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師祖走了麼?”明悅禪師一見到性塵立刻叫道,“弟子還想請他在小金寺盤桓兩日呢!他老人家可是我長生鎮的大恩人,不知道有多少施主想面見他老人家的佛容!”
“阿彌陀佛,慈航師祖乃是要證菩薩佛果的高人,如何會在長生鎮停留?他老人家怕是也聽到了一些消息,這才從遠處匆匆趕來,要消除長生鎮這場大劫,如今劫難一過,他老人家必定又往其它地方去了吧!”性塵淡淡的說道。
“可惜,弟子不能敬拜他老人家,不能一觀 他老人家真容!”明悅禪師有些遺憾的說道。
“呵呵,他老人家走了,可金身卻是留下了!”性塵自然知道明悅禪師這話的意思,笑着說道,而且還故意不把話說完。
“啊??”明悅禪師大楞了,急道,“師叔何處此言?慈航師祖怎麼能有金身?他老人家的菩薩佛果不是沒有證得麼?”
性塵將手一指江潮觀的方向,笑道:“慈航師祖的金身就留在江潮觀內!他老人家跟長生鎮有緣,以前救過長生鎮數萬人,如今又是再次救了是數萬人。你若是想敬拜,徑自去江潮觀就是了!”
“啊~~~”明悅禪師失聲道,“這麼說來,這江潮觀……原本就不是道家的道場,而是我佛宗慈航師祖的道場了?”
“當是如此!”明悅禪師淡淡的說道,“今日本就是仙佛大典,莫前輩作爲儒修代表,能爲擊潰廖江水族做出貢獻,理所當然!”
不知道明悅禪師跟性塵傳言與否,不過這話看起來跟先前性塵所言一致,都將最後的一份功勞歸於儒修了。
“這……這明明就是我小金寺的功勞……”蕭劍看起來還是低估了佛宗的狡辯之術,有些氣急了!
“若是蕭道長將那女娃送到廖江,本座自然可以認爲這是小金寺的功勞!”明悅禪師不疾不徐道。
蕭劍真是氣急敗壞了,不過他眼珠一轉,又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明悅啊,當日貧道可是跟你說的清楚,小金寺跟我江潮觀擂臺之上見輸贏。剛纔那擂臺可是沒有結束的,不如咱們兩家重新來過?”
耍賴誰不會啊,蕭劍的臉皮看起來比明悅更厚。
“當然可以~”明悅禪師眉毛都不動,眼皮也不擡,淡淡的說道,“只要蕭前輩同意……”
一句話說的蕭劍像是吃着魚刺扎着喉嚨一樣,張張嘴,喉結動了幾動,卻是說不出話來。蕭華可是前輩呢,怎麼可能出爾反爾?蕭劍不指望蕭華會同意。
是故,蕭劍看看蕭華,蕭華的臉果然面沉如水。
“蕭道長……”旁邊的性塵開口了,“此時爭論勝負略顯匆忙,不若我等各回道場,待得休憩一日,明日再行理論如何?”
“哦?”蕭劍微楞了,他有些不明白性塵爲何不趁熱打鐵,今日將此事敲定,不過送到腳下的臺階他還是願意踩一踩的。蕭劍的臉上立刻堆砌了笑容,拱手道:“性塵前輩所言極是,晚輩剛剛聽得今日之事的詳細,還不曾細細的琢磨,畢竟勝敗對我等兩家都是影響深遠,不能不謹慎!”
“好,明日午時,請蕭道長和蕭前輩到我小金寺來,我小金寺僧衆恭候!”明悅禪師不解,可也是笑着說道。
蕭華淡淡的說道:“蕭某不願意踏足佛宗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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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容易……”莫間離見到蕭華對佛宗排斥,急忙說道,“明日午時請小金寺仙友和江潮觀仙友都到我長生書院如何?”
“嗯……”蕭華哪裡是不願意踏足小金寺啊,不過就是欲蓋彌彰不讓人想到他是慈航罷了!
“也好!”明悅禪師看看性塵胸有成竹的樣子,點頭答允,隨即又是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貧僧感謝諸位今日的功德!貧僧一回到寺內,先就要給諸位上香祈福!”
“哼……”蕭劍看看明悅禪師虛頭巴腦的樣子,撇撇嘴,就差點兒冷哼出聲的,然後請蕭華上了驢車,吩咐旁邊一直靜默的淵涯趕車回江潮觀。
小金寺僧衆自然是駕了雲朵走了,長生書院的儒修自然是御劍而行,只有修爲最高的蕭華,盤膝坐在驢車之上,任那驢車“吱吱扭扭”發出生澀的響動,緩緩在劫後的長生鎮上走着。
蕭劍看看蕭華,想說些什麼,可看到蕭華閉目不語,以爲蕭華正在療傷,也就不敢多說。蕭華自然不會療傷,但他將神念浸入體內,正是查看肉身和經脈之內的那些土晶垚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