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劍韜並不知道生命神衣的威名,卻不代表它並不名,就在蒼然叟說出防禦法寶的名稱之後,花若雨這個一直在修真界中成長的修真者,卻比司徒劍韜更瞭解修真界的情況,生命神衣的名頭,她早多少年就聽過,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眼前。
花若雨與司徒劍韜的關係,一般外人無法理解,司徒劍韜卻知道,這件法寶能讓花若雨忍不住驚訝,肯定就是有名的法寶,而且以蒼然叟的身份,拿得出手的法寶,顯然不會是一般的品級。
他並沒一般人那種大男子主義思想,他出生於現代,對女性比較尊重,既然不明白,自然詢問花若雨,只不過沒有開口,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花若雨,他相信兩人之間的默契,她會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如他所料,花若雨在見到生命神衣之後,就想告訴司徒劍韜,只不過怕他不高興,所以纔沒有說,見到他現在給自己眼色,立即解釋道:“司徒,這件生命神衣雖然不是傳說中的十大神器,卻也相當有名,之所以叫生命神衣,就是幾乎可以讓你多一條命,也是萬中無一的極品,比之封神法寶不差。”
蒼然叟不愧是前輩高手,隨便出手兩件法寶,就是堪比封神法寶,特別是當今修真界極缺防禦法寶的現狀之下,拿出了生命神衣,相對於西華洞府看不到摸不着的寶藏,這兩件法寶纔是值得修真者爭破頭的。
只不過蒼然叟並沒有打算讓很多人知道,只有場中衆人才聽到,距離不超過十數丈,他雖然不能像聞師傅那樣控制空間,可是以他的修爲,想要把聲音限制在一定範圍內,卻並不是什麼難事,也就是說除了眼前司徒劍韜衆人之外,即使滅魔神君和白髮三千丈,也只是看到兩件法寶,而不知道它們的名稱。
其實在蒼然叟對司徒劍韜的態度變化時,他們兩人就想過去,只不過事情變化太快,不容兩人反應,事情已經峰迴路轉,他們現在甚至不知道爲什麼蒼然叟會拿出法寶,如果不是之前蒼然叟情緒激動的時候大笑說話,他們都還以爲蒼然叟要傷害司徒劍韜呢
蒼然叟雖然沒有見到司徒劍韜吃驚的樣子,卻也很欣慰,至少花若雨的驚訝,已經滿足了他那一點虛榮心,現在到了他這個年齡,對於這些虛名已經不在意了,只不過現在自己要收徒弟,而這個徒弟顯然不太願意,只好用自己的威名和家底來吸引了,如果吸引不了,那就太失敗了。
司徒劍韜也是見好就收,這樣的寶貝都送出來了,如果自己再不接受,就有點過分了,心中想着,面上還是有些不清不願的道:“既然蒼然叟前輩已經下定決定,我要是再拒絕,就有點不識擡舉了,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着立即跪倒行拜師禮。
儘管他現在並不是非常正式,而且還是有些不情況,蒼然叟卻是非常高興,如果不是身份尊崇,定力深厚,還真要手舞足蹈了,儘管如此卻也眉開眼笑,一邊哈哈笑道:“乖徒兒,快起來吧,以後跟着爲師,一定會讓你飛昇仙界,你以後的前途一片光明。”說着話,一股腦將自己手中的飛劍神衣都塞給司徒劍韜,並且那塊令牌也放在了他的手中。
還沒等司徒劍韜看清楚自己手中的令牌到底是什麼樣子,就覺得手指一痛,已經被蒼然叟將手指劃破,然後他的手指化了個圈,司徒劍韜的一滴鮮血就好像有了靈性,直接灌注到了令牌之中,蒼然叟見血液已經進入了令牌,他的食指猛然一亮,接着司徒劍韜就見到老頭將手指點在了他的額頭。
