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龍珏領着南外海龍宮的龍王,它們姐妹倆的叔叔龍四兒,以及一羣東外海龍宮的將領,也來同時向龍潔明請命出征,討伐北外海之事。
但東外海龍宮在這場戰役中,取得巨大戰果的龍潔明卻斷然拒絕了兩個女兒,和自己弟弟,以及華絕等人類修士盟友帶有私心、私情的請命。以東外海之亂初平,四方龍宮平定、統一是勢在必行。但爲時過早,它們現在繼續休養生息,需要恢復實力,纔可出兵平定各方爲由斷然拒絕了衆人獸的夙願。
龍潔明的東外海勢力,在此次戰亂中,雖然也損失巨大。但它收穫之巨大,是空前絕後的。
它不但成功擊退了西、北兩宮的侵犯,還在幾乎全殲西北聯軍的基礎上,殺滅了西外海龍宮的龍王,它的弟弟龍達,致使西外海龍宮瀕臨崩潰。重創北冥龍宮龍巴,此役的始作俑者西外海國師史榮華,也在此役兵敗後,不知所蹤。
雖然龍潔明在最後與龍巴、龍達、史榮華的一戰,也受了重傷。但它們還是以龍潔明、龍四兒、龍瑩、龍珏和在衆多龍宮半化形戰將,以及那些神通廣大的仿製靈寶等武器,圍追堵截之下,完勝了不可一世的西北聯軍,以及那兩位實力超羣的敵首龍巴和史榮華。
並且,在這之後,成功取得深藏在神仙居下的所有龍宮先祖遺留的功法和一些靈藥,以整體提升東外海龍宮靈獸的實力和修煉之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龍潔明通過此役後,不但擁有的這些龍宮先祖的遺寶,還擁有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化形水,以及數十柄威力巨大的仿製靈寶、靈器、法寶等的寶物、兵器。還在陣法、神通、法術上有了長足的進步。甚至至此之後,龍宮大部分靈獸都擁有了自己的修煉之法,使它們在數年後的再次征戰四方中,實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這些其實細細算來,都和孫豐照的到來,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這也爲今後東外海龍宮確立整個外海靈獸世界霸主的地位,鑄就了不可磨滅的功績。
照理說,龍潔明應該從內心裡感謝孫豐照的。但龍潔明依然是個成功、合格的皇帝,也是個不會讓私人感情左右皇權的延續和深化的好帝王。
它很清楚此時它們不易跟着孫豐照的步伐,出兵北外海。同樣,也要教育和控制好繼承人、屬下,對於孫豐照個人感情用事的程度。以及爲了龍宮長足、長期的一個發展,它現在情願背下罵名,做出這樣不夠義氣的決斷。
而且,因爲在此戰前後,孫豐照在龍宮軍隊中,建立下的威信,也是龍潔明需要防範和警惕的。
要是孫豐照能夠順利的娶了它兩個女兒中的一個,好多事情,它也就放心不少。但此次戰役中,最後孫豐照的脫離戰場,着急趕往北外海,在戰後的龍宮都有流傳着,孫豐照是爲了自己的結髮妻子,纔會那樣做的!
