其故者,則決之以藥,濟之以針,化之以道,佐之以事,故形體有可救之病,天地有可去之災。人之危厄生死,稟於天地。陰之病,來亦緩而去亦緩;陽之病,來亦速而去亦速。陽生於熱,熱則舒緩;陰生於寒,寒則蜷急。寒邪中於下,熱邪中於上,飲食之邪中於中。”橫渠先生將聲音灑在黃土地上,這聲音扶着綠野中學的古槐懷念着黃土地的溫存。
秦厚林一拍腦門似有所悟的說:“看來飲食決定了肉體的存亡呀!”
“人之動止,本乎天地,知人者有驗於天,知天者亦有驗於人,人法於天,觀天地逆從,則知人衰盛。” 橫渠先生的聲音隨着春風灑在黃土地上。
秦厚林又聽到了鳳凰中學裡孩子們的誦詩聲,誦詩聲從鳳凰山飄向黃土地在黃土上打着旋兒紮根了。“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溼何由徹!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