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夕直接跑到浴室,冷水順着頭髮往下淋,漸漸平復了她內心的焦躁不安。
若白只是你都一句話總會讓我心神不寧失去理智。
李恩夕擦着頭髮走出浴室,冷氣鋪面襲來讓她忍不住一顫。
冷了下來的心一遇熱還是回跳動。
李恩夕起牀時李恩秀已經在竹林了練習旋風逆轉踢了。
“醒了,怎麼不多睡會。”李恩秀見到李恩夕上前問道。
“有點餓。”李恩夕摸了摸肚子說道。
“那麼走吧我的小饞貓。”李恩秀放下毛巾拉着李恩夕去往食堂。
“歐尼!這裡!”兩人一進食堂便聽見金敏珠的聲音。而金敏珠這一喊不要緊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這裡。這也是其他國家的人第一次見李恩秀。
“等我們一會馬上過去。”李恩秀笑了笑說道。
兩人選好後端着盤子走到金敏珠的位置。
“恩夕呀,你怎麼比恩秀吃那麼多,還不減肥!”金明洙打趣道。
“呀!歐巴!你怎麼這麼討嫌咯!”李恩夕翻了個白眼說道。
“師姐你們一會講座還聽不聽?”閔勝浩問道。
“不去,好無聊讓姐姐去吧。”李恩夕搖搖頭說到。
“李恩夕,我真是白疼你了。”
“好嘛不去就不去讓明洙哥哥去吧。”李恩夕討好的看着李恩秀。
“我無話可說。”金明洙順勢加走了李恩夕盤子裡的最後一塊年糕。
“啊啊啊啊啊啊,明洙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厚道!”李恩夕哭喪着臉。
“好了,我們先走了講座馬上開始了你們繼續吃吧。”金明洙拍了拍兩人的腦袋說道。
李恩夕哼了一聲不理會金明洙。
“好了,晚上請你吃好吃的。”金明洙笑眼彎彎的看着李恩夕。
“成交!”李恩夕兩眼放光的說道。
李恩秀和李恩夕已久不慢不急的吃着飯,因爲她們並不打算參加這次訓練營。
突然一個盛滿年糕的盤子放到李恩夕面前,李恩夕擡起頭來發現是若白還有岸陽隊的人。若白沒有說話放下盤子看着李恩夕。“恩秀恩夕我們走了。”喻初原看了看兩人說道。
“哥哥再見。”李恩秀朝喻初原笑了笑。而李恩夕滿嘴食物則是直接揮了揮手。
“歐尼,我們接下來去哪?”李恩夕歪着頭看着李恩秀。
“練習吧。”李恩秀淡淡的說道。
“行吧反正也無聊。”李恩夕點點頭表示同意。
“父親。”兩人跪在李雲嶽面前。
“嗯,據說你們兩人都練成旋風逆轉踢了。”李雲嶽坐在亭子裡看着兩人。
“是。”兩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們兩人比試你下,我看看有沒有進步。”李雲嶽看着兩個女兒聲音威嚴。
“哈——”
李恩夕率先攻擊,對於兩人而言最強勁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對方。
速度,力量,靈活,招式都是其他人難得一見的。
兩人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這是對於她們而言盡力的見證。
待兩人結束後誰也沒從對方那裡討得一份卻都已經大汗淋漓了。
“回去吧。”李雲嶽沒有多說話但是她們知道父親不是很滿意。而金明洙是李雲嶽的關門弟子也是他的驕傲,可上他的兩個女兒沒有一個人能夠達到金明洙當年的高度,即使她們兩人很厲害。
“是,父親。”兩人走出後洗了澡換了身道服。因爲金敏珠告訴她們金一山說曲向南的例子時戚百草要求挑戰金一山捍衛她師父得名義,而金敏珠代替他的父親答應了戚百草的挑戰,不可思議的是岸陽隊要去下午挑戰韓國隊。如果戚百草輸就下跪道歉並且退出跆拳道,而金敏珠輸了那麼金一山就要向曲向南道歉。
兩人換上了一套嶄新的道服,這套道服是韓國國技院在兩人十七歲的時候頒發黑帶八段的時候給兩人的,代表的不僅僅是榮譽更是責任。道服特別好看,袖口領口都有刺繡,昌海兩個大字被大韓民國跆拳道屆不敗冠軍幾個小字圍着。
李恩夕很期待戚百草的表現,金敏珠的實力這幾年進步的飛快,她的連環十八踢殺傷力確實很大。不過她現在還小,爆發了不是那麼強大,如果幾年後金敏珠成長起來那麼將會是昌海新一屆頂樑柱。李恩夕也不確定兩人誰會贏。不過若白現在應該很不好受吧。
下午的挑戰賽如期舉行,盛夏的山谷中整齊地坐滿來自各國的跆拳道訓練營營員,雪白的道服在風中輕揚,他們專注地看向前方高高的賽臺。下午的陽光中,正在進行的是昌海道館與岸陽道館的團體對抗賽,金明洙李恩秀李恩夕也做在昌海隊伍的前面,對面是若白和初原。雙方選手已經上場,昌海的隊員是韓東健,岸陽派出的是申波。
“啊——喝——!”。
天空蔚藍,陽光閃耀,兩個身穿雪白道服的少年大喝着,出腿如風,身影不斷交錯閃離。李恩夕之前跟申波成爲隊友已經有將近三年的時候,平日裡,李恩夕覺得申波文靜刻板得有點學究氣,但是在比賽時,只要他把那副黑框眼鏡一扔,頓時變得犀利和殺氣十足。
眼見着申波厲喝一聲,飛起的右腿以萬鈞之力向韓東健橫踢過去,韓東健反應迅速,一個旋身,閃出安全距離。
漂亮!李恩夕讚歎道。
幾次主動出擊未果,申波也漸漸放緩節奏,雙方陷入試探的膠着局面。
第一句結束後兩人都沒有拿的一分,韓東健走過來說道“抱歉教練師姐,沒有拿到一分。”
“沒關係,接下來他一定會引誘你出腿所以你要抓住時機。”金明洙說道。
李恩夕看着對面的喻初原給申波說話,而若白閉目盤膝而坐一句話不說,盛夏的陽光中,他的脣色有些蒼白,李恩夕有些擔心的望着若白。
李恩夕沒有關注場上的比賽,她目光一直鎖定在若白身上,爲什麼若白連眼睛也不睜,若白麪容依舊清冷,他盤膝坐在亦楓身旁,陽光中,他的身影有種異常的單薄,脣色也更加蒼白。李恩夕起身離開她必須要看看若白。
金明洙隨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若白比我重要是嗎?金明洙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