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班主任的故事

“你有囂張的資本,你有囂張的資本。”班主任突然六神無主自語道。

“我是勢利的老女人,我是骯髒的,我,我……”

林尚的話語不斷地在她耳邊響起,這讓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從小時候到現在,一幅幅畫面不斷地在她腦海裡旋轉,她怔怔的站着,眼裡有些迷離,有些追憶。

“呵呵,父親,抱。”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向她的父親撒嬌道。中年男子慈愛的抱起了小女孩,在她紅撲撲的臉上疼愛的親了幾下,小女孩呵呵的笑,單純的笑聲,讓路邊的行人不禁對她多看了幾眼。

“父親,你看這位老婆婆多可憐,給她一點錢吧,不然她會餓着的。”小女孩憐惜的看着路邊乞討的老婆婆。

“哪,去給老婆婆吧。”中年男子對自己女兒的單純、充滿愛心感到很滿意,從口袋掏出錢給了小女孩。

“恩,謝謝你,真可愛的小女孩。”老婆婆慈祥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老婆婆,去買東西吃噢,別餓壞了。”小女孩還是擔心老婆婆受餓。

“恩,婆婆會的,你也要乖乖的聽父母的話。”老婆婆笑容滿面。

“恩,老婆婆,我走了,你記得要買東西吃哦。”小女孩稚嫩的聲音響起。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她對於幫助老婆婆感到很快樂。

?????????????????????????????????????????????????????????????????????“母親,父親,父親怎麼了?”小女孩躲在角落裡問道,她的眼睛盯着躺在牀上的中年男子,她不明白慈愛的父親爲何不起牀來抱她了。

“馨兒,回房去,快。”她的母親眼睛紅紅的,只是在女兒面前止住了奔涌的淚水。

小女孩回到房裡,她透過門縫看到很多人圍着她父親在哭,而後把他放在一個長長方方的大盒子裡,最後把盒子擡走了。自從那天以後,小女孩就再也沒有看過他慈愛的父親了,她後來慢慢的知道,父親永遠的離開她了。

“馨兒,過來,叫叔叔。”半年以後,小女孩和她母親從原來的房子搬到了一個叔叔的家裡。

“叔叔,”小女孩甜甜的叫道,她希望從這個叔叔裡得到父親的慈愛。

“恩。”男子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因爲她甜美的聲音而表現出喜愛之意。

?????????????????????????????????????????????“我打你,打死你,你這個賤女人。”

小女孩躲在在椅旁邊看着叔叔打她的母親,她嚇得全身發抖,她不知道叔叔爲什麼打她的母親,她只知道叔叔丟了工作,喝了酒,然後就開始打她的母親。

“叔叔,別,別打母親了。”小女孩哭着走到男子面前,她不忍心看着母親被打,她也希望以此喚醒叔叔。

“滾開。”男子粗魯的把小女孩推開,小女孩摔倒在地。

“馨兒。”她的母親大聲喊道。

“母親,我沒事,你小心點。”小女孩坐在地上,不哭不鬧,似乎一下子長大了許多,她知道以後不能惹叔叔生氣,不然後果很嚴重。

漆黑的夜裡,外面傳來一大羣男人的yin笑聲以及一個女人的呼喊、求饒聲,小女孩從睡夢中驚醒,她揉了揉雙眼,望向外面,她看到叔叔抱着裸的母親,把她母親報到一羣男人面前,那羣男人**的看着她母親,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時發出yin笑聲,小女孩的眼睛掃過衆人,找到了她叔叔,只見她的叔叔正在伸出雙手向觀看的人要錢,旁邊的男人不屑的從兜裡掏出錢給他,隨後又滿眼**的看着裸的女人。沒有工作的叔叔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得到錢,小女孩眼睜睜的看着她母親被人圍住,看着她母親發出無奈的叫聲,她並沒有去阻止,她知道上去阻止並沒有用,反而會遭到叔叔的暴打,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看着看着,她發現她的內心發生了一些改變,以前單純的她不見了,自私的念頭在她心中如接受了春雨滋潤的野草般瘋狂增長,的確,叔叔的掙錢方式教會了她自私。

後來,母親忍受不住,跑了,並沒有把她帶走,那一夜,小女孩躲在房間裡偷偷地流淚,淚水浸溼了枕頭,但是她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只是獨自抽泣,哭累的小女孩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夢中她無助的在一片草地上邊哭邊跑,跑得筋疲力盡了、哭得淚水乾了,這時叔叔出現了,他邪惡的衝着小女孩笑,而後把她抱起來,叔叔邪惡的笑在小女孩眼中是那麼的溫柔,小女孩終於找到了依靠,她靠在叔叔的肩膀上深沉的睡去。

???????????????????????????????????????????“呵呵,村主任啊,你看,看我這女兒,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會扮狗叫呢。”男子諂媚的看着村主任。

