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少惹麻煩,他儘量表現的很隨和,“晁師兄,這把古琴是家裡的傳世之寶,我是不會賣的!”
晁鴻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你是怕我給的少吧,一百萬怎麼樣?”
“我說過不會賣的!”秦川有些不耐煩了。
“二百萬!”
“晁鴻,算了!”司馬若雪拉了拉對方的衣袖。
晁鴻好不容易找個給美女獻殷勤的機會,見秦川不置可否,仍然不願意放棄,“五百萬,秦川,做人可不能太貪!”
“呵呵,如果你能拿出五萬噸黃金,我可以割愛!”
“你…算你狠~”晁鴻手指點了點秦川,臉色真的有點潮紅了。
“走吧,君子不奪人所愛!”司馬若雪先一步離開了。
“若雪,等等我!”
……
目送二人離去,秦川苦笑的搖搖頭,他並不擔心這螻蟻般的存在會報復,而是暗暗自責之前不夠低調。
話分兩頭,再說晁鴻,因爲沒辦成事,不僅丟了面子,還失去了和美女共進晚餐的機會,這讓他更加惱火,於是打電話給系主任,希望能給秦川找點麻煩,結果系主任是一聽要找這位的麻煩,立即婉言拒絕,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秦川大有來頭的。
晁鴻見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系主任都縮了,知道秦川背景不小,報復不成雖然很鬱悶,卻也知道事情輕重,只能將這筆賬暗暗的記在了心裡。
秦川仍然是四點一線的生活,偶爾關心一下兒子的課業和修煉。
“飛鳴,過一段時間你要準備煉煞成罡,還要修煉劍元,學習方面要抓緊!”
“知道了,到年底我能開始高課程了!”
“恩,你自己心裡有數好!”
“爹,我今天早買早點的時候,無意發現一個打太極的老頭居然有煉氣一層的修爲!”
“這有什麼好怪的,雖然這個世界已不適合修行,但是一些古老的家族還保留一些煉氣的法門,修煉雖然進境很慢,但是幾十年不輟的煉功也能達到延年益壽的效果,不要忘了你張叔也是一點點修煉去的!”
“您說的是,最近我看了一些媒體那些什麼自由搏擊,什麼泰拳,都不過是些花拳繡腿,爲何這些東西能大行其道,反倒是武術沒落了?”
秦川能理解兒子的不爽,他從小對武道的興趣還要高於修仙,自然看不有人貶低武術,“這個世界科技已經盛行數百年,熱武器早成了主流,練武是爲了什麼?和槍械一樣不都是爲了殺人嘛?
學習射擊,月餘即可,修煉武道十年未必能入門,你想想你修煉武道花了多少時間,用掉了多少資源?如今也只是小成,如果遇到使用槍械的高手,也只能堪堪自保;
再者,真正的武術是純粹的殺人技,講究一招斃敵,不是給人看的,可以說完全沒有觀賞性,所以在這樣一個浮躁的年代,武道沒落是必然的趨勢!”
“那我修煉武道也錯了不成?”
“當然沒錯,以武入道也是長生的一條途徑,只不過太艱辛而已,所以目前只能作爲輔助,等你修爲到達一定境界,接觸‘道’這個層次時,會知道大道三千,得其一者即可成仙,武道修煉到極致也能證道!”
……
父子倆這次閒談後,又回到了各自的學習路線,只是秦飛鳴買早點時,偶爾會在那名打太極的老者旁邊駐足觀看一會。
這一天,他照例路過,老者依然在打拳,不過旁邊卻多了一個年輕人,只是這年輕人完全是虛應了事。
“曉楓,你看看人家小夥子,氣完神足,再看看你,眼下暗青,皮膚無光,你的身體快被酒色掏空了,多練練有好處!”
“爺爺,我一個大小夥子,練這種老年人才練的東西,還不如去練習跆拳道!”
“哼,跆拳道不過是表演的東西,於養生沒有半點好處!”
