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完全降下之後,宇墨的靈氣終於完全恢復過來了,看了眼還繼續打坐的魚娘和中年儒士,宇墨緩緩的站起身子,嘲諷的掃了眼隱在暗處的那些妖獸們,宇墨築基後期的氣勢猛地爆發出來,一股氣浪以宇墨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那些妖獸們感覺到了宇墨的強大之後,嗚咽的各自散去,四周再次變得靜悄悄了。
雙手揹負在身後,宇墨擡起頭,注視着頭上的月亮,朦朧的月光籠在身上,有一種悽然安靜的美麗,半個時辰轉瞬即逝,背後傳來了魚娘略帶抱怨的聲音:“就抓幾隻含血燕的雛兒,差點害的我們丟掉了性命,我說黑哥哥,下次的消息可要精確些,小妹的性命可就這一條了,折在這裡的話,我就是做鬼都不會甘心的。”
中年儒士的面上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次是在下的失誤,差點害了兩位道友。”
說着站了起來,對着宇墨和魚娘拱了拱手錶示歉意。
宇墨含笑的看着這兩個人,右手輕輕的一拍儲物袋,三個紅光閃爍的圓形類似盤子的東西出現在宇墨手上,輕輕一拋,那三個東西被淡藍色的靈光包裹着,徐徐的飛向魚娘。
魚娘一看見那三個東西,錯愕的捂着檀口,目中滿是驚喜:“啊!是血燕啊,這可是頂級的血燕。”愛不釋手的撫摸着三個血燕,魚娘拿出一個淡粉色的玉盒,把三個血燕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隨即裝進儲物袋中,此時的魚娘,臉色肅穆的看着宇墨:“道友贈寶,魚娘不勝感激,他日有用得到魚孃的地方,道友只管說好了。”
把兩隻含血燕的雛鳥交給中年儒士之後,宇墨和魚娘、中年儒士三人分道揚鑣,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遁走,而宇墨全力的施展遁術,往羅雲城而去。
遠在百里外的羅雲城之中,客棧內的衛青衣看着牀上不能動彈的衛國,面上滿是擔憂,這衛國從早上起,就一直嚷嚷着肚子疼,如今已經陷入昏迷中,而看衛國的面色,籠罩着一層黑色的霧氣,如果在找不到含血燕的雛兒精血作爲藥引,恐怕是撐不過明早了。
看到愛孫如今的模樣,衛青衣咬牙切齒的一拍桌子:“衛許,總有一天老夫會討回公道的。”
時間飛快的過去,牀上的衛國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口中吐着白沫,喃喃自語的喊着夢話。
門在這時候“吱”的打開了,宇墨傲然的身子屹立在門外,抱着衛國痛苦的衛青衣,一看到宇墨,心就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宇墨看了衛國一眼,大踏步的走了進來,門卻“吱”的一聲,重新關閉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牀前,宇墨捏起衛國的脈門,神識透過脈門,檢查着衛國的身體。
半響後,宇墨神色一正,雙手舉到頭頂,靈氣漸漸的在手上匯聚“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而宇墨的口中同樣哼着玄奧的口訣,那漸漸在手中成型的藍色光芒一明一暗,伸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