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別想完整地走出星月城!”良久之後,月青終於臉色發黑地怒吼了出來.
可是月家的衆人此時卻發現,夜天雪臉上並沒有一絲膽怯的表情,反而是看着月青的臉,露出了笑容,那淡定至極點的笑容,看得衆人心裡有點發毛,這小子到底腦子有問題,還是有什麼可怕的底牌啊?
就在周圍的人思量之際,夜天雪出人意料地爆了粗口:“我靠,你他媽威脅老子?”
此時別說是周圍的衆人了,就連月青也愣了,不知道夜天雪這到底是搞的什麼鬼,如果換了別的天兵期修士,這個時候就算是不道歉,也應該跑路啊,就算是動手,不也得趁早下手不是?可是這小子可倒好,竟然就這麼和自己對視着,反過來質問自己,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看什麼,給老子道歉,否則今天你別想完整地回月家!”夜天雪按部就班地將月青的話反着冷喝了回去,聽的月青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心裡也是一個勁地犯嘀咕。
雖然消息裡面都說夜天雪是個天兵初期,但是孟洪的消息卻是夜天雪差點將他和月子明給殺了,月子明修爲低,打不過夜天雪是正常的,但是孟洪可是天將初期啊,夜天雪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飛劍繞道孟洪身後去了,這絕對不是天兵期能做到的,而且以前也有夜天雪殺掉天將期修士的傳聞,這夜天雪不會是某個絕世高手跑出來裝純的吧?否則天兵初期秒殺天將期,這也有點太扯了吧。
見對方被自己唬住了,夜天雪眼睛一瞪,故意把背後的八翼顯露出來,飛劍也從儲物戒指裡面飛出來了數百柄,隨手抓住一把飛劍,劍尖直指月青喝道:“我草,你他媽逼老子動手是不是?周圍的人都讓開,否則誤傷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啊。”
“別!”見到夜天雪背後的八翼,月青眼睛頓時就直了,而周圍的人連忙退開,免得被誤傷。 ..
八翼,這是天兵末期到天將中期的代言詞啊,到哪都是中上等的強者,不過他們卻不知道,夜天雪這翅膀也就是出來唬唬人的罷了,真正修爲,能和天兵末期硬碰硬拼一拼,那就是頂天的了,至於天將期什麼的,如果硬碰硬的對着打,第一個死的就是夜天雪。
夜天雪心裡想什麼,月青當然不知道,見到夜天雪這背後的八翼,他可是被嚇了一跳啊,他本身就看不透夜天雪到底是什麼修爲,而夜天雪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飛劍架在孟洪身後,修爲肯定比孟洪高多了,很有可能就是天將中期,看出自己修爲,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即便是這樣,夜天雪仍舊要動手,這就引人深思了,這貨,不會還有什麼隱藏實力吧?
想到這裡,月青一個哆嗦,連忙對着夜天雪說道:“道友,我想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先住手,咱們慢慢談好不好?”
“慢慢談?”夜天雪瞥了他一眼,說道:“那咱們就先談談你們家少爺冒犯我的事情吧,打傷了老子的侍女,指着鼻子罵老子不是東西,還***打擾老子睡懶覺,你先說說,應該怎麼賠償老子吧。”
靠,都這時候了,您還不放棄敲詐啊?舞歌和朱鬆、杜赫對夜天雪那是佩服的很,心裡是哭笑不得,看到夜天雪此時認真的樣子,幾人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心想這纔是真正的流氓啊,自己的修行還是不夠啊。
“呃……”月青抹着冷汗說道:“這個,咱們一會再談,我想……”
“想個屁,你們月家是不是想耍賴啊?”夜天雪臉色不善地問道。
夜天雪的強勢讓月青感到有些汗顏,心裡也是越發地搞不清楚夜天雪是什麼實力了,連忙說道:“不……不是,那個,道友,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談怎麼樣?”
