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彩依沒想到龍瀚會這麼說,她以爲,龍瀚身爲一個有如此神通的修士,就算不殺她,幫了她一把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她沒想到龍瀚居然還想要她服~侍在身邊。
心裡面害羞的同時,又有些感動,他一定是擔心自己再受到傷害吧……
原本,在女妖界就有着這樣的傳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報。
就像是人類的戲曲裡面就是這麼演的,千年白蛇妖爲了報答當初許仙的救命之恩,在千年之後找上了他,嫁給了許仙,爲許仙生兒育女。
她這個蝶精雖然沒有蛇精強大,但是,以身相許這種事情還是可以做的。
只是,看着龍瀚身邊的柳媚娘,她有些猶豫的問道:“公子,救命之恩,彩依無以爲報,本該以身相許,就算是做一個服~侍在公子身側的丫鬟,也是理所應當,可是……不知這位姐姐是否願意,彩依……彩依不想讓公子爲難……”
“天啊,這是多麼善良的小妖精,這是多麼磨人的小妖精……“
這般想着,龍瀚的面色一正,看着柳媚娘說道:“放心吧,她也只是我的侍女而已。對於你的到來,她不會反對的,只會更開心有人都她分憂……你說是吧,媚娘?“
柳媚娘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這個人,實在是太無恥了吧,明明是以自己的美貌爲換取條件,讓自己服~侍於他。
結果,被他這樣一說,倒整得自己是自願的一樣。
雖然心裡面想着,但是柳媚娘自然不敢拆龍瀚的臺,只是上前對彩依說道:
“妹妹,既然你有報恩之心就留下來吧,我盡是一個小小的侍女而已,可不是主人的三宮六妃之一,也沒那個資格來管主人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柳媚娘那樣說自然只是爲了要逼退彩依,讓她知道,龍瀚不是一個好人,跟在龍瀚身邊不會有什麼好事,讓她以自己爲例什麼的。
只是,彩依比她所想的還要單純了不少,聽了她的話之後,知道龍瀚並不是一個礙於一夫一妻的人。
也就是說,她要怎麼報恩,都是沒問題的了,哪怕是她以身相許。
此刻,彩依的眼中,已經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一抹最爲純真的笑意。
……
“這裡就是你家嗎?果然是一處大富人家呢!”
看着面前的紅漆大門,青磚高牆,還有門口站着的兩個精壯家丁,龍瀚對身邊的柳媚娘說道。
而彩依也是點了點頭,她對人情世故,這些東西都是很瞭解的。
做爲一個入世之妖,人類該懂的人情世故,她都懂,也知道什麼叫做有錢人家。
“姐姐,你家真漂高!”她由衷的感嘆着。
“是嗎?只可惜,這裡還是不是我的家,我也不知道了……”
柳媚孃的眼中閃過一絲悲色,當初她固執的要跟着那個書生,而且還不聽父母的勸說,非要練那個邪門的功夫,最後還練成了怪物。
在父母的百般勸阻之下,自己還是沒有聽她們的話,之後她也沒臉回家見人了。
“三位找誰?“
當三人接近門口處的時候,那門口的精壯家丁對三人招呼道。
“你們不認得我了嗎?”
柳媚娘對那兩人問道。
“呵,您……您是小姐,您怎麼會……”
“小姐,快,快進來……老爺和老夫人他們都很想你呢,這幾年小姐去哪了……”
“別問了,快讓小姐進來吧!”
雖然柳家是一個大富之家,但是實際上,柳家的家門還是一個武林世家的。
雖然算不上有什麼名望大族,但是柳家院裡面,一個個都有修煉武功。
就算是普通的家丁,也有修煉武藝,而且還是世代侍奉柳家人的。
所以,這兩個家丁都認識柳媚娘。
“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老爺,夫人,小姐……小姐回來了……”
隨着兩個家丁的大門,柳家宅裡面頓時就熱鬧了起來,一個個都興奮的向着在這邊衝過來。
“媚娘……媚娘……“
一對老夫婦聽到聲音,從大廳裡面跑了出來,看到柳媚娘,他們都很開心的樣子。
雖然看起來已經四五十歲的樣子,兩老人家的身子倒是還很硬朗,看起來也像是有武功在身的人。
“爹,娘!”
看着兩個老人,柳媚孃的眼中也泛出了淚花,多年來,因爲被人揹叛而塵封的心,被冰冷的傷痛所覆蓋的魂,終於在看父母的那一那,融化解封。
“媚娘!“
柳父先走到柳媚孃的身邊,但是,卻不是給她一個擁抱,而是舉起手來,高高的舉着,就要重重的打下來。
柳媚娘眼中流下了滾滾的淚水,閉上眼睛,等待着父親那一掌打下來。
當初,她曾經偏激的說過,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可是,現在面對這個將要打她的男人,她突然覺得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誒~“
柳父高高舉起的手,最終還是沒有能打得下來,他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垂下了手。
“你這老傢伙,想要做什麼,當初你逼走了媚娘,現在她剛回來,你還想把她打走不是……”
在柳父沒有打下來的時候,倒是他身邊的柳母,將他一把推開了,責備着罵了他兩聲,看起來很兇的樣子。
可是,在面對柳媚孃的時候,她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慈祥之色。
“媚娘,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輕輕的擡起了自己的手,摸在柳媚孃的臉上。
在父女三人團聚了之歡不久後,柳母才終於將視線,轉到了一邊的龍瀚和彩依身上。
柳母的眼中閃過一分異色,然後對柳媚娘問道:“媚娘,他們是?”
當然,她的目光最多的,還是放在龍瀚身上。
“伯母好,我叫龍瀚……是媚孃的……夫君……”
龍瀚微微笑着,說出了讓柳媚娘詫異無比的話來。
但是,龍瀚接下來的話,又讓得柳媚娘爹孃的面色有些古怪了起來。
因爲,他指着一邊的彩依說道:“哦,對了,這位也是我的夫人,她叫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