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磊的嘴脣在微微抖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這是自己的親兒子,吳景寅每走的一步都像插在他心頭的每一把刀子。
但是,他不能阻止吳景寅,正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件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不然沒有辦法向列祖列宗和族人交代。
“哈哈哈,吳景寅,你赴死的決心倒是挺大,既然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那我就成全你!”
瀋陽輕輕一躍,便跳到了臺子上。
兩人同時登上了臺,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安靜,吳景寅的雙眼緊盯着瀋陽,雙手攥的緊緊的。
突然,原本滿臉笑容的瀋陽面目猙獰,此時的他宛如一頭髮狂的野獸一般朝着吳景寅喊道:“吳景寅!給我死來!”
瀋陽將自己體內的靈氣全部釋放了出來,那強大的壓迫力讓吳景寅有些喘不過氣來。
雖然金丹境巔峰與元嬰境只有一牆之隔,但是這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
吳景寅深呼吸着,盡力的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的狀態達到最好。
瀋陽的速度很快,一道道殘影在場上略過,場下的衆人根本就無法看清楚瀋陽的身影。
只是眨眼間,瀋陽便來到了吳景寅的面前,而此時的吳景寅正在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狀態,根本就沒有意料到瀋陽會這麼快來到自己的面前。
“給老子死!”
瀋陽將體內大部分的靈氣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右拳之上,朝着吳景寅的腦袋砸了過去。
瀋陽的臉上漏出了魔鬼般的笑容,他的眼中已經浮現出下一秒,吳景寅的腦袋被自己轟爆的場景。
吳磊閉上了眼睛,他不敢繼續往下看去。
瀋陽的拳頭距離吳景寅的腦袋僅僅只剩下了一寸的距離!
砰!
一聲巨大的轟響聲從臺上傳了出來,四周塵土瀰漫,將吳景寅二人籠罩其中。
“哈哈哈哈……”
瀋陽狂笑着,他肆無忌憚的笑聲從場中間傳了出來。
吳磊一下子癱倒在地,就在剛剛,那道巨大的轟響聲響起的時候,他感受不到吳景寅的氣息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吳家!將在這中州城不復存在!”
瀋陽大聲吼道。
“年輕人,這說話可不能這麼狂!”
此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從場中傳來,所有人都愣住了,這聲音可從未聽過。
正在和狐月打鬧着的若靈兒聽到這聲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着那臺上看去。
“是大師兄!”
若靈兒輕輕的說了一句。
瀋陽的雙眼緊盯着自己的前方,透過漂浮在空中的塵土,他的面前浮現了一道黑影。
他可以百分之一萬的確定,這道黑影不是吳景寅,因爲,吳景寅此時應該已經死了。
空氣中的灰塵漸漸消散,葉雲的身形漸漸浮現在衆人的眼中。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是一臉震驚,因爲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葉雲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
“是葉宗主!家主!真的是葉宗主!他來了!他沒有騙我們!”
六福看到臺上的葉雲,無比的激動。
吳磊此時壓抑許久的內心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他淚流滿面,哽咽的對着葉雲說道:“葉宗主,求求你救救寅兒,救救我們吳家!”
葉雲轉身朝向六福很是羞愧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情耽誤了些許時間,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沒事,葉宗主,您來了就好。”
六福大鬆了一口氣。
“大師兄!快揍他!他剛剛可是囂張的很呢!不過我在和漂亮姐姐一起玩,沒有空管他,現在正好你來了。”
若靈兒衝着那瀋陽揮舞着小拳頭喊道。
葉雲向右面挪了一步,將自己的身形閃了出來,吳景寅的身形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不可能!我剛剛明明感受到我的攻擊打在了他的身上,不可能!他怎麼還活着!”
瀋陽難以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吳景寅。
“你先先去吧,這裡的事情我來解決,放心好了。”
吳景寅點了點頭,便回到了臺下。
“你那點力量還好意思說出口?還沒我撓癢癢疼呢。”
葉雲一臉不屑地說道。
難道我的攻擊打在了他的身上?這個男人竟然承受得住我的全力一擊!
瀋陽的眼神出現了一絲警惕,他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是忌憚。
“你是誰?”
瀋陽問道。
“北州,滄瀾城,雲嵐宗宗主,葉雲。”
葉雲很是高傲地說道,看都沒看他一眼。
瀋陽皺了皺眉頭,滄瀾城?就是父親讓我去那拜訪高人的地方?這男人不會是那高人的徒弟吧!
“那你的師傅是誰?”
瀋陽警惕地問道。
“我的師傅?一介俗人罷了。”
葉雲隨口說了一句,他肯定是不能將自己的師傅說出來,哪有徒弟比師傅修爲還要高的道理。
聽到葉雲這麼一說,瀋陽鬆了口氣,既然不是高人的徒弟,那我管你是不是滄瀾城的人,在我沈家的地盤,一切都要聽我沈家的!
“一個小小不知名的宗派,你也敢來蹚中州城的渾水?活膩了不成?”
瀋陽此時又回到了之前囂張的樣子。
“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廢話少說,要打就趕緊打,我趕時間!”
葉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他可是很是反感話癆,不過應該是除了自己的那個小師妹。
“你!好!既然你與那吳景寅一樣,那我就讓你心滿意足!”
瀋陽咬着牙說道,顯然,對於葉雲對他滿不在乎的態度,瀋陽已經忍受到了極點。
話音剛落,瀋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不過相比吳景寅來說,這瀋陽的實力對於葉雲來說根本就不構成威脅。
“虎牙刺!”
瀋陽手持着一個鋒利的匕首朝着葉雲衝來,對於一個不知底的人,瀋陽不敢大意,直接掏出了他的兵器。
“垃圾!”
看着馬上就要刺到葉雲的匕首,葉雲一點都不慌張,身形一動不動。
叮——
一道清脆的碰撞聲,瀋陽再一次陷入了震驚中,他感覺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就好像一塊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