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眼前的白袍青年也好似很自然這樣的動作似的,並沒有在意東池漓的道歉,而是快速低沉地說道“你負責左,我負責右,。 首發地址、反着念 ”
東池漓點了點頭,原本充滿玩味的神色也變得肅穆了起來,她的右手微微一握,握住了憑空出現的摧魂,旋即她眸光一凝,腳尖輕輕一點,朝着左邊圍着他們的神衝了去。
雄渾澎湃的神力自東池漓的體內轟然席捲而出,摧魂猛地一震,旋即往前迅速地狠劈了下去,頓時有數道快若閃電的戟刃劈殺而出,整個空間都是一陣可怖的扭曲。
鏗
一名部落神來不及閃躲,只能抄起自己的神物迎面對東池漓的戟刃,豈料在一陣刺耳的撞擊聲後,那神手的大刀赫然出現了一個缺口而戟刃之威完全沒有銳減,再次劃破長空,直接劈在了那神的身。
“啊”那部落神慘叫了一聲,強悍的身體竟然被直接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從左肩一直蔓延到了右腰,鮮血狂噴而出。
他承受不住這劇烈的疼痛,一下子跪倒在了地,痛苦地哀嚎着。
但是東池漓的動作絲毫沒有減緩,她迅速地衝了過來,迅猛地一腳踩在部落神的右肩,直接逼迫得那神躺在了地,然後東池漓眸光一厲,摧魂倏地紮了下去,直接貫穿了那玄武神的腦袋。
雖然身爲神,除非身體完全破碎,或者神識、意識直接被摧毀,否則是不會徹底死的。但是被摧魂直接貫穿了頭顱,也夠這玄武神昏迷許久了,而且醒過來的話,恐怕也需要數年的時間去恢復實力和傷勢。
旁邊的諸神見狀,一名部落族長大喊道“諸位小心一點,無心這瘋婆子平時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但是一旦動起手來,不僅狠辣且實力強大”
聽見這族長這麼大喊,而且風馳電掣之間,眼前已經有一名暈死在地,都怪他們之前太小覷“無心”了,不相信一個瘦弱的女子能有什麼樣的實力。
此時,諸神不得不小心警惕了起來。來自迷墓山另一邊的神之前還不信,但是眼見爲實,他們終於相信了“無心”的實力。
按照剛纔那種情況,這無心如果沒有數名玄武神一起壓制她的話,恐怕會非常容易被她一個個擊破。別提包圍了,他們再貿然動手,根本是送死。
“大家一起,小心行事。”一名迷墓山另一邊的神招呼了一聲,諸神認真了起來,眼神猶如虎狼般兇惡。
豈料話音剛落,東池漓鬼魅般的身影已經臨近了這名迷墓山另一邊的神,戟尖的寒芒對準他的頭顱,這麼戳了過去。
神大驚失色,強行往旁邊閃了一段距離,硬生生地躲開了東池漓的這一槍,然後右手光華一閃,狠狠地朝東池漓的右臂拍了下去,這架勢竟然是要直接拍斷東池漓的右手,讓她沒有握起摧魂的能力。
“滾”東池漓低喝了一聲,左手直接拍了出去,徑直同那玄武神對了一掌。
嘭
兩道驚人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東池漓只覺得左手一麻,身體後退了幾步,才勉強停住。雖然那玄武神同樣也後退了一段距離,但東池漓的臉色不好看了起來,如果像現在這樣蠻幹的話,她一定會被這麼多玄武神打得遍體鱗傷的,情況會很危險。
她下意識地注意了一下“和氏堂”那邊的情況,卻發現和氏堂遊走在那十幾名玄武神之間根本是如魚得水,翩若游龍,哪裡有半點吃力的狀況而且對方十幾名玄武神個個臉都憤怒不已,不少身的衣服已經被燒得凌亂不堪,還有的受了傷。
而且那黃耆在諸多玄武神後方時不時偷襲一下“和氏堂”,卻反被和氏堂燒了一身的洞洞回去,連皮膚都焦黑了起來。
藥店這傢伙竟然這麼厲害
東池漓不由得覺得心裡不服氣,同樣是玄武神,怎麼會差距這麼大她不信
當即怒嘯了一聲,手摧魂瘋狂涌動,剎那間化作了千萬戟影,密密麻麻地鋪卷而去,這四周的靈氣都瘋狂地暴動了起來,像是要直接爆開這片空間似的。
“一起拿下她”
低沉的怒吼聲不知從誰的口傳出,頓時數十名玄武神齊齊咆哮了起來,雄渾的神力從他們的體內狂涌而出,從四面八方將東池漓封鎖圍繞了起來。
噗噗噗
接連幾聲低沉的爆破聲,那千萬戟影竟被這狂暴的神力攻勢吞噬進去,而四面而來的神力閃爍着刺眼的光芒朝東池漓撲來。
東池漓的臉色頓時極爲凝重了起來,這攻勢倘若一併炸在她身,她要飛天遁地化成灰燼了
“化龍呢”帝天凌的聲音傳了過來。
東池漓確實一愣,什麼“化龍”不過,現在容不得她多作思考,她眼眸微眯,深吸了一口氣,四周的神力將她籠罩了起來。
“無心我看你這回還不死”廖治嶺拊掌大笑了一聲,豈料他方纔笑罷,感覺有一股極爲刁鑽的攻勢直接洞穿了空間,迎着自己刺了過來。
眼前虛空一片凌亂破碎,能量紊亂暴動,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驚變,身形連忙往後爆退而去。 但是那攻勢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道黑色的長虹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貫穿了出去。
廖治嶺一下子跪倒在了地,身子癱軟而無力,他虛弱地說道“是是無心的另一件神物,我怎麼把它忘了。”
籠罩着東池漓的光芒逐漸地散開去,鮮血淋漓地東池漓出現在諸人的眼前,她淌着血,身的鎧甲在烈日下錚錚發光,一黑一白,將迷墓山另一邊的神嚇了一跳。
“在這樣的圍攻下,她竟然還沒死那究竟是什麼神物”一名神倒抽了一口涼氣。
東池漓緩緩地擡起頭來,沒有被寒劫罪縛覆蓋的膚表,一片鮮血模糊,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滔天戰意,她滿臉鮮血地猙獰說道“天都不能讓我死,你們能”
說着,她的右掌舉了起來,那洞穿廖治嶺的摧魂赫然折返了回來,而且往廖治嶺的心臟口又穿透而過,纔回到了東池漓的手。
摧魂滴着血,而“無心”的身子,也淌着血。
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但一旦點燃了戰意,誰也止不住她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