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倩拿了心經,問道:“這內功的心法,大概什麼是讓百忍修煉呢?”
張小花想了想,說道:“估計劉先生會很早給百忍啓蒙吧,想必五六歲的時候,就能看懂裡面的文字,到時候就讓他自己邊看邊練吧。”
“啊?”劉倩驚訝道:“到六歲才能學呀,那你着急把這東西給我幹嘛?到時候,你回來教他就是了。再說,我看傳記中,修煉內功是很有講究的,若是沒有師父指點,很容易出事兒的,我看還是讓你教吧。”
說着,劉倩就要把心經還給張小花。
張小花笑道:“大嫂,修煉內功確實容易出事兒,可你看,我也是自己修煉的,不一樣沒事兒?況且,大嫂,你就相信我吧,百忍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劉倩半信半疑,還是小心的把心經收好。
又不放心的問道:“那百忍若是有不懂的,能不能問我爹呢?”
張小花想了想道:“文字若是不懂,自然可以問的。內容不懂,就不要問了,這書籍最好也是不要讓別人知道,切記。”
劉倩聽得口氣很重,只好謹慎的點頭。
張小花也是大膽,他自己就是靠自己的摸索走到了現在的地步,就以爲人人都可以自己修煉,所以就這麼輕易將心經交給大嫂,讓小侄子自己摸索,自己做個甩手的掌櫃,全然不想百忍若是修煉,只剛五六歲的年紀,哪裡會懂得書中的內容?
不過,張百忍是平常人嗎?
將百忍的事情交待完,看看爹爹和孃親都在逗百忍玩,張小花就拉着張小龍來到院子當中,開始教授張小龍北斗神拳。
不教不知道,一教才知道當年何天舒的感覺,是啊,明明這麼伸手,這樣的角度就可以,張小龍偏偏就是打得不對,等給他糾正完了,其它的地方又出了問題。
只幾遍,張小花就失去了耐心,鼓勵道:“大哥,你可真是練武的奇才,當年這個招式,我可是練了好多天,纔有你這個水平啊。”
張小龍驚喜道:“這的麼?小花,看來我真的是不平凡的一個啊,早知如此,我就跟你們一起去平陽城了。”
“唉,是啊,大哥,若是您去了,估計縹緲派也不會被滅門的,您也許打不過敵人,可至少能把縹緲派的精華都學會的,在這郭莊開枝散葉,也能繼承縹緲派的門戶呀。”
“嗯,小花,你說的沒錯,我還真是被蒙塵的珍珠。”
“大哥,所以,您還是有時間自己看拳譜吧,我怕萬一把您給教壞了,可是白白耽擱了您的進步。”
“這樣啊,行,小花,那……那隻好勉爲其難,自己練習了。”
搞定張小龍,張小花又進屋去尋孃親。
張才和郭素菲還在炕上,看着張百忍呼呼大睡,剛纔百忍倒是醒來一陣,跟兩位老人稍稍玩玩,又徑直睡了,這會兒,兩人正低聲說着什麼。
見到張小花進屋,郭素菲低聲笑道:“小花,剛纔聽你爹說呢,你昨夜在魯鎮又做好事了?”
張小花聽了,有些臉紅道:“倒是想做好事的,只是沒做徹底,留了點小尾巴,今日聽爹爹分說,才知自己有錯的。”
郭素菲道:“曉得錯了,就好,幫人要幫到底的,若是半途而廢,還不如不幫。”
張小花笑道:“正是,孃親說得極是,這不,我正有件事情要跟孃親說呢。”
“什麼事情?還這麼神秘。”郭素菲見張小花鄭重其事,也是奇怪,道:“那不是看重哪家的姑娘?孃親這裡還有些銀子的,估計給你討了媳婦問題不大。”
張小花有些忸怩,道:“孃親,還是出去說吧,百忍剛睡,怕吵醒他。”
見狀,郭素菲愈發覺得自己嗅覺靈敏,不過,心裡可是嘀咕的:“剛剛出去一日,就找到了可心人兒,莫不是被人騙了?”
張才倒是知道張小花的心意,也慫恿郭素菲到了堂屋。
坐在椅子上,郭素菲嬉笑着,問道:“小花,你也不小,正是當時,說說看,到底看中哪家的閨女?”
