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的戰鬥無疑是非常激烈的,上萬人中才角逐出十人,正說明了這十人的實力強大非常。
唐寅不敢掉以輕心,即便還沒輪到他出場,他依舊很用心的在臺下觀看着每一場的戰鬥,用來熟悉每一個對手。
“你的對手是誰?”沈川隨口問唐寅道。
唐寅衝着一個地方努了努嘴巴,道:“就是那個人了,我記得,他好像叫封無明。”
沈川打量起封無明,發現此人全身都包裹在一件黑色大衣之中,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唯一的特點只是不時的從身體中散發出一絲冰冷的氣息,讓人覺得他很是神秘。
沈川眉頭微皺,像是看出了一絲倪端,輕聲道:“這人應該是修煉了一種風屬性的功法!”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唐寅有些好奇的問道,說實話他對於所謂的功法並不熟悉。
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沈川知道唐寅其實就是個修煉菜鳥,許多東西根本就不知道,只好耐心的解釋道:“那人身上不時散發出來的風屬性氣息,說明他修煉的功法必然是跟風有關係。”
唐寅像是受到啓發一樣,趕緊仔細觀察起來,果然那人所在的地方,總會不由得飄出一陣微風,好像那人就是風源一樣。
沈川又說道:“一般修煉風系功法的人,都比較擅長速度,不論是移動,還是出手動作上,都要比其他人快上許多,而且我聽說,修煉到極致,還能做到御空飛行。”
唐寅對風無明多留了個心眼,畢竟自己在這方面還只能稱作新人,而封無明看起來應該是個修煉了很長時間的老手了。
兩人談話的同時,封無明似是無意的向唐寅這邊看了一眼,眼神中盡是不屑,似乎根本不講唐寅放在眼中。
唐寅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的戰意無來由的騰昇了起來,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也不知道被拋到哪裡去了,只是一心盼望着能夠快點與封無明戰鬥。
“竟然瞧不起我,等會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唐寅不爽的暗罵一聲。
在一旁的沈川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好笑,覺得有時候唐寅的脾氣真是跟小孩子一樣,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挑起了怒火。
不過沈川也不擔心唐寅的安危,畢竟以唐寅現在的實力,若不是遇上軒轅徹這樣的妖孽,對付其他人還是不成問題的,這一點他可是深有體會。
漸漸的,整個院落中都被前來觀看的人沾滿了,唐寅知道差不多比賽也要開始了。
果然,從擂臺下走上一位年長的老者,當此人站在場中時,先是輕咳了一聲,待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時,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大聲說道:“老夫名爲齊銘,有幸作爲這個擂臺決賽的主持人!”
這時場下一陣掌聲傳來,唐寅掃視了一下,發現那些鼓掌的大多是齊家的弟子,而外來的人幾乎沒有一個願意動一動手指的。
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齊銘竟像沒事人一樣,擺了擺手,絲毫不受影響的笑道:“好了,老夫也不多說廢話了,我宣佈,決賽開始!”
“嘩嘩譁!”場下的掌聲竟比剛纔要大上許多,顯然齊銘這話才終於說到衆人心坎裡了。
齊銘滿意的點
了點頭,繼續說道:“首先有請第一組參賽者上臺!”
齊銘的話音剛落,便從臺下跳上來兩個體型相差巨大的選手。
其中一人的體型高大威猛,皮膚成古銅色,隻手臂的粗壯就堪比碗口大小,肌肉的發達程度,就是熔岩組合中的大地都不一定比得上。
反觀,另一人的體型卻要嬌小很多,說是嬌小倒不如說猥瑣,因爲那人一直前弓着上身,一臉的猥褻,再加上嘴脣上的兩撇小鬍子,像極了水溝中的老鼠。
“魁剛!”
“田中一郎!”
兩人在打鬥開始前,相互抱拳以示尊敬對手道。
“那個猥瑣男是島國人?”這時臺下衆人猛然意識到田中一郎的身份,一個個憤然的看着猥瑣男。
“島國人,不配參加我們的比賽,快滾下去!”也有人立刻叫囂道。
眼看場面有些不受控制,齊銘適時的來到臺上,大喝一聲道:“各位請冷靜一下,原本我們的比賽就沒有規定其他國家的人不能參加,所以我們現在也無權干涉比賽的進程。”
齊銘所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人羣立刻安靜了不少,不過,即便所有的人都不在反對田中一郎上臺比賽,卻還是有不少人對他怒目而視。
當衆人安靜下來後,齊銘宣佈比賽繼續,這才退了出去。
這時魁剛突然冷笑一聲道:“喂!島國的人,你不在你們那個窮鄉僻壤待着,跑到我們地盤上找虐來了?也好,老子還沒教訓過島國人,今天就讓我看看,你承不承受得住我的鐵拳!”
