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好人壞人,狗分好狗壞狗。
簡單來說,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比如窗口裡那個收拾文件的弟子,陳皮一看就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鳥,可臉上卻是無動於衷,緩緩道:“勞煩師兄了!”
“唉!”那弟子陰陽怪氣嘆息一聲,隨後看向陳皮說道:“老實告訴你,你這點靈石,還是自己回去省着點花吧!”
陳皮看到那弟子起身準備離開,漸漸皺起眉頭。
“死窮鬼!”
那名弟子離開時,低聲道,不過這個聲音確實傳入了陳皮的耳中。
這也怨不得那名弟子,平時有人找他幫忙時,給的靈石基數都在一百以上。而突然有一天,一個人給了幾塊下品靈石就想要他幫忙,這不是間接侮辱他還是什麼?
陳皮收回大理石上的下品靈石,緩緩退出行事殿。
說到底,陳皮還是有些窩火。一個人在什麼職位,就該做什麼事兒,對方的確是下班了,可剛纔那態度着實令人心生惱怒。
如果不是想到這裡是太凡聖地,陳皮早就動手了。
況且,找這個阿貓阿狗的麻煩,就算自己贏了,多半也是滿嘴毛,所以沒那個必要。心裡默唸幾聲大人不記小人過後,陳皮心態這才恢復了過來。
快要到地殿時,陳皮將身上最後剩下的幾塊靈石用來換取靈酒。而陳皮前腳剛進自己房屋,張長帶着一個面善的弟子後腳就到。
坐在軟長椅的陳皮連忙起身,“張師兄,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等!”張長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陳皮面露苦色,“師弟我哪裡敢不歡迎師兄,對於師兄的到來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剛來沒兩天,寒舍鄙陋,見諒!”
後面那句話顯然是陳皮對張長後面那個面善的弟子說的。
張長反應過來,連忙給陳皮引薦道:“這是我的好友杜漢,現在在執事堂做事,要是你對執事堂感興趣的話,你杜漢師兄還可以爲你引薦一二。”
同時,張長面朝那面善之人,“杜漢師弟,此人是我最近剛結交的好友——陳皮!”
那被叫做杜漢的弟子不卑不亢弓腰,道:“聽說陳師弟第一次打測力靶,便有五千多的力道。這個數據實爲駭人,今日得以一見,果然不凡。”
陳皮連忙還禮,“那也只是我突然爆發了而已,平時的話,那種力道我根本打不出來。”
說道這裡,陳皮突然想起某事,問道:“兩位師兄可曾用飯?”
張長二人點頭,表示已經吃過。
“那就來陪師弟我喝酒吧!”
在二樓,三人圍着酒桌把酒言歡。
“陳師弟若是對執事堂感興趣,儘可以來找我。以你五千力道的力氣,再加上身世沒有 污點,進入執事堂做一個執筆的還是很容易的。如果這次內門比試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成爲堂口正式弟子也是有可能的。”
杜漢臉上酡紅,看得出有些醉了。
對此,陳皮雖然對執事堂執筆的不感興趣,但還是心生感激。
等到杜漢和張長兩人酒醉之後,陳皮笑道:“今天就這樣吧,這也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
杜漢看着陳皮,臉龐已經呈現出酡紅的一片,擁抱過後說道:“師弟,今日交談甚歡,以後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叫上我。即使我能力不出衆,在堂口裡也沒什麼地位,但是我很欣賞你,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日後肯定大有作爲。”
陳皮表面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還是讚歎對方實力雖然不行,但是眼力勁還是很好。
等到送兩人出去後,喝酒後的張長便誠懇對陳皮說道:“剛纔他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實他對每個人都是這麼說的。所以啊,他不是故意嘲笑你的,不對,他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解釋幾句,發覺自己舌頭大到連一句普通的話都理不順後,張長也就放棄了。
陳皮站在原地,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
第二天。
陳皮再次到了行事殿,窗口內依舊是那一名弟子。
那名弟子瞧見是陳皮,冷哼一聲,“怎麼,死窮鬼又要來報名參加內門比試啊。”
陳皮皺起眉頭,忍住動手的衝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那弟子一板一眼問道,頗具威勢。
“什麼態度對我,我就是什麼態度。還有,這位師兄,我是來報名的,不是來惹麻煩的,也不想麻煩加在身上的,要是你感覺我好欺負,這句話當我沒說。”
“我當然知道你是來報名的。”說道這裡,那弟子擡起頭冷笑一聲,“不過,你知不知道想要加入內門比試,有一個規矩。”
“什麼規矩?”
“要是沒有實力的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陳皮歪着頭,“請問,這關我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你一看就是沒有實力的人,還說關你什麼事兒,所以,你沒有參加內門比試的資格。”說道這裡,那弟子昂起頭,一臉傲氣繼續說道:“知不知道,這次內門比試事關重大,如果讓你這種剛進入內門沒多久的人去參加,完全就是在給太凡聖地抹黑。”
“我不會給太凡聖地抹黑的。”陳皮說道。
“你說不會就不會啊,我還說我這次會被人揍,這可能嗎?你師兄我德高望重,普通弟子向來只有欽佩我,沒有看不起我的。”
陳皮問道:“敢問師兄姓名。”
“免貴姓段,單名一個最字。”
那弟子緩緩說道,隨後輕笑一聲問道:“怎麼,想找我麻煩啊!如果想找我麻煩,我隨時等着。”
“好,師兄,這話可是你說的。”
陳皮淡淡一笑,離開了行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