張小花笑道:“這閨女到底在哪兒,孩兒也是不知,可不能現在就告訴你的。”
“你這滑頭,那把孃親叫來,卻是爲何?”郭素菲只當張小花臉皮薄,不以爲然。
張小花看看爹爹,說道:“孃親,我中午已經跟爹爹說過,我想明後兩日,找個時間,還是要離開郭莊的,等我出去尋了二哥,再同他一起回郭莊。”
聽了這話兒,郭素菲立刻就變了臉道:“不行,你自十二歲離開郭莊,到了今年十八歲,只回來了一次,那次也是不辭而別,一忽間竟失蹤了五年之多,你可曉得孃親的心事怎麼痛麼?你可曉得孃親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若不是你大嫂肚子裡的孩子,讓孃親惦記,怕是孃親都害怕見不到你回來的。”
說着,那眼淚就立刻流出,眼睛巴巴望着張小花,舔犢之情昭顯。
張小花這次回來,郭素菲遠沒上次那般的感情流露,一則是有了更小一個掛了她的心,沒太多的閒暇,二則她有些迷離與現實和夢境之間,唯恐這只是以往的一場美夢,不敢過度宣泄。而今日,還沒等她徹底適應兒子回來的現實,張小花又提出要離開自己,她哪裡會捨得?
她還想着,要自己的小兒子,膝下承歡,找個可人的媳婦兒,在自己的眼皮下夫唱婦隨呢。
見狀,張小花走上前,坐在孃親下首的椅子上,笑道:“孃親,我知道您的意思,孩兒確實不孝,讓您在家擔心了,不過,今次可是與前不同的。”
“又有什麼不同?”郭素菲奇道。
“孃親是否還記得縹緲派的溫大俠、薛女俠和盧大俠?”
“自然記得,孃親雖然是婦道人家,也沒見過他們,可你們承蒙人家相救,這份恩情,孃親當然記在心裡的。”
“您說,若是他們被人殺死,而孩兒知道是誰殺死的,而且也有殺死他們仇人的本事,你說孩兒應不應該替他們報仇?”
“啊?咱們的恩人…..他們真的已經遭難了?若是如此,小花,他們對咱們張家確實是恩同再造的,特別是盧大俠,若不是他,你跟你大哥,大嫂,早就沒命了,這個恩情,確實應該回報的!可是,你……小花,不是孃親懷疑你,他們這麼高的武功都不是對手,你小孩子家家的,能幫他們報仇?”
“這個麼,孃親但請放心,孩兒雖然愚笨,但還不至於做雞蛋碰石頭的事情,若是不能力敵,就會智取,斷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郭素菲皺眉,有些猶豫。
張小花又說道:“而且,二哥現在也是生死不明,與其我在家裡呆着,不如出去尋找,我前次已經見過山莊的舊人,他們雖沒有見過二哥,可畢竟指出了尋找的地方,我且去看看,若是有什麼消息,總要第一個告訴你們。”
聽了這話兒,郭素菲一陣的苦笑道:“小花,你莫要安慰孃親,縹緲派那麼多的弟子都是死於非命的,我們已經聽李公子說過,怎麼會獨獨你二哥能逃得性命?左右這幾年孃親已經稍稍心平,可是不捨得因爲小虎,再把你也給搭進去的。”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二哥的消息就意味着二哥還有生還的希望,孃親,您放心吧,孩兒有預感,二哥肯定……”
“小花,你莫說了,這都三年多了,若是有什麼消息,你二哥早就給家裡來信兒了,還用等到現在?”
“這個……”
張小花一時語塞。
“算了,小花,你先回去休息吧,讓你孃親晚上再好好的想想,她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等她想通了,再說吧。”
張才勸解道。
張小花聽了,知道爹爹要幫自己說話,也就不再多說,跟他們又說了些別的,就回屋休息了。
郭素菲自張百忍落地後,就一直陪着劉倩照顧孩子,今夜卻是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張小龍,跟着張纔回了隔壁。
張小花回到自己的小屋,看看時辰尚早,就盤膝而坐,從懷裡掏出幾個小小的玉佩,他知道,自己孃親雖然心疼自己,不想讓自己在涉足江湖,可縹緲派對張家有恩,大義所在,孃親必不會阻了自己,而張小虎生死未卜,郭素菲亦是不能釋懷,親情所在,孃親也勢必會讓自己去的,所以,他要在臨走之前,把家裡的事情做了處理。
其實,早在鬆寧鎮給姬小花娘親做玉佩的時候,張小花就有了這樣的心思,所以在回來的一路上,心中早有定計的,火龍真人留下的陣法玉簡中,頗有不少的護身禁制、攻擊禁制,不過都是略顯繁雜的,張小花這段時間也是沒少參悟,雖然心中沒有太大把握,可依舊還是要嘗試一下的。
拿出一塊元氣已經消失的玉佩,並將一塊新的小元石放在右手中,張小花靜心下來,默唸口訣,左手掐動法訣,按照玉簡所示,將天地元氣從元石中抽出,在左手之中漸成禁制,這時,張小花心中不由得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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