“太極有什麼用,不過是花架子,都是被人神話的東西而已!”青年不屑道。
秦飛鳴到底年輕,見對方貶低太極,不由插嘴道,“誰告訴你太極沒用了?”
“呵呵,你耍個有用的太極給我看看!”
秦飛鳴也不答話,單手一旋,一股真氣凝聚掌心,一丈外一枚石子被吸到手,隨即對着天空甩出,“啪”的一聲,一隻麻雀從空掉落。
“靠,太誇張了吧!”青年嘴巴張的老大,旁邊的老頭也露出陰晴不定的表情。
秦飛鳴露了一手後悔了,心是暗暗自責自己太年輕氣盛,聽到老者的喊聲,他理也不理的匆匆離去了,後來的幾天他有意不從公園路過。
但是不久後,他感覺有人窺伺別墅,神識一掃,發現窺伺者赫然是公園裡見到的那名青年,想到父親的囑託,他決定置之不理,結果這傢伙居然趁家教門之時跟了進來。
“飛鳴,這人自稱是社區管委會的!”
“李老師,這是個騙子!”
“騙子?那我打電話報警!”李老師要撥打電話。
“等等,我是來拜師的!”青年嬉皮笑臉道。
“滾出去,不然我把你扔出去!”秦飛鳴真有點惱了。
“我真是來拜師的…”他的話音未落,脖領子已經被抓住,然後被丟出了門,大門立即關閉了,外邊傳來某人的哀嚎聲。
接下來幾天,青年沒有再來騷擾,本以爲事情這樣過去了,誰知他去書店買書,又被盯了,而且不止青年一個,還多了兩個幫手,一個五大三粗肌肉虯結,一看是練家子,另一個年人帶着眼鏡,和青年有點相像。
秦飛鳴發現被跟蹤,故意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怎麼,你想來找場子不成?”
“小兄弟誤會了,我是‘探尋’節目的製作人司馬北,這是我的侄兒司馬曉楓,曉楓說你有真功夫,並且身懷內功,我想見識一下!”
“對不起,沒空!”秦飛鳴剛要走,卻被那個大漢攔住了,“再阻攔我可要報警了?”
“嘿嘿,你報警我也要領教一下,我不信世有什麼內功,武術都是些哄人的玩意!”
秦飛鳴對着“腕錶”要撥號,大漢伸手來抓他的手腕,秦飛鳴任由他抓住手腕,輕輕向身前一帶,然後再往前一撞,大漢龐大的身子飛了出去。
“打起來了,四叔快拍!”
眼鏡男急忙拿出dv,但是手腕詭異的一沉,“啪”的一聲攝像機掉在了地,那名大漢爬起來,大吼着來了個惡虎撲食,結果一隻腳已經蹬在了他的小腹,整個人再次飛出,剛纔摔的還遠,捂着肚子半天沒能爬起來。
“再要找我麻煩,下次沒有這麼便宜了!”秦飛鳴終究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四叔,我沒說錯吧,這人有真功夫!”
眼鏡男也隱隱帶有興奮之意,不過他還沒忘了地還有一個同伴,“徐龍,你沒事吧?”
“我還好,這人太厲害了,剛纔那一腳至少有千斤之力,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恐怕還留力了!”
“不會這麼誇張吧,這麼說民間真有高手?”
“四叔,我早說過,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輕易露臉的,那些喜歡露臉的基本都是騙子!”
“可是,這仍然不能說明他練有內功啊!”
“那你的攝像機是怎麼掉的?”
眼鏡男一愣,然後想起剛纔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了一下手臂,然後攝像機才掉落的,難道…他眼的興奮之意更濃了!
秦川晚回來後,秦飛鳴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如果他們再來騷擾,你打算怎麼做?”
“打發走他們不難,怕他們像牛皮糖一樣一直粘着不放!”
秦川沉吟片刻,“明天去找房子,咱們搬家!”
說出這話,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堂堂修仙者居然被幾個凡人逼的搬家來減少麻煩,這世還有天理嘛?