所有動作瞬間完成,旁觀衆人根本就不知道蒼然叟做過什麼,畢竟修爲差距過大,並不是法寶可以彌補,更何況這並不是戰鬥,他們只是當司徒劍韜額頭閃過一道橫紋,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司徒劍韜之前還只不過以爲這是一種認主行爲,只是當自己的額頭多了一道橫紋之後,司徒劍韜就覺得腦海之中,一下子多了許多信息,他現在已經不是初入修真界的菜鳥了,知道這是一種傳承方式,這次自己所得的知識量,是來到修真界之後最多的一次,當初九品馭妖訣所包含的知識已經很多了,可是相對於這枚令牌帶來的東西還少了許多。
這枚長老令牌,雖然說起來只是一個信物,卻只有擁有的人才知道,它的裡面其實包含着擁有者所有對青城功法各方面的經驗,有煉器,煉藥,御劍術,還有各種煉體之術的心得體會,更有一些青城的歷史和秘聞,這些內容,只有長老嫡傳弟子,擁有這塊長老令牌的人才能知道。
“小子,現在你已經是我們青城的弟子,以後誰要敢欺負你,只要告訴我,師傅自然會找人給你出頭了,師傅現在已經時日不多,儘管我能壓抑修爲,畢竟這種事情實在逆天,你也要加緊修煉。”現在蒼然叟已經成了司徒劍韜的師傅,說話也嚴肅起來,儘管怎麼聽語氣都不太對頭。
蒼然叟雖然有些小孩脾氣,可是不怒自威的樣子,卻是很有威嚴,說話之時,眼睛四處看了看,深藏在內步的精光,即使是滅魔神君這樣的修爲,依然忍不住有些心驚,只是不知道是否出於高手間的感應,在聞師傅身上,他多看了兩眼,眼中似乎有些疑惑,轉瞬消失,把眼睛定在了陣容整齊的修真者衆人身上。
司徒劍韜知道這個師傅說話有些匪氣,卻也覺得心頭一暖,儘管身邊朋友不少,卻並沒有什麼長輩,自己生活了多年,現在忽然多出個師傅,也有些儒慕之情,只不過他的心志比較堅定,在他看到蒼然叟把眼光轉向這次的敵人時,立即開口道:“師傅呀剛剛你沒來的時候,我就想抓住這些人,他們可是非常不服從管教,欺負我了。”
司徒劍韜的話讓衆人忍不住滿頭黑線,儘管都知道他的臉皮挺厚,卻沒有想到他能這麼厲害,睜眼說胡話,這些修真者相對於司徒劍韜來說,確實屬於敵人,可是他們卻並沒有直接欺負司徒劍韜,至少現在還沒有,可是到了他的口中,對方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對頭。
而更然衆人無語的是蒼然叟,任何人都可以聽出他說的是假話,可是蒼然叟卻忽然吹鬍子瞪眼道:“什麼你說這些小子居然欺負你,真是不把我們青城放在眼裡,儘管爲師也沒有太多禮物給你,就給你把這些小傢伙收拾了,給你出出氣,連我蒼然的徒弟都敢欺負,真是不知道修真者大路這麼寬,該往哪邊走了。”
如果說司徒劍韜的話叫厚臉皮,現在蒼然叟的話就讓人無語了,一個精明的千年老妖怪,居然說出這麼沒頭腦的話,不只是表現出他對司徒劍韜的寵愛,也顯然這老者非常的護短,司徒劍韜準備與這些修真者動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拜師,可是到了蒼然叟口中,卻味道完全變樣了。
司徒劍韜在之前,雖然也擁有者領導者的氣質,身邊也有不少人追隨,可是畢竟無根無基,出身寒門,可是現在他卻算得上是青城山上輩分最高一輩,至少衆人不相信青城山上有幾個能和蒼然叟平輩的人,最多司徒劍韜就是有幾個師兄師姐。
現在這些修真者得罪了青城派,顯然即使這次逃脫,以後的日子也沒法過了,滅魔神君的勢力再大,修爲再深,說到底也不過是一鎮之守,即使動用家裡的勢力,也最多算得上一方霸主。
青城雖然現在已經有些沒落,但是根基還在,修真界幾大門派之中,青城也在其中,司徒劍韜的身份一躍千里,儘管衆人不嫉妒他,卻也忍不住感慨司徒劍韜的好運氣,只不過如果他們知道司徒劍韜還是個兼職的妖修,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司徒劍韜只是粗略的考慮了一下得失,卻並沒有具體思量,現在聽到師傅說要幫忙修理這些修真者,立即開口道:“師傅,殺雞焉用宰牛刀,還是讓徒弟動手吧,這些人雖然修爲不錯,可是弟子的兄弟也不少。”
