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君立新
突然幾個身穿黑衣之人凌空落下,環視在場“各位請放下手中武器,後退。”
“他們是誰?”悄聲問旁邊的人。
“暗衛!”桑慕咬牙切齒。
“汝修墨不是把皇上的嘴給堵上了嗎?”隆起眉頭,雖然這些人我不懼,但憑空出現的麻煩還是很讓人煩躁的。
“一定是誰透露了消息!”桑蕭駿狠狠扔下佩劍。
可,知道此事的也就這幾個人,而且幾乎都是一帶一跟着,難道還有別人?不可能!有人我們沒道理髮現不了,除非是仙人!可這更不現實……
“燼公子請你扔下武器好嗎?”爲首的黑衣人平和的看着我。
說實話這口氣真不像要大開殺戒,而是想請客吃飯,不過被一個陌生人點名道姓卻真的有些怪異。
挑了挑眉“我又不是這裡的人,爲什麼要聽你的?”
“赫赫,燼公子真是幽默。”從後面揮揮手,一人被押上前。
“我勸你們最好立刻放了他,你們的國師抓了秦淮,如今被我斬下,難道你也想試試?”不是玩笑,只是沒料到他們會知道軒淼斌是我的人。
“燼公子一定不希望軒公子受任何傷害的吧?”那人語氣依舊輕鬆自在。
我倒不是怕,只是覺得一天之內自己的兩個人都被抓過,丟人現眼到極致!
“那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問問清楚面的心裡有疙瘩。
“今天散步的時候碰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公公,帶上來!”喝道,片刻那原本應該被看押着小公公被架了上來,看來是動過刑了。
“你是說散步的時候碰見的?那小公公難道也大半夜的在皇宮後院散步?”擡頭,汝修墨臉色蒼白。
“是啊,當時我就好奇,爲什麼一個沒品沒銜的小公公半夜不睡覺而是亂晃呢?”說到這兒,自己都覺得好笑。
“果然不能心慈手軟阿~”搖搖頭,很是無奈“你們繼續,我犯的錯自己會處理。”
“燼公子決定不參與此事了嗎?”那人似乎很滿意。
瞬移到他身後“你在開玩笑嗎?我是在對桑蕭駿說的~”手刀砍昏綁住軒淼斌的那幾人。
“你!”驚訝於我的能力,卻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那位很有趣的小公公沒告訴你我是修道之人嗎?難道我剛纔也沒告訴你我殺了你們的國師和他的師兄弟?”把軒淼斌摟在懷裡,抓起他的手,衝他們揮揮“拜拜~接下去就不是我們這些世外之人的事了~”
“等等!”這等等倒是桑蕭駿叫住我的。
轉頭“還有什麼事嗎?”
與桑慕對視一眼,後者笑得極其狡猾“按照傳統,打敗國師的人便是新一任國師,我的國師大人你看現在該……”
“君主無德,荒淫無道,使得朝野怨聲載道,特此廢帝另立新君!二皇子叛亂雖事出有因卻無德而廢棄太子之位,改立其六弟桑慕爲君,但二皇子保駕有功,並一心爲家國之事改立爲並肩王,有與君主並肩而立的特權!”環視在場四周一副儼然以待的大臣“各位還有問題嗎?”
“你只是國師並無權利宣佈詔書!”倒是那暗衛先開口。
“不錯,你是何人?又有何證據說自己打敗國事?”官場沉浮已久的人這些手段都早已老用。
一劍便是取了那人的性命“現在還有誰有意見?”的確有方法壓服他們,而卻不用血腥的手段,只是現在沒這耐心。
“你殺了老夫好了!反正如今朝無朝,君無君老夫,老夫死了算了!”桑蕭駿的老師扔下柺杖,一頭就響牆撞去。
我對這種迂腐的老臣很無愛,思想保守,不肯破舊立新,讓整個朝野四氣騰騰,可偏偏這種老臣的威望都不低……
“張大人,你爲何執迷不悟?當今聖上昏庸無能,一直聽信讒言使得朝剛敗壞,當時皇后掌政,皇上還能知道事物辨別是非,可如今前國師來後,皇上日日不早朝,迷戀於修丹練藥之說,這樣的昏君我們何許留他?難道張大人想要效忠的只是這樣的一個君王?”字字忠肯,句句肺腑,軒淼斌從我懷中走出攔下那一把年紀的張大人。
眯起眼瞅了軒淼斌半天“你是?”
“草民軒淼斌,張大人應該記得草民,家父從前是大人的故交。”微微鞠躬。
“哦,原來是軒家的孩子啊……哎軒家一共有三子,子子都非同一般阿,只可惜只可惜……罷了罷了,今日你說到這事我不得不退讓,只是君王不可廢!”擺擺手,無奈道。
我見高堂之上的皇上有話要說便示意汝修墨解開,那皇上喘息片刻“不,今日朕退位讓新君!”
點頭,能讓與軒淼斌並排的男子蘇入看上,這樣一個男人就算窩囊也不可能窩囊到什麼地方去。
“皇上!您在說什麼啊!”張大人跪爬向前。
“張大人,您別說了,我雖被那荒野散人控制住可先前那皇后之事的確是我不對,而我在這位上無趣多時,是該好好陪陪我想陪之人了……”摸着腰上玉佩,眼角似乎帶淚。
看來他與蘇入之事絕非那小公公所說這般簡單,不過這是別人的故事,也不必多加探聽……
剛想悄然隱退偏偏又被叫住“新國師,留步。”
“皇上還有何事?”頗爲無奈。
“國師大人,既然你已是新國師六子登基該安排在何時舉行?”誠懇而謙虛地問道。
嘴角有些抽搐,他真把我當國師了……“皇上,在下只是幫了幫二皇子,並無他意,還請皇上另尋聖賢吧!”
“這……”從未想過有人會正大光明的拒絕此事。
“父皇,讓孤狐掛名國師之位就行了,真要他做我倒擔心國家打亂。”桑蕭駿含笑的替我開拓。
“既然蕭駿這麼說,那就這樣吧。”搖搖手“隨後的事由你們處理吧,我先走了。”瞬間似乎蒼老十歲,原本挺拔的脊樑也彎曲駝下。
這個男人真的老了,也累了,是該到放他休息的時候了。
本就不是君王之料,卻被扶上頂端之位,何等痛苦或許也只有他自己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