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感覺現在有點慌。
渾身上下汗毛根根豎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那種慌。
而且這種感覺隨着對面那個拿刀的女人越靠近越是濃郁。
“謝...謝小姐你怎麼來這裡了,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啊?”
李恪陪笑道。
最近這段時間李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自己這皇子做的是越來越沒格調了。
遙想當年。
自己率領禁軍在長安城附近掃蕩,那些遊蕩過來的妖魔鬼怪哪一個聽到自己的名字不是嚇得掉頭就跑?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英姿颯爽!
現在呢?
那個禿子每天欺負自己就算了。
面前這個看起來肥頭大耳的也不搭理自己,自己好歹一皇子,丫的不讓他去裡面,他還非要進去。
最主要的是,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淪落到,看到一個弱質女流也有點慌的程度了?
李恪沉思——
似乎從遇到玄奘那禿子之後自己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想起來滿滿的都是淚啊!
最坑爹的世界。
就算是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變化,但是李恪壓根就克服不了。
對面這個女人靠近的時候,李恪還是有一種渾身發毛,如同是遇到了天敵一般的感覺。
“玄奘在哪裡?”
聲音低沉,只是聽到對方的話李恪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瞬間也變得振重了許多。
殺氣,特別濃郁的殺氣。
自己也算是上過戰場的,對於殺氣的感知葉是相當敏銳的。
正是因爲如此才能感受到謝雨的恐怖。
那種殺氣,就算是久經戰場的老兵葉是根本不可能有的,除了曾經遠遠看到的古戰場的那幾位英魂之外,再無人比之殺氣更強。
李恪眯起雙眼,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
“謝雨小姐似乎一直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吧。”
雖然慌的一批,但自己是大唐的王爺,當今的皇子,某種意義上代表的是國家的臉面。
若只是朋友之間的話,自然是嬉笑怒罵不做掩飾。
但若是將其他人的話——
那自己還是那個王爺,還是那個皇子!
“哇哇哇,這位小姐姐可不簡單啊,雖然妹子得天獨厚,但我老豬琢磨着你也不像是每天晚上都要吞掉數億生靈的人啊!”
豬剛鬣靠到李恪身邊一本正經的說着。
李恪看了一眼豬剛鬣,豬剛鬣回了一眼。
兩人瞬間將目光錯開。
確認過眼神,都是騷的沒邊的人。
“抓住她,抓住她,敢闖我們這兒!”
門外傳來一陣騷亂聲,隨即一堆家丁打扮的人衝了進來,看到謝雨頓時衝上去準備動手。
“都給我住手,他是本王的朋友!”
李恪的話讓原本準備動手的打手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敢動手。
“還不給本王滾!”
“下去吧。”
隨着一名濃妝淡抹中年女人的一句話,打手們頓時灰溜溜的離開了。
隨即周圍的人也不由得看起了熱鬧。
不管是什麼朝代,什麼地方,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更不要說這裡的瓜比平時看的可刺激多了。
場中的主角之一可是自稱本王的。
這年頭,這個稱呼可不是一般人能用也不是一般人敢用的。
長安城這鬼地方,隨便扔塊磚說不定都能砸到一些達官貴人,此刻甚至已經有人認出了李恪。
“玄奘在哪裡?”
再度開口,下一刻謝雨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徑直向着李恪身後走去
“哎哎哎,這裡不能——”
“咻~”
“撕拉~”
破空聲,伴隨着衣服被斬裂的聲音,李恪靈巧的避了開來隨即一臉懵逼的看向謝雨。
李恪能感覺到——
剛剛那一瞬間,如果自己躲避的動作慢一慢的話,對方真的有可能一刀砍了自己。
就算是死不了,至少也是讓自己受傷不輕。
”噠~“
“噠~”
腳步聲不斷地向着裡屋走去,驀然間謝雨的腳步一頓目光則是緊緊的向着走道看過去。
那裡,一個和尚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貧僧多謝七位女施主的款待了。”
玄奘雙手合十面色誠懇的說道。
也不知道這頓飯是誰做的,那齋菜做的確實是不錯。
當然了,要是能安安靜靜讓自己把飯吃了就好了。
對面這七位妹子老是來騷擾自己。
貧僧就想普通的吃個飯。
搞得跟前世打和平精英剛槍時的感覺一樣。
全程壓槍!
貧僧心裡苦啊!
也得虧到了關鍵時刻,自己靈雞一動。
一邊念着觀音心經一邊想着觀世音菩薩的屬性。
心境瞬間就平復了下來。
原本在自己眼前搔首弄姿的一衆女子,盡數化作紅粉骷髏。
這種感覺就像是漫展的時候進了男廁所。
你總不可能看着一羣很好看,聲音很嗲的小哥哥們擦槍走火吧。
不可能,不存在的!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大師滿意就好,大師那可說好了,下次可一定要來聽我吹吹小曲,我的蕭藝可是很厲害的哦~”黃兒眉目流轉,嗲聲嗲氣的說道。
“阿彌陀佛,貧僧倒是會彈一兩首琵琶,到時候還望姑娘不吝賜教。”
玄奘眼觀鼻鼻觀心正經的說道。
“大師壞死了,奴家跟你說正經的呢~”
黃兒頓時掩面,滿臉羞澀的向着身後退去,顯然是害羞了。
玄奘一臉懵逼。
所以說貧僧說錯了什麼了嗎?
貧僧彈琵琶確實是有兩分功底啊,實話實說怎麼就走了?
“呵呵,三妹害羞了,不過大師莫要忘了和小妹越好的一起研究詩詞歌賦的承諾哦~”
橙兒笑嘻嘻道。
“自然,自然。”
玄奘連忙點頭應道。
“其實...其實人家最喜歡大師你的那一句輕捻慢攏抹復挑——”
說完面色羞紅的退了回去。
玄奘......
所以說,貧僧說的是自己彈琵琶時的感覺,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真的都這麼污的嗎?
說好的古人都很單純的呢?
爲毛感覺你們一個個的竟然都這麼污啊。
又是客套了兩句,玄奘擡頭,心兒頓時一顫。
“謝...謝雨?”
糟了爲什麼有一種捉姦在牀的感覺?
明明貧僧什麼也沒做,而且貧僧也是一隻光榮的單身狗啊!
“彈琵琶是吧?
詩詞歌賦是吧?”
玄奘......
其實,貧僧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