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費伊城的東南的費爾德茲山的山體內部,一座足有純石體的密室裡面,一連憂愁的大王子納素正在左右的踱着步子,一邊走一邊連連喘着粗氣道:“怎麼可能。 。 。 這個東方小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他。 。 。 他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 ”
垂首站在一旁、臉色極其蒼白的光明大主教費默多在兩個光明祭祀的攙扶下,聲音有些顫抖的緩緩說道:“大王子殿下,那個傢伙更本就不是人!不,就是一般的低介天使也不能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我所擺下的光明迷幻大陣乃是神魔大戰之後就再也沒有啓用過的禁制陣法,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被困在了裡面,也根本就沒有逃拖的可能。 ”
“還有那聖血之洗禮也是我從光明密典上偷偷抄錄下來的,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神明與惡魔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可能抵擋得住,可是那小子。 。 。 那小子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全都化解了。 這。 。 。 這實在是太難以解釋了。 ”費默多一邊說着,眼神中還閃爍着恐懼的光芒,似乎那天易天破開他大陣的情景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讓他感到一陣不寒而慄的毛骨悚然。
“夠了!!!”納素忽然停下了腳步,大聲地吼斷了費默多的話,粗如濃墨的眉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身體的周圍也燃燒起了道道地紫金色火焰,一掌拍下。 立時將身邊的圓石桌面派出了一個深深的掌印,同時發出了“卡拉拉”的一串龜裂的聲音。
“費默多大主教,你不要再找藉口了!當初你向我要錢修建光明教堂的時候,不是拍着胸脯對我說,只要你們光明聖教出手,就沒有對付不了的人嗎?好了,錢我給你了。 人我也給你了,就連對付那個東方小子地計劃我都按照你說的辦了。 可是結果呢?你現在卻來跟我說你解決不了他?哼,那你讓本王子怎麼辦?難道要我親自去幹掉那個小子不成嗎?”看到費默多狼狽地樣子,納素本來就已經火冒三丈了,如今又聽到他百般的辯解,於是就更加怒不可遏了起來。
已經兵敗如山倒的費默多此刻一點也沒有了原先那幅光明大主教的氣勢和派頭,被納素一訓,搖頭嘆息道:“大王子殿下。 這次確是卑職辦事不力,大王子如果要治罪,卑職本也無所辯解。 可是如今之際,卻不是大王子動怒的時候。 大王子現在應該做的,是趕緊調集位於法瑪城的部隊,前來支援,要不然一旦要是讓那東方小子和小王子聯起手來,恐怕我們就連回旋地餘地都沒有了。 ”
納素連連得喘着粗氣。 仔細的捉摸了一會,然後嘆了口氣,無奈道:“如今也只好這樣了!可是就算我們調集了部隊過來,但是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用隊伍包圍卡費伊城啊!要知道,現在我父親雖然重病,但是卻仍健在。 如果被哈特反咬一口,說本王子要篡權,那麼本王子可就更加被動了。 ”
費默多沉吟着思考了一陣,然後緩緩地說道:“大王子殿下,依卑職看來,現在已經到了不能考慮後果的時候了。 那個東方小子實力高深莫測,又帶來了數萬的精兵,如果他與小王子哈特聯合,那麼我們城內的十幾萬皇家禁衛軍不一定能夠抵擋。 再說了,那些皇家禁衛軍裡。 我們真正能夠調動的又有多少呢?”
“爲今之際。 只有孤注一擲,調來位於法瑪城的精兵。 駐紮在卡費伊城外,給那個東方小子施加壓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只要耗到了婚禮地正日子,我們就可以把凱西公主軟禁起來,要挾那個東方小子和哈特反目。 到時候不管他們是誰輸誰贏,我們就都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 ”費默多的這套計策顯然是以前就盤算好的,此刻一口氣說出來,竟然是一氣呵成。 說完之後才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顯然是身體虛弱至極,不堪重負了。
大王子納素聽完費默多的話,剛剛還火冒三丈的氣勢頓時消減了一些,似乎也意識到剛剛地語氣有些過重了,於是緩緩地走到了費默多的身邊,拍了拍他虛弱的身體道:“費默多主教,剛剛是本王子說得有些過火了。 你這次雖然沒有能夠幹掉那個東方小子,卻也重創了他的兩個左膀右臂,應該算是功過相抵了。 好了,你先去養傷吧,本王子接下來就按照你的計策辦,派手下到法瑪城去調兵。 這個可惡的東方小子,本王子總有一天會給他點顏色看看的!”
說着,納素微微地揮了揮手,那兩個攙扶着費默多的光明祭祀馬上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架着費默多走出了密室,經過一個昏暗的走到,朝着休息室走去。
而納素則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又坐在了石椅上面,一把舉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仰頭準備一飲而下,卻發現那酒杯中地紅酒早就在他剛剛重擊桌面地時候全都潑灑到了地上,一滴也沒有剩下。 納素不禁猛然間站起了身子,怒吼道:“媽的,連個酒都不讓本王子和痛快了,可惡地東方小子,你要是讓本王子逮住了,本王子一定要讓你如此杯一樣,被碾成粉末。 ”說話間,右手忽然騰起了一股濃濃的金色鬥氣,用力一握,便將那夜光杯捏成了一團綠色的齏粉,順着指尖的隙縫慢慢地散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納素殿下好大的力氣啊!可惜小爺我不是那酒杯,不會傻站在那裡讓你捏。 再說了,就算我站着不動讓你捏,估計你也捏不動吧?”一聲不羈的長笑之後,一個身影從密室唯一的石門裡閃現了出來,對着正在發飈的納素lou出了一個淡淡的詭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