“不去,老子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設埋伏?”夜天雪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跟着去嘛。
月青一翻白眼,見夜天雪這麼喜歡錢,於是便拿錢做文章,對着夜天雪利誘道:“放心,我們月家還沒到那個地步,我們就是想弄清楚,月子明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道友的,我們也好對道友進行賠償啊。”
夜天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那老子也不去,老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沒玩夠呢,要是再捲進什麼麻煩的事情,還怎麼玩了?別煩我,先讓我們在星月城玩夠了再說,等我們玩夠有時間了,自然會去月家的。”
見夜天雪怎麼都不跟自己走,月青便開始以家族勢力壓人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對夜天雪說道:“道友,你這就有些太不給我們月家面子了,我們月家誠心請道友去月家做客,道友可千萬別不識擡舉,否則我家老祖宗要是生氣了,道友恐怕就算是死了,也沒人會管的。”
夜天雪最恨的就是那種沒能耐只會拿背後勢力壓人的了,聽對方用月家壓自己,夜天雪冷哼一聲說道:“我靠,你家老祖宗生氣,關我毛事?你們月家的少爺找麻煩找到老子頭上來了,怎麼,老子還得把臉伸過去讓月子明那個渡劫期的小子打?去吧,把你們月家的老祖宗請來吧,要是你們家老祖宗願意爲了月子明出頭的話,老子就認倒黴。”
夜天雪這話一出,在場的衆人臉色都變了,至少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當街說出這種話的,這不是擺明了不給月家和月天將面子麼?要是月天將聽說了這事情,恐怕就算是不出面,也要出面了吧。
要知道,如今的星天將和月天將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天將修士了,當年星月天王手下一共有兩員悍將,星月天王率領着星天將和月天將以及手下的一羣將士們攻下了這座城池,所以纔會有的星月城,而星天將和月天將的名頭也就此傳了下來。
經過這麼多年,兩人的稱呼仍舊沒有改變,但是兩人的修爲卻都到了天王初期,那可是副城主級別的人物啊,公然不給月副城主面子,這下這小子算是完了。
聽到夜天雪這話,月青先是一陣愕然,隨後突然冷笑着說道:“好,好,好,夜天雪算你有種,今天你說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進老祖宗的耳朵裡,到時候你就等死吧。”說完,月青便帶着月家的人離開了。
想到得罪了月天將的後果,朱鬆和杜赫都是臉色發青,可是夜天雪和舞歌倒是沒什麼感覺,彷彿是做了一件小事而已,不過也不能說兩人神經粗條,只能說夜天雪和舞歌兩個人經歷的事情有些多,所以沒把這當成是什麼大事而已。
首先,舞歌的哥哥就是逍遙神王,儘管逍遙神王已逝,但是舞歌對天王級別的高手也沒怎麼放在眼裡,至少舞歌當年就不知道在多少神王手下逃命過了,一個天王初期而已,舞歌見多了。
而夜天雪呢,他本身就得到了逍遙神王的記憶,逍遙神王經歷過的事情,夜天雪也彷彿是經歷過了一樣,見過的神王比朱鬆和杜赫聽過的還多,當然不可能把一個天王初期放在眼裡了,儘管打不過,但是也沒覺得是多大的麻煩,實在不行,自己道個歉不就得了嗎?
反正逸無常在出門之前把落逸城的副城主令牌借給自己用了,這擺明了是怕自己出事,如果遇到麻煩,肯定會幫自己一把的,自己需要幫忙的時候就出示令牌,至少能暫時保一命,對方看在這塊令牌的份上,也不敢太過分,否則就是不給逸無常面子啊,逸無常可是個城主,能當上城主的,可能不是高手麼?到時候暗地裡下個黑手什麼的,月天將恐怕就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就算是想對自己等人懲罰一下,也得掂量掂量。
儘管夜天雪有一定把握,但是還是不願意冒險,此時趁着月天將還不知道什麼,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要是對方追上來了,跑都跑不了了,夜天雪說道:“走吧,咱們回落逸城去吧,這裡不適合咱們呆着了。”
“呃……嗯,夜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杜赫幾人點頭同意。
…………
“什麼?暫閉城門?”
看到城牆上掛着的幾個字,夜天雪幾人有種想吐血的衝動,媽的,不吃不喝地飛了好幾天,終於趕到城門口了,卻發現此時星月城竟然暫閉城門,只許進不許出,不用說也知道,這肯定是月家搞的鬼。
不過,這就讓夜天雪有些奇怪了,月家雖然是星月城兩大家族,但是那些天將期修士貌似還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啊,難不成真是月家的月天將下的命令,爲了這麼點小事封城門?太小氣了吧?
望着遠處城門口“暫閉城門”四個大字,朱鬆皺着眉說道:“這恐怕是月天將下的命令吧,月天將應該是使用了傳訊符通知了四周關閉城門,不過這種東西造價極高,使用一次也耗費不少,這月天將也太捨得耗本錢了吧,夜兄,怎麼辦?”
傳訊符,這是一種能夠傳遞信息的符咒,即便是距離千萬裡,也能互相傳送消息,不過每次使用,都需要耗費不少的靈力。
從城主府到四周的城牆,就算是上品天晶,也需要用好幾塊內部儲存的力量耗光,才能傳遞一段訊息,儘管天晶是可以無限次使用的,但是汲取靈力也需要不少時間。
一塊上品天晶需要十左右年才能完全充滿靈力,而且充滿力量的天晶還不能太多塊放到一起,否則已經分割開的天晶就會相互抵消力量,爆炸也不是沒可能的,所以需要很大的一片地方來儲存,以備戰爭的時候用來使用天晶炮(類似於路西法之弓那樣的東西)。
幾塊充滿力量的上品天晶都可以殺掉三四個天將修士了,可是月天將卻爲了這麼點小事而lang費東西,也有點太奢侈了吧?
隨着朱鬆的聲音,杜赫和舞歌也將目光看向了夜天雪,等待着夜天雪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