衆人都在一邊聽着,這時愈發的覺得蒼然叟與司徒劍韜建立師徒關係絕非偶然,兩人說話都是匪氣十足,怎麼都不像名門正派,特別是謝冰雲和木浩然,兩個當初都是爲了國家做事,現在聽兩人好像黑社會大哥一樣的對話,都想把臉捂住了。
蒼然叟對於司徒劍韜這樣的說話方式非常滿意,彷彿這樣纔像自己的徒弟,只不過他並沒有答應司徒劍韜的要求,搖了搖頭道:“乖徒兒,你不想讓爲師受累的心思我明白,可是這裡不是我們談話之所,師傅還有些話要交代你,這些人太礙事了,就先讓我把他們清理了再說吧。”
司徒劍韜張了張口,想要說自己練手的心思,可是蒼然叟已經擺手道:“有什麼話等把這些人解決了再說,青城雖然並不是修真界中最大的門派,可是它的功法卻也有獨到之處,當你修煉到了至高境界,依然會橫行無忌,現在就讓你看看青城派的御劍術吧。”
“世人都道蜀山出劍仙,可是青城派的御劍術,卻也不輸給他們,只不過青城的霹靂遁光術太耀眼了,掩蓋了御劍術的光芒。”蒼然叟雖然是對司徒劍韜說,看似在爲他講課,其實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青城並不是沒落了,只不過是低調而已。
司徒劍韜對於青城派並不瞭解,只是曾經聽花若雨和靈犀介紹過,可是現在自己身爲青城門人,更是從令牌之中知道了不少事情,自然也就知道霹靂遁光術,這個雖然只是一種身法,可是如果運用得當,絕對是逃避災劫的保命法術。
之前蒼然叟到來,衆人看不清楚他的身法,就是因爲他正在使用這種遁法,不然即使他的修爲高深,也不應該讓人看不清楚,現在司徒劍韜就想着,如果自己把現有的各種功法,都練到極致,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儘管這個還很遙遠,可是隻要想想,就已經足夠激動人心了。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蒼然叟已經出手了,他現在使用的是一把並不太出色的飛劍,以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化腐朽爲神奇的地步,即使是不太高明的飛劍,他依然可以發揮出超級威力,他的飛劍已經送給司徒劍韜了。
胡麗麗和滅魔神君當初動手,曾經體現出了高超的馭劍技巧,可是她只是九尾天狐一族,而並非用劍大派,多年的用劍體會而已,可是蒼然叟卻是浸入劍道千年,對御劍術的體悟,當今之世,應該很難有對手了。
“徒兒看清楚了,這是青城派的羣攻劍術,比之蜀山的萬劍歸宗並不差分毫的劍山林海。”說着話,就見本來被蒼然叟祭在空中的飛劍忽然幻化出數道光芒,彷彿雨點一般向着敵對修真者而去。
衆人本以爲蒼然叟應該使用一種大規模攻擊法術,誰知道他只是憑藉一把飛劍,一起對這些修真者發起了進攻,可是以他這樣的修爲,用出如此馭劍之術,也比一般人更神奇,儘管那些飛劍都是幻化而出,卻彷彿都在蒼然叟的掌控之中。
原本陣容整齊的修真者們,經過之前一段時間的休息,已經元氣恢復,見到蒼然叟的攻擊,一起聯手抵抗,只不過這次他們的算盤打不響了,之前的修真者們進攻雖然華麗,卻威力不夠,現在蒼然叟的一隻飛劍,比他們那些法寶都厲害。
他們聯手佈下的防護結界,在蒼然叟的飛劍眼前,彷彿紙糊的一般,毫無任何抵抗力,然後就聽到場中悶哼聲不斷響起,原本陣容整齊的修真者隊伍,瞬間土崩瓦解,就像之前根本就沒有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