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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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宗門裡就這麼一個天才,薛老頭兒就這一個寶貝孫女。
哪個要是敢爲難,別說門主那關過不了,便是以後也甭想找薛老兒煉丹。
首座莫千秋頗感頭痛地往宋、孫二老那邊掃兩眼,可這兩位全做沒看見,各個跟廟裡的神像似得蓮臺穩坐,哪管什麼人間疾苦衆生浮沉。
“咳咳......”
都怕得罪這丫頭,他這個首座只得自己出面。
“觸犯門規自當受罰,不過既然有其他證據出現,本座自然也不會無視......”
這話說的莫千秋自己心裡都發虛,也不知那丫頭哪來的膽子敢到法堂要人。
“這兒是法堂,莫可兒戲。薛曉小,你既說陳凡沒有觸犯門規,可有證據?”
“有!”
雖然對莫老頭兒這迂腐做派嗤之以鼻,不過看在陳凡的面子上,薛曉小還守着規矩行了一禮。
“大長老,私售公炭雖然觸犯門規,不過門規也有云,丹閣弟子如果靈炭短缺,可自行找燒炭弟子商借,只要徵得對方同意即可取用......”
“靈炭並非天產,乃燒炭弟子心血與修煉根本。弟子煉丹靈炭不夠去找陳凡商借可有錯?
陳凡借炭與弟子可有錯?
借出的炭弟子還不上給予一定靈銖補償,這難道也是錯?!”
接連三個問題拋出來,直問得堂內衆老啞口無言。
而一旁的陳凡更是直接傻了眼。
感情門規還有這一說,早知有這條還給趙簡那幫人回扣作甚?自己拿來出給門中弟子他不香嗎??
此時陳凡心都在滴血。
被趙簡拉走的炭前前後後加一起也有小一萬斤,就按一斤被分走2.5銖計算,也要兩萬五千來銖,這還不算被嫖走的乙炭。
“奶奶的,一半殘法器就換走老子五百乙炭,這羣龜孫子的買賣做得還真是溜啊!”
心裡已經將馬修閒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不過面上仍要做出副好大兒模樣。
甚至,在薛曉小提出那三個反問之後,陳凡的脊樑骨挺的更直,連眼神都滿是不甘與悲憤。
“爲宗門燒炭,弟子雖苦雖卻心甘。即入玉玄門,當爲玉玄榮;然而......”話音微頓,陳凡視線直接落到首座莫千秋身上:“弟子傾盡心血爲宗門,還有人惡意陷害栽贓嫁禍。
今日若非薛曉仗義直言趕來作證,弟子這千古奇冤怕是要受定了!”
“這個麼......”莫千秋面犯愁色。
一個兩個都是刺頭兒,那邊的小魔女還沒安撫下,這邊這小子又跟着鬧將起來。
“聖人之立法,本以公天下!弟子懇請大長老主持公道,徹查陷害弟子之人,還玉玄之朗空,洗弟子之清白!!”
不以私爲辨,只以法相求。
怕是任何執法者面對這樣訴求都無法拒絕,除非視作法爲無物,否則都得接下這個查字。
法堂滿堂上下,上到首座下到執事各個神情肅穆。
什麼叫法?
這才叫法!
法者論公不論私,任何枉法者都將受到制裁,如此,方得玉玄衆修歸心。
“自爲法者,當以法先行。
你之不公本座自會徹查,來人,送陳凡回炭場曉以公示:宗門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有功者,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者,炭者不易本座已知,待上稟門主後再做定意,且安心燒炭便是。”
法旨傳下,被收走的物品自全部歸還,領班執事親自送陳凡回炭場,薛曉小這位玉玄天驕亦是陪伴左右,這場景不知惹來多少豔羨目光。
而將這二人送走後,法閣的人也跟忙活起來。
該調查的調查,該審問的審問。
牢裡還一人證關着呢,以法閣的手段,查出真相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倒是陳凡說的那番話引起不少人深思。
特別的那句:聖人之立法,本以公天下!
待將那些不是法閣的人都送走後,首座莫千秋親自執筆製作成匾,並以術法裝裱懸掛在法閣正堂上以做警示。
...............
炭場小院。
陳凡忙着燒炭,一旁的薛曉小就坐在破木墩上看着陳凡忙碌,眸子裡全是歡喜與欣賞。
打從法堂大門出來,薛曉小就跟着執法閣的人一起護送陳凡回炭場,期間,更是將丹閣內門師姐的範擺的十足,搞的執法閣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個,生怕惹到這位姑奶奶。
前十今生,加起來也活了五六十年,卻要靠個小丫頭罩着,這也太不像話了。
搞的自己跟鳳凰男似得。
“哥賺錢多憑的是本事,可不是靠這張臉!”
暗戳戳地腹誹一句,陳凡放下手中活計兒道:“今兒的事兒謝了。另外......天色不早了,你也該早些回去......”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丹閣吧!”薛曉小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對啊,之前怎麼就沒想到?
進了丹閣看哪個還敢欺負他!
陳凡:“......”
“這個真不合適......”
“合適,相當合適!你丹道天賦那麼好,爺爺知道定會收到門下,到時有爺爺罩着,看哪個還敢爲難你!”
一提這茬兒,薛曉小氣就不打一處來。
得虧來炭場走一趟,否則陳凡不定被冤枉成什麼樣。
“我若做你爺爺弟子就比你大一輩了。UU看書www.uukanshu.net ”
薛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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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小臉瞬間蔫了下來。
“那還是算了吧,來丹閣做個普通弟子就好,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陳凡:“......”
爲啥對保護這麼熱衷,難道我看起來很弱雞嗎??
好歹也是煉氣四層修者好不好!
便是修爲略低一些,也沒到要個小丫頭保護的地步!
“丹閣自要進,不過要堂堂正正憑藉真本事進,而不是走後門兒。好了,天色不早你也該回去了,遲了你爺爺該擔心了。”
望着陳凡清亮雙眸,薛曉小用力絞着手指,良久,才憋出一句:“我走了那些人又來欺負你怎麼辦?”
“我會處理好,那些陷害我者一個也不會放過。”
聲音斬釘截鐵,聽的薛曉小的心都有些發疼。
這纔是真男人,那些縮在長輩後面的家族子弟如何能跟陳凡哥哥比。
“嗯,那我回去了。”
心中縱有萬般不捨,還是跟個溫馴的小貓似得乖乖起身,臨了,仍不忘道句:“如果遇到麻煩,記得給我傳音。”
很是鄭重交代一句,便架起飛葫掠出院子,直至那抹赤紅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陳凡才長長吐了口氣:“終於走了,還真讓人頭疼。”
聲音落,神魂瞬間離體,不過眨眼就沒入根鬚之中。
離開走的太匆忙,也沒顧得上給阿大、毛頭兒醫治,也不知道它倆現在怎樣,別傷重不治直接嘎了,那之前花的一番心血可就全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