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陰陽鈴進行跨界電話，需要消耗神識、元氣和陽氣。
尚在楊凡的承受範圍內，每分鐘大概相當於全力催動一次火球術的消耗，不算多，但也有點‘貴’。
“這算是電話費吧？”
“修爲再高些影響會更小。”
結束通話，楊凡拿出《鬼族百解》，翻到關於阿修羅族的部分仔細看起來。
阿修羅鬼族數量稀少，尤其是玉羅剎，每二十個阿修羅只有一個女羅剎，但其族在地府乃至萬界都非常有名。
在地府鬼族百族中，阿修羅族雖然已經沒落，名氣卻一直穩居前五，鼎盛時期在萬族生靈中綜合實力最高去到前十。
阿修羅族血脈強大，但繁衍率極低，而其中修行者，到了後期所需資源數量極其龐大，這也成了阿修羅族沒落的根本原因。
“女羅剎天生具有空間本源，能夠無視天道法則自由穿梭各界……”
楊凡有些明悟，爺爺說楊舞璃以後對自己有很大幫助，應該指的就是這個，日後可以帶自己去地府旅遊？
當然，所謂的自由穿梭得有實力做支撐，比如其他種族從一界到另一界，得有足夠的修爲抵禦空間裂縫的擠壓和罡風的刮割。
而像陽間和地府之間，非羅剎女必須身份得到天道認可，且通過特殊通道才行，比如黑白無常，不然就算修爲再高也無法本體穿行兩界。
即便是神識凝聚的法身虛影，受到的影響一般都是得不償失的。
“看來以後不能老是叫爺爺上來，好在現在能打電話了……”
良久，楊凡將書冊合攏收起，起身出了密室，站在門口看向隔壁房間盤膝修煉的楊舞璃。
除了空間本源，萬族顏值天花板是羅剎女另一大特點，儘管羅剎女長相各異但在萬族中都被奉爲‘女神’。
“所以這就是她的本體和本來樣貌，確實當得萬族第一，這要是走在大街上不得看得男女老少都眼珠子掉地上！”
心中嘀咕一句，楊凡走臺階到了地面。
牛穀雨在院子裡打掃衛生，她修行比較佛系，兩個月過去依舊是練氣四層，其它的也只練了引力術和龜隱訣。
倒是正在聽電話的沈欣桐，讓楊凡幾度驚爲天人。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她就達到了練氣五層，現在更是即將邁入練氣七層，而且，她還學會了引力術、火球術、水球術，《寒冰劍訣》也練到了第二重。
楊凡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甚至懷疑走火入魔，真可謂天才中的妖孽，這蹭蹭漲的升級速度比坐火箭還快。
楊凡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逆天，在黃泉水、無憂果、孟婆湯的幫助下，達到練氣五層也用了三個月。
可跟沈欣桐一比，算了。
“我得加把勁啊，不能讓她超過了……”
楊凡心裡有點酸。
“小凡出來啦，要吃早飯嗎，鍋裡還有粥。”牛穀雨拄着竹掃把看來。
“嗯，一會吃。”
沈欣桐掛斷電話，笑道：“我媽，催我回去，說再不回去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
牛穀雨：“這麼老長時間，小桐你是該回去看看，正好帶楊凡一起。”
沈欣桐一臉期待地看向楊凡，雖然暫時搪塞過去，但時間太久，家裡早就懷疑了，每次電話都念叨叫上楊凡去玩。
楊凡想了想點頭，“明天吧，今天上山一趟。”
沈欣桐：“打獵嗎，我陪你去！”
吃過早飯，楊凡和沈欣桐一起穿過竹林前往望柂峰。
兩個月前，楊凡問過村裡獵戶楊有貴，沒再碰見山裡有‘動物暴躁’出沒異常的情況，便去了趟採草藥，治沈欣桐痛經的毛病。
不過效果並不好。
前天沈欣桐來例假時依舊疼得臉色發白，在楊凡的鍼灸下暫時止痛。
這讓楊凡有些尷尬，開始一幅手到病除極端自信的模樣，結果卻失手了。