這讓龍潔明痛心失望不已,也更加不放心它的龍宮勢力,它的女兒與孫豐照有過多的聯繫。這也是龍潔明最終否決一切出兵馳援孫豐照決議的理由。
不放心孫豐照獨自北行外海的華絕等人,最終在說動龍潔明無果的情形下,憤然離開了東外海龍宮。
在兄弟情義上,華絕、褚雲飛此時表現出的狀況是不冷靜和衝動。他們在無法求得龍宮的增援時,只是一味的擔憂孫豐照的安慰,想要出東外海,追上孫豐照,去幫他一把。
但他們沒有想過自己目前的力量,還是有限的。以他們普遍築基期獨的修爲,要不是碰巧傳送到了南外海,南外海整體實力有比較低下,才能讓他們如魚得水。整個外海的兇險也不是他們意外反向傳送,到了南外海,那麼簡單的,他們的實力在外海還是很難立足的。
還好他們身邊有個冷靜的秦永秀。此時的秦永秀已和華絕結爲夫婦,也開展了華絕夢寐以求的雙修。雖然孫豐照傳授於他的雙修功法,對他和妻子秦永秀,在修爲上有所提升,但遠沒有達到孫豐照那種逆天的效果。
這也是因爲個人體質、機遇的不同,所以產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孫豐照的機遇、奇遇,不可謂不逆天,相信修仙界幾千年來,恐怕再能出他這樣的一生奇遇、機遇的修仙者。
雖然通過陰陽雙修提升修爲有限,但與華絕結爲雙修道侶後,秦永秀還是和華絕的感情很穩定。她在勸解丈夫和師兄的不明智舉動時,龍瑩及時趕到,對華絕等人分析,孫豐照此行不一定有多大危險:因爲孫豐照不但神通廣大,而且北外海此時正值空虛和羣龍無首之際,孫豐照主要是去找人,不是打仗,自然懂得進退的分寸,危險性也是最低的。而且,據龍瑩、秦永秀的分析,孫豐照此行絕對不會是獨自一人的,相信麒鉞、吳明等人、獸會陪在他身邊。有這些修爲、神通更爲高絕之士,在孫豐照身邊,爲其保駕護航,想來只有比他們這樣冒冒失失的去往北外海,更有保障。
華絕等人最終被妻子、龍瑩勸動,改變行程,轉道先回轉嵩高宗去,等待孫豐照的消息。同時,也想盡力,儘快的提升自身的實力,才能爲更好的出外海輔助孫豐照打下基礎。
令華絕等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一回轉內海大陸,就被複雜多變的修仙界鉅變新形勢,阻止了腳步,再也未能涉足外海。
而在獨自深入外海的孫豐照,卻有着另一番的機遇。
在一處深入東外海海底的一條山脈附近,一道血色長虹從遠及近的一掠而過。
在長虹之尾彙總到前面的那道血光是,終於顯現出了正悶頭趕路着的孫豐照。自從匆忙離開神仙居後,孫豐照就一刻不停的向北,向着與吳明等人的碰頭、匯合地點疾馳而去。
此刻他早已掠過了東外海所在大部分地域,正向着北方的方向,急行中。他很清楚,自己目前差別、落後吳明等人多少路程。整整五天,以吳明他們的腳程,這五天就算孫豐照緊趕慢趕,還是會有一定差距的。再說了以吳明的絕情,是絕不會多等他一天的。到了時間他還沒出現,他是一定會帶着其他人、獸自行趕往北外海的。而孫豐照卻在知曉董雪青,或是盧琪辛的蹤跡,就在北外海,所以它必須跟上吳明他們,才能順利找到北冥宮,找尋到他的至親之人。
孫豐照在面對關於髮妻盧琪辛的消息時,的確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不顧一切,不悉一切代價和付出的拼盡全力趕路中。因爲已經在海下呆了數年,走過無數海底之路,孫豐照自從離開神仙居後,就沒有出水,頗有些駕輕路熟之感的在海下飛遁着,遁光速度比平時足足快了數倍有餘的向北外海進發着。
他不知道北冥龍宮的具體方位,但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就着北外海的方向,一路晝夜急行着。
一道刺目血虹從海下飛射而出,一閃即逝的從海水中衝出水面後,就在天際的盡頭消失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了百里的天際盡頭。
如此驚人的遁速,讓遠處天上、海中的靈石看見此幕後,個個張嘴結舌,滿臉的駭然,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瞬移”。