“這,呵呵……”村主任笑道,他也想看看人扮狗叫是什麼樣子。

“馨兒,過來,快過來,給村主任扮狗叫。”男子討好的看着小女孩。

“額……”小女孩害怕的閃了閃。

“你這衰女,再不過來,就不給你飯吃了,白白要我養你,現在讓你做點事也不肯。”男子凶神惡煞,小女孩屈服在男子的yin威之下。

“汪,汪,汪……”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村主任。

“呵呵,好,好,好,這錢拿去買糖果吃。”村主任暢懷的給了她五毛錢,眼中滿是戲謔。

“還不快謝謝村主任,恩,主任啊,您看我不是丟工作很久了嗎,現在我老婆又跑了,家裡只有一個勞動力,還要養活馨兒,看在馨兒逗您開心的份上,您是不是……”男子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村主任看了看小女孩,思索道:“好吧,我給你找份工作。”

小女孩遠遠的望着村主任與叔叔,看着手裡毫不費勁得來的錢,她的內心開始完全變質了,變得不僅更加自私,而且還學會了勢利,她覺得這樣很容易得錢。

“汪,汪,汪,謝謝好心村主任。”小女孩跑到村主任面前,她知道這樣不僅能討村主任歡心,而且還能掙得叔叔的好感。

“呵呵,乖,乖,乖。”男子滿意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小女孩又一次得到了父愛,只是她得到的方式卻是截然相反的,給他父愛的人也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在叔叔的潛移默化下,小女孩變成了另一個人。自私、勢利填滿了她的內心。

????????????????????????????????????????????????????????“樑馨,呵呵,鄉下的,過來給我捶背。”一個女孩傲慢的叫道。

“好咧。”一個女子跑了過去,小女孩已長大成人,只是還是勢利,不,應該說是非常勢利了。

“呵呵,真乖,哪,這零食打賞給你。”傲慢女孩隨手把吃剩的零食給了女子。

“樑馨,別,別,別這樣,她不過是有點錢,但是錢以後可以掙錢,你別那樣,別丟去了尊嚴。”一個同班同學勸道,同時氣憤的看着傲慢女孩。

“劉宇芳,這是我的事,你別管,我就喜歡這樣,哼,尊嚴值幾分錢。”女子不爲所動。

“你,你……”劉宇芳氣憤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最後,勸說無果的劉宇芳不屑的看了眼傲慢女孩轉身就走,劉宇芳對於這樣的人不屑一顧。

“你,你,劉宇芳,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囂張,你憑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傲慢女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她那身纏萬貫的父母,她從小到大不管去哪裡都會成爲衆人奉承的對象,但是現在全班第一的劉宇芳卻對她不屑一顧,這讓她大爲不滿。

“我有囂張的資本。”劉宇芳對於依靠父母,考倒數的傲慢女孩很是不滿。

“我有囂張的資本,我有囂張的資本……”這句話深深地刺進了班主任內心的最深處,班主任淚流滿面反覆的念着這幾個字,她想到了劉宇芳,她靠自己的真才實幹,最後成爲了千萬富翁,開創了一個傳奇,而傲慢女孩最終因爲父母的公司破產變得一無所有,而自己呢,還是個阿諛奉承的人,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她想到了她小時候的單純、可愛,想到了慈愛的父親,想到了勢利的叔叔,正是他一步步把自己引向自私、勢利……

“啊”班主任大喊了一聲,而後掩面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很後悔,後悔自己變成了勢利、自私的人,這對於九泉之下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傷害啊?慈愛的父親一直希望她做個有愛心,樂於助人的人,而她卻是在自私與勢利中度過了幾十年。

班主任緩緩的站起來,擦拭着眼角的淚水,看着林尚:“林尚,對不起,謝謝你喚醒了我,要不然我會在自私與勢利中了卻殘生,下去也無臉見父親。”

“這,班主任,你沒事吧?”林尚看到班主任這樣,心中也有些小擔憂,他也不明白班主任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讓林尚好受一點的是,班主任對他完全沒有之前的輕視了,林尚發現班主任像變了個人。

班主任看着林尚,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成長經歷,林尚耐心的聽着,不時的點點頭,不時眉頭微皺,聽完班主任的故事,林尚對於班主任沒有以前的憤怒了,轉而是同情班主任,一個單純女孩的轉變故事,讓人聽了萬分惋惜與痛恨,幸好現在班主任已經想明白了,這對於林尚與班主任來說都是好事。

“樑老師,想不到你有這樣坎坷的經歷,希望你以後好好重新做人。”校長感慨道。

“那是當然的。”改變之後的班主任充滿活潑。

“只是,林尚,希望你不計前嫌,我在這裡真摯的向你道歉,對不起。”班主任誠懇的看着林尚。

“恩,這樣纔像我林尚的班主任嘛。”林尚對於班主任的改變很滿意。

“呵呵……”班主任和校長同時笑道。

林尚與班主任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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