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依稀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照進來的微弱光線表明此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此間早晨的空氣有些涼,傅雲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有點麻木的手,坐起身來。
昨天吃剩的那半隻烤兔早就涼了,但是並不妨礙傅雲把它吃完。
靈獸肉入口,身體頓時有了絲絲暖意。
煉氣士層次比較低的時候,身體素質要比練體士弱很多。雖然一般不會得風寒感冒之類的小病,但也是要注意養生的。只有到了聚靈期後,身體經過淬鍊排除了雜質、清除了暗疾,身體沒有凡人的弱點,才能夠寒暑不侵。
半隻烤兔吃罷,肚子飽飽,傅雲頓時覺得渾身都精神了。
拿出蒲扇看了看,已經幹了,似乎還能用。
出了山洞,翻身上船,急匆匆的往回趕。
對於自己晉階到了煉氣四重,傅雲並沒有太多的興奮。
對他而言最大的好處就是,在印製靈符的時候可以節約一些時間了。
至於煉氣四重的境界,在本領上倒真沒有多大的提高。
跟練體四層的修士動手的話,除非有好的靈器在手,否則必敗無疑。
要成爲清澄派的外門弟子,最低的標準是煉氣五重,五重是一個小的飛躍,和四重大不相同。煉氣四重的修士,體內靈氣只比煉氣三重只多了五成而已。但是煉氣五重的修士,體內靈氣卻是四重修士的兩倍。
另外一個成爲外門正式弟子的方法,那自然就是闖通天塔。塔裡每層都會有獎勵,煉氣三重進去如果能闖過第一層,會得到珍貴的進階丹藥。吃了以後最少也能晉級到煉氣五重,出來後肯定能夠符合外門弟子的標準。
而傅雲這人對修煉並不感興趣,他就是喜歡種種田、養養雞,閒暇時候吃點好菜喝個小酒什麼的。
就算想去闖通天塔,那也是看中了外門弟子的待遇而已。
其中最吸引他的,是成爲外門弟子之後可以領到一塊一級的靈田。
等有了一級靈田,就可以種靈菜、靈果了。
靈果可以用來釀酒,到時候就有喝不完的酒了。
還有三天就是下月初一了,現在正好是通天塔闖關報名的時候。駕着蒲扇回到門派,傅雲顧不上餵雞,先到通天塔闖關報名處,報了個名。
報名處的負責人,也就是外門管事王江華,是一位聚靈期的修士,年紀其實比養牛的老王還小几歲。
三十多歲就有了聚靈期的修爲,在清澄派也算是天賦比較高的了。
當然比起那些十幾歲有着極高的天賦的內門弟子,或者二十來歲就達到聚靈期的精英弟子還差得遠。
外門管事也算比較肥的差事了,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都得拍他的馬屁,看他的臉色行事。
其實每一個要想來參加闖關的雜役弟子,大都會給王管事送禮。就拿住傅雲隔壁、每年都來闖一次關試試的老王來說,一部分費用就是花在了送禮上。
傅雲來報名,王管事倒是沒刁難他。
而之所以沒有刁難,那還是跟小酒館老闆鄭衛東沾的光。
這鄭衛東雖然只有煉氣八層,而且是個外門弟子,但是他的外甥女範冰厲害啊,小小年紀已經是精英弟子。
而且他的大外甥竹雨,更是一箇中型門派的長老。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長老,那天賦自然不是王管事能比的。
傅雲幹活從來都是盡職盡責,鄭衛東對他印象不錯,正好老範又跟王管事熟,曾經提起過傅雲該參加闖關的事兒。
這一次傅雲前來報名,是在王管事預料之中的。給他安排了初一上午第二個進去的位置,排在這麼前面,也算給足了老範面子。
哐哐哐!
剛走近雞棚就聽到白靈巖雞們撞柵欄的聲音,一夜多的時間沒吃食,這些傢伙們是真餓急眼了。
傅雲趕緊一陣忙碌,給它們撒上了飼料,。
通天塔闖關是在三天後,眼下最要緊的事情自然是提高自身的實力。
傅雲作爲一枚煉氣士,一個攻防型法術都不會,劍訣什麼就更是別提了。
像他這樣的居然有膽子闖關,在別人看來那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普通的雜役弟子,積攢了一點點靈石都用來提升修爲,沒有人會捨得買一堆靈符用。因爲靈符這東西可是消耗品,不像法術可以反覆施展。
而傅雲偏偏不走尋常路,不學法術,不買飛劍,首先弄了一堆靈符。
他就是準備要用大量的靈符來闖關。
要是被一向節儉的老謝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傅雲乘着蒲扇飛速的往市場趕,趁着還有三天時間他還有一個重大計劃要實施。
三天的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算短。可以印製不少的靈符,除了留下自己用的,可以換到一些靈石。有了足夠的靈石,傅雲要買一樣東西。
對!是符紙,是他一直以來發財的憑仗。但這次傅雲要買的不是普通符紙,而是中級符紙“毛頭紙”。
製作低級靈符,原本是用不到毛頭紙這種中級符紙的。這種紙是由羊毛製成的,就是洛悠養的那樣白山羊的毛。成本自然是比較高,售價也是高了許多。
雨過天晴,今天一路上都沒有風,蒲扇平穩的飛行着。
趁着這個功夫,傅雲掏出制符經驗的書閱讀起來。買的那張了價值兩枚下品靈石的土盾符還沒有仿製,先讀一讀有關土盾符製作的知識還是有必要的。
不得不說,陳老闆這本書寫的太好了,傅雲讀的非常入迷,若不是前方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都不知道已經到了市場了。
傅雲下了蒲扇,辨認了下方向,急匆匆地便走進百靈閣雜貨鋪。還是直奔二樓找那個熟稔的店夥計。
只是不知道這次能收多少張靈符,畢竟不是專門賣靈符的店,傅雲也不確定這裡會不會大量收購同一種靈符。
“老弟,來了啊?”還沒等傅雲看到店夥計,這個瘦子早就發現了他。
“貴店還收猛火符嗎?我又做了一些。”傅雲試探着問到,心裡也不是很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