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的家庭在濱江路,富人區的所在。
問天籟已經是大二了,雖然因爲沒有錢,也沒有遊覽過東滬市,但是也還是知道濱江路這一帶都是富人區,住在這裡的ushi高官就是富豪。富豪還有些道理,高官嗎?
看着問天籟眼神隱約流露出來的一絲不屑,唐寅笑着解釋道:“你不要看着人家住在富人區,就主觀地認爲人家有貪污受賄的嫌疑。當然不乏有很多當官不爲民做主的人,但是還是有很多希望着能夠爲民衆做出實事的人的。”
“其實當官和經商也沒有多大的區別的,都是在做人,商人會做人,得到了龐大的關係網,所以才能夠讓消息靈通,讓他時刻保持在最優勢的地位。政客會做人,才能夠贏得官聲,得到上面的親睞,下面的支持。所以會做人的人要是經營起生意來,也並不會太過艱難,所以一些高官家裡有錢,還是有其他方面原因的。”
唐寅這番話可不是信口開河,不要說以權謀私,當然也有內部的關係,只是在民衆的眼神中,一旦涉及到官商聯繫。不免就會聯想到官商勾結,這也算是一種誤解了。一個人仇富,算是他的特色,但是一個國家仇富,那不僅僅是個人的事情,而是一個民族的悲哀。
問天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過聽進去了多少,唐寅也不知道。畢竟民衆的心理太過樸實,誰爲他辦了實事,就會擁護誰,問天籟現在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唐寅只要問天籟不要太過偏激就好。
已經打過了電話,二老都在家中。當然今日也是薛振的假日,不然用薛凝的話說,她之所以很小的時候就想要成爲一名警察,就是爲了多見到總是不在家的爸爸。可惜的是,當真正地成爲了警察後,她又被她老媽唸叨了起來,總是不在家。
唐寅和林宜兒各自提着一點水果,林宜兒是薛振的晚輩,拜見長輩這是應該的,也不會有別人說閒話。若是唐寅自己獨自提着禮物上門,那可就是有閒言閒語了。
保姆打開了門後,三人進入了薛家。薛振夫婦已經迎接在了門口。以兩人的長輩身份自然沒有必要這麼做,不過看到林宜兒的時候,薛凝的母親就親切地走了過來,看着林宜兒的眼神充滿了疼愛。她是林宜兒的姑姑,大兄早死,她這個做姑姑的自然是非常疼愛林宜兒這個侄女。
“姑姑”,林宜兒叫了一聲,聲音已經有些酸澀,一頭撲進了薛凝母親林悅的懷中。
薛振拍了拍林宜兒的肩膀,“好啦好啦,看到你,你姑姑就放心了,先進去吧。”林宜兒哽咽地嗯了一聲。薛振是已經見過了唐寅,林悅還沒有見過,看着唐寅倒是還算和氣。林宜兒連忙介紹了問天籟,問天籟乖巧地問了聲好,唐寅連忙和薛振請安,跟着三人一起走了進去。
唐寅看着問天籟低聲道:“你先出去下,我們要談一些家事。”
問天籟乖巧地說道:“嗯,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衛生間。”說完,悄悄退開。
“姑姑,侄女有愧,沒有將表妹給帶回來”,雖然已經在電話裡說過了,林宜兒還是不住地道歉。
薛振和林悅也知道兩人讓問天籟退開,就是講述薛凝的事情,不過看兩人這樣鄭重的樣子,林悅一下子就擔憂了起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當着別人面說的嗎?
“姑姑,姑父,您們相信超能力嗎?就是超出一般人的神奇能力,或者說中咱們古老傳說中的神話故事?”林宜兒先小心地試探道。
薛振神色
沒有什麼波動,看樣子也是有着一定的瞭解的,而林悅的反應就大了。她驚愕地看着薛振,卻見丈夫默默地點了點頭,心內已經翻起驚濤駭浪的她壓下驚愕,說道:“姑姑還承受的住,宜兒,你繼續說。”
她是知道林宜兒這個侄女非常地懂事,從來不說謊的,而且在這種事關到表妹的事情上,也是萬萬不會說謊的。既然她說了薛凝沒有生命危險,那她也相信侄女。
林宜兒看着唐寅道:“唐寅經歷了整個事情,就讓他給你們講述一遍吧。”
唐寅將整件事情講述了一遍,涉及到十二生肖,涉及到黑衣人,涉及到一系列在那地洞中的發生的一切。當然唐寅還是加以潤滑了一下,將一些危險的事情只是一掠而過。但就是如此,說完後,也近乎用了一刻鐘的時間。而薛振和林悅神情都已經震驚地近乎麻木了。
“凝兒,卻是有時候會說中一些事情,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林悅道,看着薛振,她倒是信了個十足。儘管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她還是相信了唐寅的故事。
“薛叔叔,您還記的第一次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個趙家的事情,那塊寶石的下落,確實是被我給拿走了,我將那塊寶石一直存在了銀行中,只是一直都沒有搞清楚那塊寶石右什麼用,所以纔沒有動用。我可以將那塊寶石取過來,叔叔到時候一看便知道。”唐寅補了一句。
唐寅這句話九分虛一分實,那顆寶石可不是被存在了銀行,而是被唐寅手臂上的青龍虛影一口吞了進去。不過可惜的是,之前青龍虛影再次化爲青龍飾件的時候,寶石並沒有一同被吐了出來。而在這幾天來,唐寅忽然才發現被虛影吞在口中的寶石居然被從飾件上擠了出來。
不過寶石卻遠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光彩奪目,唐寅砸在經過惡意的思索後,認定了,之所以寶石被虛影吐了出來,多半是已經被青龍虛影吸足了能量,那剩下的那些或許太過低級,青龍虛影看不上眼了。所以拿出來做個人情,唐寅是非常願意的,而且還可以打動未來的岳父大人,一舉兩得。