以孫豐照現今的修爲,這也以不是它應有的遁速了。但在他超越同階修爲多多的神通,以及那套血禁傳送陣法之術,讓他能夠日行百里,夜遁千里。
七八天後,一道同樣地血虹出現東外海靠北邊,最大的原始海域時,面積近萬里之廣的茫茫大海上空,孫豐照一路向北激射而去。
無論被困北冥宮的是誰,他都有義務,儘快去搭救。而他原本和吳明他們的接頭地點,就在東外海通往北外海的邊界上,一個叫界羅峰的地方。
不久後,當血色遁光出現在一片巨大的海域上空中,望見瀰漫空中的千餘丈之高地白色冰霧氣時。孫豐照的遁光終於呈現了力竭之相。
任誰,在那番大戰之後,又接連不斷,不眠不休的連續這樣趕路,都會吃不消的。
孫豐照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了。而此地離匯合的界羅峰,還有好幾天的路程,好幾萬裡的距離。但孫豐照已經明顯感受到了法力的耗盡,和身體無比的疲乏。
而且,在他過多的,連續使用變異天穹法決,吸納五彩石等靈物,補充靈力,恢復法力和體力的做法,讓他體內產生了一種他說不明道不清的奇異反噬跡象和難過的感受。
孫豐照此時不及多想這其中的緣由,被迫的突然向冰寒霧氣的海水邊緣處落去。
孫豐照知道自己必須休息一下,再次補充和恢復一下法力和體力。
在孫豐照穿過漂浮在半空中的冰寒之氣後,平靜的盤坐在海面上,一點不擔心落水,甚至一點沒有沾到水的,就此打坐,吸納一番後,就如往昔般,迅即的恢復了法力和體力,只是精神上還有些疲憊和不濟,就準備再次遁飛、傳送了。
但在孫豐照再次睜眼、升空時,略一辨別方向,和體內的感應,就立即有了決議的,當即方向一變的,往北方的一個方向繼續飛遁而去。
一路向北又是整整跨越了萬餘里後,孫豐照不但從體表上能感受到,越來越寒冷的氣候外,而且也終於見到了由一塊塊大冰雪覆蓋的海中山峰和一些島嶼。
此些山峰和島嶼,雖然不算很大,但也差不多少有孫豐照見過的東內外海那些島嶼、海島般大小的了。
雖然還沒見到如環島那麼大的島嶼,但因爲此地已經遍地可見漫天的冰雪,十天中幾乎七八天是伴隨着白濛濛的鵝毛大雪天氣。如此一來此外海的靈獸世界,也是獸稀地廣之感。也感覺此地的陸地好像多了很多,其實這些被白雪、冰霜覆蓋的海面,大部分都不是島嶼、陸地,而是一些冰塊而已。這些冰塊,作爲他這個能上天入地的修仙者,自然可以輕鬆站立其上。但決不能生活普通凡人,或是靈獸的,因爲它們都很薄,很容易破碎,所以此地擁有過的靈獸,還是生活在海下居多。並且,還都是些身具寒屬性天賦的靈獸!
這裡還沒有離開東外海的範圍,露出海面的島嶼和山峰數重不多。同時這裡靈材的品質和靈氣的濃郁程度,也是更不如東內外海其他地方。
故而想來,當年龍潔明將龍巴這個弟弟劃分在此等不堪地域的北冥宮勢力,多年來多少有些掉以輕心了。也是以至於龍巴能有今天實力的主要原因。這種想法,在此次北冥宮真正展示在東外海時,很多外海靈獸界都是這麼想,這麼認爲的。
這越往北外海的環境如此惡劣,但地域又極其的廣闊,佔整個外海的面積足可以在相比幾個內海。更是盛產一些富有名氣的寒屬性靈藥和修仙材料。
而此海域內也生活有一些靈獸,但大多數天賦都是寒屬性的。或者就是衆多修煉陰寒鬼道功法,被遺棄的妖獸,未能被收入鬼道的陰冥妖魂聚集此些地域。此塊地域在適合它們存在的同時,也好藉助此地的冰寒之氣來增進修爲。當然若是在此地和其他屬性功法、天賦神通的修士,或是靈獸爭鬥,它們肯定也要稍佔些便宜的。
無論大陸,還是後來的外海,大都是四季如春之地,或是有着正常水溫。就算深海處,有些寒冷,孫豐照也都是可以接受和忍受的。像這種海面上就冰天雪的海域,孫豐照還真是少有接觸過。
不過修爲到了孫豐照這等境界,自然身體早就到了寒暑不浸地步。因此雖然開始對着漫天的大雪寒冷天氣,煩感些興趣外,其他也沒什麼更多的不適。但一連趕了數十日後都是這般的路程,孫豐照也就視若無睹,漸覺生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