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空大師仍舊是清清淡淡的神色,眉眼依稀落着不一樣的風采,想必是誦經久了的緣故吧,宇墨覺得任何事情都不能撼動他,他的心已經彷彿是一片死水一樣,激不起一點漣漪。
圓空大師細聲說道:“其實厲不厲害,全在自身而已,若是覺得自己厲害,那麼無時無刻不厲害,若是覺得自己不厲害,那麼無時無刻都不厲害。”
“圓空大師說得對,轉念之間全在人心而已,”宇墨攸然說道,
圓空大師別有深意的瞅了眼宇墨。低聲唸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道友心靈慧深,能夠領悟其中道理。”
血人略揮揮手,滿臉的不耐煩:“不管你們有多少大道理。老禿驢,你是放我離去還是不放。”
“老衲只是奉命看守此地的舍利壁,只要不危害到舍利壁,其他的都與我無關,道友此時更應該問宇墨道友纔是。”
輕輕鬆鬆的就把問題推給了宇墨。
心裡暗罵了圓空大師一下,還是笑盈盈的說道:“此時未解決之前,道友還是留下來爲好。”
血人的臉色變了數遍,終究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只是目光很是陰狠的在大師和自己之間轉動,想來仍是有些不甘吧。
圓空的視線在宇墨等人身邊轉了一圈,在宇墨身旁的金丹上轉了一圈,臉露一絲憐憫,可也只是稍縱即逝,絲毫看不出端倪,反倒是定格在百里風雲身上,眼神露出些許疑惑,隨即輕聲問道:“道友可是百里前輩的親眷?”
百里風雲神色肅靜,本是眼高於頂的他卻意外的對圓空十分的尊敬,忙說道:“正是家父。”
圓空大師舒了一口氣,瞭然的點點頭:“前輩是我們屠悲寺無上長老爲數不多的幾位好友之一,道友是他的兒子,想必也是十分的不凡。”
那魔修最恨屠悲寺,如今眼圈滴溜溜轉了一圈,緩緩問道:“老禿驢,蜜多經可會背得?”
“那是屠悲寺最上乘的佛經,也是遠古便流傳下來的,到如今,我們屠悲寺也就幾人被得!”
魔修冷冰冰的說着:“這麼說你並不背得?”
圓空的眼神中閃過七色的光芒,隨即凝結成金色的光彩,這是修習蜜多經的寶光:“老衲負責鎮守此地,無上長老已經教給老衲了、。”
“你們屠悲寺白露小娃娃還沒死?”
圓空點點頭:“無上長老只有九百五十歲,算來真是小娃娃,只是如今無上長老法名閒空,白露已經是過去之事了。”
“空閒?”魔修冷笑一聲,眼神漸漸變得冰棱冷:“法名改爲空閒,看來白露小娃娃已經進階元嬰後期了,大修士的名頭,難怪你們屠悲寺屹立不倒了。”
“什麼?”百里風雲失聲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圓空:“閒空大師已經進階大修士了。”
圓空滿臉的慈悲之色:“長老喜愛低調,如今仍然在山門修煉,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奇怪。”
魔修冷哼一聲,十分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