唐寅此舉的意思很明顯了,當初許多人想要那塊寶石,卻沒有得到。如今唐寅將寶石的下落主動說出來,那也就是意味着將寶石交給薛振了,薛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你是說凝兒被那個黑衣老頭給救走了?絕對沒有危險嗎?”薛振道,或許說他是一個剛正不阿局長,但更多的他是一個慈父,最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女兒的安危。
唐寅點點頭,說道:“嗯,雖然是讓兩位擔心了,但是或許這可能是薛凝的機會。那個老人神通廣大,或許等到薛凝回來之後,她會擁有着神奇的能力了。”
薛振笑了一聲,讓唐寅不自禁的有些臉紅,林宜兒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畢竟兩人的說法總是有些給人感覺很虛的樣子。
林悅埋怨了薛振一下,說道:“你還要怎麼樣,凝兒沒有危險就是了,就當凝兒是去度假了,隔一段時間纔會回來。而且自從你女兒成爲警察之後,還不是隔三差五地不回家,我一個人啊都習慣了。”
薛振呵呵地笑了笑,算是賠罪了,“好啦,我又不是不相信侄女的話,宜兒不還是一家人嘛?”
林悅拉住林宜兒的手,親切地說道:“宜兒,既然這次過來了,就多玩一些時間,姑姑也是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想念的很了。”林宜兒連忙答應了下來,“姑姑,我這次又很多的時間,一定多陪陪您。”
林悅拉起
林宜兒向着裡屋走去,說道:“好啦,留個你們男人談事情,我和宜兒好好敘敘舊。”
薛振臉黑了下來,說道:“小子,說吧,你和宜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爸爸早亡,我這個姑父就是她的孃家,說說你有什麼打算?”
“嗯,這個……”
薛振不待唐寅說話,又說道:“還有凝兒是怎麼一回事?你又是什麼想法?”
“嗯,那個……”
唐寅算是徹底地瞭解到了面見岳父大人的辛苦,只是簡單的兩句問話,他竟然有些不自禁地膽顫心驚了起來。
“說說吧!”
唐寅摸了摸鼻子,小心地看着薛振的臉色,慢慢地說道:“凝兒很可愛,做事情雖然有些任性,但是正義感十足,一看就知道是從伯父這裡繼承而來的。做事情力求無愧於心,說是巾幗英雄絲毫不爲過。宜兒很漂亮,但是因爲身世的原因,總是有些自我鞭策,無論是爲她父親的理想,還是爲她的職業規劃,她總是很自立自強,有大局觀……”
“我叫你說這些了嗎,我是她們的父親,姑父,我還不知道他們都是好姑娘嗎?少給我繞圈子,你到底想要哪一個?”薛振直接說道。
這就是我憎恨現代制度的原因,唐寅心中暗罵了一句,要是在古代,我唐寅一代風流才子,只要兩情相悅,想娶多少個,就娶多少個。
唐寅心中發泄了一下,然後還只能面對現實。
“伯父,那我兩個都想要。”唐寅咬着牙說道。伸頭也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唐寅也心中發狠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敢做,就敢承認。
看着唐寅目光灼灼的眼睛,薛振氣急反笑。他喝道:“你倒是想的美,不過做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成功的,想要齊人之福,哼,沒有我的同意,你一個也別想擁有。”
唐寅笑了起來,真誠地說道:“伯父,你說的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可以做成的,而是需要真心實意去做,別人看在了眼裡,心裡明亮,纔會去認可。和凝兒,宜兒的事情,我知道是我自己有些荒唐了,但或許這就是緣分。”
“伯父,我也知道我說這話不恥,但是伯父您也知道當實力超出了一定的規則後,規則就不會再是約束的桎梏。伯父,您可知道我之前和您說的那個黑衣老人嗎,按照我的估計,他至少已經一百多歲了。而我只要繼續這麼修煉下去,只會更長,凝兒因爲天賦被黑人老人收走,她也會走上我的道路。”
“將來我也會然凝兒走上這麼一條路,伯父,您說閒雜世俗的規則還適應我們嗎?”
“當然,我不是在炫耀,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永遠不會欺負她們,我會用一生去呵護,愛護她們。當然若是在我們之後的相處中,她們發現只是一個僞君子,不值得擁有她們,她們自己會離開,我也沒有辦法阻止她們。”
唐寅說的鏗鏘有聲,眼神真誠地看着薛振,這是他的宣言,對兩女的承諾。
薛振良久沒有說話,女兒已經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繼承了他的個性,會接受別人的建議,但是不會接受別人的逼壓。認爲對的值得去追求,就全力以赴,誰也拉不回來。薛振知道他若是逼壓女兒離開唐寅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從薛凝近期的表現來看,身爲二老的他們怎麼會看不清楚女兒的心理想法,眼巴巴地跑去青南市,就是很明確的證據了,他們最喜歡的是女兒幸福快樂,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