痛經只是個小毛病，按照所學《造化心經》裡面的醫術篇，完全治癒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楊凡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這次便想着換個藥方試試。
“山裡的空氣真好！”
站在望柂峰山頂，沈欣桐閉着眼睛眺望遠方，深吸了口氣，一臉陶醉的模樣。
楊凡也陶醉了，在看她，兩個精緻的梨渦，可愛的像會說話，讓人有種湊上去親一口的衝動。
感覺到他的視線，沈欣桐扭頭，嘴角高高翹起笑問：“好看嗎？”
楊凡很老實的點頭，沉默了會道：“找個時間，我們去證領吧。”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不打算這麼早結婚的，但得爲沈欣桐着想，她家裡肯定催。
沈欣桐定定地看着楊凡，心絃被撥動着，上前兩步拉起楊凡的手，將頭靠在楊凡的肩上，“你記得失憶時的事情？”
“記得。”
沈欣桐臉上浮現些許羞紅，想到自己給楊凡洗澡的畫面，還有幾次躺在一張牀上，“不會是因爲我照顧你，感動了纔跟我結婚吧？”
就算是，沈欣桐也高興，她最初的目的就是要楊凡感動愛上自己。
“你是我女朋友，照顧我難道不是應該的？”
而其實，對楊凡來說，沈欣桐的照顧確實對他提出結婚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按照他心裡本來的打算，大概會談上一段時間的戀愛，才考慮這個問題。
“對！”沈欣桐擡起頭看着楊凡，滿目溫柔，飽含春意還帶着堅定：“從我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起，你楊凡就是我沈欣桐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啊，好強大的表白，直撞得楊凡心臟亂搖。
注視着眼前絕美的容顏，楊凡正考慮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的時候，沈欣桐仰臉墊起了腳尖。
兩分鐘後，沈欣桐的臉蛋恰是熟透了的紅蘋果，語氣粗重，美目嗔眼道：“你咬到我！”
楊凡有些尷尬，摸了下眉毛。
“走吧，帶我見識一下你打獵！”沈欣桐轉身往林子跑去，雀躍得猶如十八歲少女，臉上的笑容如花兒般綻放。
“得經常練習才行啊……”真正體驗到了戀愛滋味的楊凡美滋滋地跟上。
林中，兩道身影快速穿梭，周身都散發着喜悅和愜意的氣息，連帶着鳥兒的叫聲都歡快了許多。
“你也是初吻呀？”沈欣桐促狹笑問。
她已經從牛穀雨那得知了楊凡的各種事，包括在江城談過三個月戀愛只牽上手。
“……”楊凡想起了杜蘭月，這話怎麼答？
“我們去那邊！”楊凡加快速度拐了個方向逃避了這個問題。
沈欣桐笑笑，緊跟上去，以爲楊凡是不好意思。
她心裡是肯定的，楊凡這個不善和女孩子接觸的人確實比較‘木訥’，剛剛如果不是自己主動明示，她猜沒準楊凡還在考慮要不要下嘴，而且剛剛沒有一點技巧可言，動作跟自己一樣生澀。
“不過，感覺真好！”
沈欣桐臉頰上的梨渦就像灌了蜜一樣甜。
“小凡！”
追上拉住楊凡的手，沈欣桐道：“要不我們等等再領證，你才和我表白呢，我得認認真真痛痛快快地談場戀愛。”
“那你爸媽那邊怎麼辦？”
“沒事啊，明天不是去我家嘛，我來解釋。”
如果能夠未卜先知，預料到和楊凡之間會有那麼多‘坎坷’，沈欣桐絕對不會說什麼‘再等等’的話，絕對第一時拉着楊凡下山拿戶口本登記。
“嗯，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