“八嘎,你們這些支那人別太瞧不起人了!”田中一郎臉色通紅的怒喝一聲,似乎因爲終於受不了侮辱,竟然正面直衝了向了魁剛。
“哼,找死!”魁剛冷笑一聲,雙手緊握成拳,臉色不變的迎了上去。
臺上兩人的戰鬥還沒開始,臺下就有人在評論結果了,令人好笑的是,在場的所有人居然一致表決魁剛會勝。
“啊!你……卑鄙!”慘叫聲從魁剛口中吐出,剛纔只顧聊天的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望過去,卻看到此時的魁剛,手臂上竟有一條一尺多長的刀傷,而且還在不住的流血。
魁剛因爲憤怒,五官都扭曲了,抱住受傷的手臂的同時,還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對手。
這時衆人才慢慢看向練一邊的田中一郎,此人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標準的日式長刀,刀尖上還留有幾滴鮮血。
“他犯規,這個卑鄙的島國人竟然是用武器!”衆人放映過來後,大聲呵斥着,要求主辦方給個說法。
這時,齊銘的聲音從臺下的一處休息區處飄來,聲音懶散的說道:“賽規中並沒有說不準是用武器,是魁剛自己沒有注意這一點而已,吃了虧就怨不得任何人,好了,比賽繼續進行!”
聽到齊銘的回答,衆人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難道真的是他們沒有仔細查看賽規嗎?當然不是,齊家設置擂臺賽一來,壓根就沒有制定賽規,衆人又上哪裡去查看呢。
此時唐寅也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明擺着齊銘就在是偏向田中一郎,那麼齊銘這麼做的原因又是什麼呢?唐寅想不明白。
唐寅看向身
邊的沈川,此時的沈川也是一頭霧水。
唐寅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情況齊家擺明了與那個島國人有一腿,不管田中一郎犯了多大的錯,都不會被取消比賽資格,反而那個魁剛是真的倒黴了。
此時的魁剛,手臂上海在不斷的留下血來,但依舊咬牙堅持,只是戰鬥場面卻越來越傾向田中一郎了。
“哈哈,支那人,你剛纔不是還很囂張嗎?現在怎麼沒力氣了?”田中一郎瘋狂大笑着,手中的長刀揮舞的越發狠辣起來,每一招都直指魁剛的要害。
魁剛的性命堪憂,只要被田中一郎砍中一刀,估計都會使魁剛毫無再戰之力,到時齊銘是否會強制比賽結束都是個疑問。
“啊!”魁剛發出一聲慘叫,終是因爲不慎,便被田中一郎砍中了一刀,而這一刀不偏不倚的命中了魁剛的大腿上,立刻露出了一大截白森森的骨頭。
腿部受創的魁剛,站立不住,身體搖晃了兩下,便一屁股做到在了地上,疼的他額頭上直冒冷汗。
“桀桀!去死吧,該死的支那人!”田中一郎很好的詮釋的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絲毫沒有停歇的揮刀猛砍了下去。
魁剛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即將降臨的恐怖,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等待着長刀抵達自己頭部的痛感,心中無限悲涼。
“怎麼回事,齊家人爲什麼不阻止?”看到魁剛即將身首異處的場景,在場的所有人都冒出了同樣的想法,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夠前去阻止悲劇的發生。
“滾開!”田中一郎心中興奮不已的時候,一道冰冷的如同萬年玄冰一樣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而且那聲音距離自己又是那麼近,幾乎就貼在自己的耳朵旁一樣。
田中一郎拿刀的雙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在距離魁剛頭頂還有一寸的地方,驟然停了一瞬間。
就是這一瞬間,魁剛突兀的在田中一郎的面前消失了,而長刀則狠狠的劈落在了地上。
“是誰?有種給我出來!”眼看到嘴的鴨子就這麼消失了,田中一郎氣憤的怒喝道。
田中一郎的聲音剛剛散去的同時,那道冰冷的聲音從他身後突然再次冒了出來。
“你,很弱,而且,我敢說,你,會死的很慘很慘!”
田中一郎被這道聲音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慌不迭的向前跑出了一小段距離,這纔敢回頭望去,想要看看這人究竟是誰?
然而當他回頭時,那裡還有人存在呢,只留下臺下上萬人激動的鼓掌聲。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卻深深的刻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包括田中一郎本人。
那人如同鬼魅,一頭扎進了田中一郎的心中,揮散不去。
鬼魅正是唐寅本人,在田中一郎還沒對魁剛下殺手時,他已經猜到了齊家絕不會派人前來阻止的,而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魁剛慘死在島國人的手中,這才以極限的速度救下了魁剛。
唐寅好心做了一次英雄,可是隱患也隨之而來了,此時,不單單有齊銘正用兇狠的目光盯着他,角落中還有一個人正興奮的攥緊了拳頭。
“終於找到你了,這一次看你還如何抵賴,我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將你徹底斬殺在擂臺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