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阻擋了視線,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雖然他們都可以無視這院牆的阻隔,動用神識去查看院內的情況。
但這樣一來,必定會被溫有道察覺到,同時也會打草驚蛇。
探查不到任何有效的秘密不說,還會讓這次跟蹤計劃徹底落敗,損失太大。
三人在院門外,躲在牆角邊上,都乾着急,無計可施。
“這溫有道鬼鬼祟祟的來到這裡,到底做什麼?太急人了!”馬紅薇在那裡小聲嘀咕,內心的疑惑解答不了,就跟貓爪撓癢一樣難受。
最後三人商議一番,用爬牆頭這種十分粗劣的手法探查院子內的情況。
儘可能不製造出任何氣息波動,小心翼翼的爬到牆頭上,往院裡面瞅。
不算太大的一個小四合院,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影。
正面的廳堂之內,關着門,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溫有道來到這裡後,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不得而知。
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三人嘆息一聲,從牆頭退下來,準備先離開再說。
“回頭安排下人,暗中調查一下這個小院子的情況。暫時不要驚動溫有道,這傢伙肯定有什麼隱秘不想讓外人得知。”
沈逍對着馬紅薇囑咐一句,也徵詢了一下老伍的意思,意見達成一致,便匆匆離開這裡。
之後,馬紅薇返回馬家商會支行,立即安排人員前往那個小院子附近潛伏起來,暗中觀察。
沈逍則跟老伍,倆人跟沒事人一樣,返回到書神學院。
這件事屬於他們的小秘密,兩人相視一眼,各自點頭示意,而後分散開。
溫有道這個人,沈逍瞭解的不是很全面,只是通過別人的口述,片面的瞭解一下。
不過,從別人口中的瞭解,容易沾上一絲情緒化成分在裡面。
比如說老伍,跟溫有道不和,他在說起溫有道時,總是會帶上個人的仇怨之氣。
因此,從老伍口中瞭解到的溫有道,就是個卑鄙的小人,很讓人仇視。
馬紅薇對溫有道算不上有太大的仇怨,但也絕對沒什麼好印象。
所以,她訴說中的溫有道,算是比較中和一些,但依舊難免的帶有馬紅薇的不滿情緒。
想要去判斷一個人的心性,必須要客觀的給出評斷,不能帶有個人色彩。
否則,容易造成誤判。
儘管,沈逍也覺得這個溫有道大有問題,在剩下的兩個備選人之中,徐澤雅和溫有道,更希望那個人是後者。
但還是要有正確的客觀依據,不能隨自己的心願去判定一個人好壞。
同期學員之中,徐澤雅那溫柔的性子,應該可以給出溫有道公正的評斷。
沈逍覺得有必要再去找徐澤雅瞭解一下情況,而後找機會跟溫有道實際接觸一下,親自去了解這個人。
給徐澤雅傳信之後,很快對方就滿臉歡喜的從內院趕來,帶着一絲嬌羞的神色。
“沈逍,你主動約我出來,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咳咳,小雅姐,也沒什麼事情。這不剛剛和老伍哥出去一趟,回到學院,問問你去了內院,還適應嗎?”
沈逍笑着解釋一句,也算是給自己解圍,打開有點尷尬的局面。
“還可以了,內院的修煉環境確實比外院強多了。”徐澤雅迴應一句,好奇道:“對了,你跟老伍隊長出去了?就你們倆人麼,幹什麼去了這是?”
“也沒什麼事情,閒着無聊出去走走,順便去了一趟論道會館。”沈逍很隨意的說道。
可是忽然看到徐澤雅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很不自然,讓他心裡一愣。
“沈逍,你去了論道會館?!”徐澤雅有些緊張的看着沈逍,表情很不自然。
“怎麼了小雅老師,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沈逍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我就是比較驚奇而已,沒想到你們會去論道會館。”徐澤雅神色恢復正常,勉強笑道。
沈逍眼神一縮,發現小雅這個神色不對勁。
目光遊離,有些刻意閃躲之意,而且神色之中似乎還暗含着驚慌的意味,這明顯不對勁。
還有,去一趟論道會館,有什麼好驚奇的,那裡又不是什麼讓人一聽就震驚的地方。
小雅老師這個反應,也太過激了點。
當然,不能用過激來形容,準確的說是有些太敏感了。
對沒錯,是過於敏感。
在提到論道會館時,她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那一瞬間呈現出來的是一種緊張不安,擔憂,甚至還有一絲後怕的神情。
若是說她瞭解金館主的爲人,擔心自己遭到對方暗中報復,那應該直接告訴自己纔對,而不是被點出來後,有些刻意的迴避,目光遊離,不想探討這個話題的樣子。
這就很矛盾了,小雅老師這個神情和舉動,很讓人值得回味。
“小雅老師,你確定沒啥事?”沈逍盯着對方,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神情平淡,一副關心的樣子。
此時,徐澤雅神色完全恢復完好,輕笑着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只是沒想到你們能去論道會館那種地方。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還可以吧,一羣人聚在一起論道而已,不算什麼稀奇事。”沈逍隨口一說,看似說的很輕鬆,但一直都留神徐澤雅的神色變化。
剛纔那一幕,可是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不解。
“哦,這樣啊。論道會館我也曾去過一次,確實沒太有多大幫助。沈逍,你現在修爲還不強,以後別浪費時間到處走動,就待在學院內好好修煉。”
徐澤雅突然將話題轉移到這上面來,讓沈逍不由得再次一愣。
什麼時候,小雅老師這思路轉換的如此之快了。
不對,並不是小雅老師思路轉化快,而是她不想讓自己再隨便離開學院。
或者說,不讓自己跟論道會館有過多的接觸。
留在學院內修煉,這是擔心自己出現危險,只有在學院內才最安全。
換句話說,小雅老師定然是對論道會館有一定的瞭解,或者說論道會館可能會對自己不利。
但她爲什麼不直接告訴自己,是有難言的苦衷,還是自己想多了,這一切都是巧合。
沈逍想不明白,感覺眼前又被蒙上了一層白霧,越來越搞不清具體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