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莫雨臉面微紅,說道:“我承認你說的都是對的,你直接說就行了,要怎麼治。”
“嗯,不能讓御醫知道你的病,是嗎?“
龍瀚微笑道,在莫雨慌亂之中,又道:
“還過也是呢,這個位置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就連聖後也有失眠症,更何況是你了……身爲聖後最親信之人,大周朝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的舉動,所以你不敢讓人知道你憂思過重,對不對?”
憂思過重?莫雨都已經身及這個位置了,還要有什麼憂思?總不會是憂國憂民吧!
束個大陸都知道,莫雨全家被抄斬,該不會,這纔是她最大的憂思?
也許,她對聖後懷有怨烈之心?
她對對聖後並沒有個懷,甚至很感謝她給了自己如今的位置,這一點她很清楚,但是就蘊這樣,她也不能管住別人的想法。
所以,她不能治,哪怕撐着也不能。
現在被龍瀚將她的想法指出來,她的眼中,突然帶上了幾分絕望之色。
這個里人,實在是可怕。
還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的?還有什麼是他想不明白的?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想要殺人滅口她也沒那個本事,逼急了的話,自己被先那啥後殺倒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她問道:“這件事,你能不能別告訴別人?”
她和龍瀚並不是敵人,甚至沒有什麼利益關係,所以,龍瀚應該不會將她的事情跟聖後說的,這一點她能想得到!
但是,她同樣能想到,龍瀚沒有將這件事保密的理由。
“如果你不告訴別人的話,我……“
在她皺着眉頭想一些不平等條件的時候,龍瀚已經點頭了:
“放心吧,我沒那大嘴的習憤,只要你自己不告訴別人,沒人會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
“什麼事?”
莫雨問道。
“你覺得聖後對你怎麼樣?“
龍瀚盯着莫雨的眼,認真問道。
”聖後孃娘她對我自是極好,若非她對我信任有加,也就不會有今天的莫了。”
莫雨微微蹙着眉頭,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問,但是還是如實回答道。
“我不是說她對你的信任,我是說……她對你怎麼樣?“
“她對我怎麼樣?”
當聽到龍瀚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莫雨愣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纔好。
也說出來有些可笑,但是實際上,在她的心裡,聖後就像是她的母親一樣,對她很好,很包容,就算是有時候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她也只是憐愛的看着自己……
雖然那種眼神讓她覺得很可怕就是了……
她能成爲聖後最爲親信之人,自然有着她的獨特之處。
比起其她人,她更擅長揣度聖後的想法,跟在聖後身邊這麼久,她一直都知道聖後在想些什麼,想要做些什麼,只是,有些事情她又無法把握,比如說聖後到底是如何看她的,在聖後眼裡,她到底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女官,還是一個讓她很喜歡的小姑娘,雖然很希望是後一者,但是她最大的可能不過是前一者而已。
所以在聖後面前她明明可以很輕鬆,但是卻偏偏又很累。
“看來你自己也不知道了,別的不說,我盡能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修行到了聖後這般也步的人,就算不懂醫術也看得出你的身體情況的……你想要隱瞞的事情,對她而言不過是昭然若揭。“
不顧莫雨那驚駭的眼神,龍瀚如此說道:“所以,你想要認爲是她信任你還是認爲她喜歡你,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是給你一個提醒,不要將事情想得大複雜了!”
“你說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
莫雨感覺自己的心裡面很重,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那種重,聖後,她真的看出來自己身體的情況了嗎?
那爲什麼她不說?
“沒什麼目的啊,只是隨便聊聊而已……好了,現在開始治病吧。”
在說了一大通讓莫雨莫名其妙的話之後,龍瀚卻是毫不負責的又將這個話題扔開,繼續着之前的那個話題。
對於龍瀚這樣的行爲,莫雨自然氣得直咬牙,可是,她又拿他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就算是罵……女子跟男子罵戰的話,恐怕最後吃虧的還是她,總之,一就算是再怎麼生氣,她也只能裡自己的眼睛瞪着龍瀚,不會再有別的動作了。
“那怎麼治?要不要把脈?“
既然他能看出來自己的情況,甚至敢斷言聖後也有那樣的症狀,想必他是極爲精通醫術的了。
這樣說着,她已經將自己的皓腕擡到了龍瀚面前,同時不忘提醒道:“最好不用煎藥。“
這個表面上風光無限的女子,生活中卻需要如此謹小慎微,每天都過着如臨深淵的日子,讓人憐惜的同時,也讓人嘆息。
或許,她本可以不用這樣的。
龍瀚自然知道她爲什麼要特意提醒不用煎藥,因爲對於真正的醫者而言,藥這種東西,比病人的身體本身還要實誠。
“……”
擡起一根手指點在她的脈上,龍瀚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不用吃藥當然可以,只是我治病的方法有很多種,現在我只給你說最好的和最差的,最好的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有立筆見影之效,最差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不過好得很慢。”
“最好的方法代價是什麼?”
莫雨好奇道。
像她這樣自信的人,自然不會先問最差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怎麼可能且最差的方法來治病。
“最好的方法代價嘛!”
龍瀚指了指她的衣服,說道:“脫了。”
莫雨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氣鼓鼓的看着他:
“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不過是治療一個小小的失眠症而已,如果不是因爲不能告訴別人的話,隨便煎一點藥就好了……我會這樣就隨隨便便的……”
“停!!!”
龍瀚擡手示意莫雨停下,這才接着說道:“先不說你正是苦於不能告別人而將病情拖延至今,甚至影響了修煉也沒找人醫治,單說我最好的方法,那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