趁心如意的房子不是說找能找到的,有錢也不行,而且爺倆還是低估了人家的能量,對方沒有再來別墅騷擾,卻找到了應天大學。
午吃飯的時候,班主任張易清把秦川叫到辦公室,“這位是電視臺‘探尋’節目的製作人司馬北,想找你瞭解點事情,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一下!”
“你好,秦先生!”
“什麼事情,直說吧!”秦川沒有和對方握手的意思。
司馬北尷尬的縮回了手,“請問你是秦飛鳴的兄長,還是…”
“你很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嘛?”
“好吧,那我直說了,你應該是秦飛鳴的監護人吧,我想請他我們的節目…”
“不行,等他成年後再說吧!”
“秦先生,您不想將華夏武術發揚光大嘛?”
“不想!”
司馬北沒想到秦川這麼直接,連個委婉的說辭都沒有,這讓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了。
“好了,既然你沒有問題了,那我走了,希望以後不要再騷擾我的家人,否則我只能報警了!”“等等,難道你沒有一點愛國情操嘛,華夏武術是國之精粹,如今淪落成什麼樣子你難道不清楚嗎?”
秦川停下腳步,冷冷道:“武術是用來殺人的,你覺得政斧會讓這種殺人技發揚光大嘛?”
“你是說俠以武犯禁嘛,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武術是一招斃敵,沒有任何花招,也沒有觀賞價值,所以武術不需要弘揚,該出現時自然會出現,該消亡是自然會消亡,好了,言盡於此!”說完揚長而去。
張易清看了一眼秦川離去的背影,然後走進了辦公室,“司馬,採訪的不順利?”
司馬北苦笑,“你的這位學生恐怕是位真隱士!”
“的確有點特別,你不知道,他只用半年多時間修完了別人兩年的課程,而且還選修了天體物理和生物工程,幾乎是門門優異,照這樣的速度,明年能拿到三項學位!”
“這麼厲害?”
“還不止,他的古琴彈的也極爲專業,這可是你侄女評價的!”
“你是說若雪,她來你們這裡幹嘛?”
“還不那個花花公子請來的,你最好提醒一下你侄女,省得吃虧!”
司馬北似乎知道他所指,苦笑一聲道:“大哥有意聯姻,我有什麼辦法,這次的事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老婆那裡你要多照應一下!”
……
已經坐在圖書館的秦川,把二人的對話全聽在了耳,心不由嘆息,搞了半天,最近的麻煩事都是來自於這個姓司馬的家族,莫非是哪一世留下的孽緣?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話起到了效果,秦飛鳴沒有再受到騷擾,家自然也不用搬了。
轉眼到了年底,張智利帶着兩位道侶過來告別,秦川分別贈送了他們一些法寶和丹藥。
“秦兄,如果遇到麻煩你可以聯絡我說的那幾人,過完春節我要走了,希望咱們還有相見之期!”
“一定會的!”
送別了張智利,秦川忽然產生莫名的感傷,修仙路多別離,不知道幾位道侶現在如何,也不清楚望海城秦家怎麼樣了,再想到早已逝去的父母,這種感傷越發強烈,好在他道心穩固,發現自己狀態不對,馬制止了這種胡思亂想。
……
春節來臨,放鞭炮,吃餃子,貼春聯,看春晚,爺倆過了一個很有華夏特色的節日,可惜葉姍兒正在衝關的緊要時刻,不然一家三口在一起,更完美了。
假期還沒結束,麻煩門了,聽到別墅外亂轟轟的,還有人按門鈴,爺倆不約而同的外放神識,然後互視了一眼,“父親,我去打發了他們!”
“你留在屋裡,還是我去吧!”
秦川起身出了屋子,卻沒有去開門。
“請問,您是秦先生嘛,小野次郎要向您挑戰,你打不打算應戰?”
“秦先生,我是香江導報的記者,小野是屆國際柔道冠軍,您覺得和他相有幾成勝算?”
“秦先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