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樹一口氣吃了三千顆靈石,終於飽了。
枝葉耷拉着,有種離死不遠的感覺。完全沒有那種吃飽喝足,沐浴了雨水後的勃勃生機。
陸湛找到黑客,對它說道:“陸樹吃飽了。我和它說話,它都沒反應。”有種陸樹要完蛋的感覺。
“喵……”
黑客從二樓跳到一樓,像女王一樣,癱坐在沙發上。
它瞄了眼陸湛,眼神嚴肅。
鏟屎的,別瞎擔心。現在擔心也沒有用,等吧。
陸湛朝院子裡看去,陸樹像是一顆失去了生機的樹,怎麼可能不擔心。
不過看黑客成竹在胸的模樣,想來陸樹應該沒有大問題。一般性的小問題,陸樹自己就能解決。
陸湛回廚房做飯。
暴風雨沒有停歇的跡象,一下就是兩天兩夜。
河水暴漲,下游農田,房舍被演。
城市排水系統,沒能經受住暴風雨的考驗。城市變成了海洋,人們戲稱,在家門口就能看海。
街道淹沒,小區淹沒,放眼看去,彷彿整個城市,都已經被洪水淹沒。
車子進水,不可避免。
地庫進水,所有車輛被淹沒,衆多車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望水興嘆。順便罵罵物業,罵罵官府。
許多買了一樓的業主,同樣欲哭無淚。雨水倒灌進入小區,先是小區道路被淹。隨着時間推移,一樓不可避免的進了水,水深到可以在屋裡游泳釣魚。
小區被淹,學校被淹,街道被淹,商場被淹。整個城市,因爲這場暴雨,陷入了癱瘓中。
暴風雨不停歇,救援被阻擋。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盼着暴風雨快點走吧,不要下了。
連下兩天兩夜的暴雨,整個城市真的變成汪洋大海。
到了第三天,暴風雨變成了小雨。
雖然依舊在下雨,好歹雨小了,救援能進入小區,被困的人們,能夠喝上純淨水,吃一口熱飯。
陸湛住在山上,除了不能出門外,並沒有受到影響。
周晨這位監工很負責,排水系統工作效率非常高,雨水被及時排走,並沒有發生積水情況。
他和許楊保持着聯絡,瞭解下河村的情況。
下河村的地勢比較高,這一次很幸運的沒有積水。
村裡沒積水,意味着陸家小院也不可能進水。陸湛放心下來。
他打開電視,本地新聞全是關於這次暴雨受災情況,還有各地的救災情況。
有一個小區,地勢比較高,小區內沒積水。但是出小區的唯一一條道路地勢較低,積了足足一米多深的雨水。
現在的情況就是,小區裡的人出不去,小區外面的人進不來。
後來,是兵哥哥們划着船,將食物和飲用水送進了小區。
相對於電視新聞,網絡上有更多更加觸目驚心的照片。
一棟棟被淹沒的房屋,一輛輛被淹沒的車輛,甚至還有漂浮在河面上的屍體。
有人的屍體,也有牲畜的屍體。
照片很震撼,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大自然的力量。
大自然纔是世上最大的大殺器。任何力量在大自然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網絡上還有很多帖子,都在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盤點自家受損情況。
“住一樓宿舍,半夜雨水倒灌進入宿舍。東西都來不及收,就跑了出來。只帶了手機,錢包,連衣服都沒帶。現在穿同學的衣服,冷死了。我放在宿舍的東西,全都泡了水,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
“買的房子在二樓。一樓被淹了,好慘。很慶幸,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沒有聽售樓小姐的忽悠,幸運躲過一樓。以後買房子,絕逼要買十樓以上。”
“我住十樓。第一天我們小區就停了水。偏偏飲水機只剩下最後一杯水,當初想着要叫水,結果下起暴雨,送水的來不了。整整一天一夜,沒喝一口水,當時好絕望,以爲自己要死了。”
“我才真的慘。我貸款買的別摸我,纔開了半個月,停在地下車庫。結果車庫進水被淹了,嗚嗚……不知道這種情況保險賠不賠。我纔開半月,能不能退車。”
“退車別想。保險賠不賠,要看你當初有沒有買這類保險。沒買就只能自認倒黴。”
“還有半個月就考試了,我的書,卷子,筆記本,全都泡了水。MMP!”
“我開手機店的,店裡被淹,手機只搶出來一半,我有說什麼嗎?”
“我更慘,樓上你至少搶出來一半,我是一半都沒搶出來。老子的超市,全被淹了,都淹到了屋頂。想進去搶救一下都沒機會。幾十萬的貨啊!虧得底褲都沒有。”
“唐城下水道辣雞。天天就知道挖路修路,怎麼不知道把管道好好搞一下。”
“我們老闆才慘,兩千多平米的商場被淹,損失起碼幾百萬。”
網絡上悽風苦雨,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在這場暴雨中損失了一點。
公司放假,工廠停工,大家都投入到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雨災害中。
陸湛登錄微信。幾個微信羣,也都在討論這場暴風雨。
雨小了,救災纔剛剛展開。大家都盼着大晴天,盼着積水趕緊退去。
“喵嗚……”
棉花窩在陸湛的懷裡。下雨天氣溫很低,棉花覺着有點冷,需要陸湛爸爸的溫暖。
陸湛替它順着毛。
大家被困在山莊兩三天,不能出去浪,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陸湛笑了笑,說道:“一會給你們烤蛋糕吃。”
“汪汪……”
葫蘆娃興奮地叫了兩聲,總算有一件高興的事情。
陸湛朝院子看去。
陸樹耷頭耷腦,已經整整兩天。
這兩天時間內,陸樹沒有吃一顆靈石,也沒有纏着他。
“它是在冬眠嗎?”
陸湛問蹲在沙發上的黑客。
黑客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它朝門外看去。陸樹那模樣,的確像是冬眠,不過這一切都是假象。
在看不到的地方,陸樹的樹根正在瘋狂的吃吃吃!
一場大雨,淹死了人,淹死了牲畜,還淹死了許多藏在地底下面的各種生物。比如老鼠。
陸樹的樹根,瘋狂地朝山腳蔓延,越過河堤,進入河牀。
它守株待兔,順水漂下來的各種‘屍體’,全都被他吞噬得一乾二淨。
到後來,河中以它爲中心,方圓幾十米範圍內,魚蝦絕跡。唯有無數條根鬚在河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