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茅屋熊熊燃燒,火光滔天,濃煙滾滾而起,到處都是焦臭味,還有焚燒着屍體的味道。
身影徐徐走近,站在那趴在地上的異仙門弟子身邊,隨手就抽出了劍,然後伸出了舌頭舔着劍上的血,將那異仙門弟子的屍體踢到了一邊去,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師弟”異仙門弟子哀痛地大呼,“你可惡”
四名異仙門弟子放棄了殺蒙摯和蒙昕,朝來人撲了過去,另外兩名弟子則迅速地朝蒙摯和蒙昕刺了過去。
鏗
蒙昕和蒙摯抄起柴刀就擋住了來劍,但心情還處於懵逼之中。
眼前那來者,赫然是金尋
他們二人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最危機的時候,竟然是金尋跑來救他們了。
要知道,這五個多月來,金尋因爲長果仙門的動盪,沒有了原本那些長老的庇佑,顯得特別失意,似乎對蒙昕的追求熱情也被冷水澆滅了許多。
但也很有可能是蒙昕一直以來對金尋的不屑一顧。
總之,金尋這五個多月來,減少了對蒙昕的追求,卻對蒙昕和蒙摯一起苛刻了許多,甚至比對其他新弟子還要苛刻。
一度苛刻到蒙昕和蒙摯恨不得殺了金尋。
然而,此時此刻金尋卻在這滅門之戰中跑過來救他們二人了,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而且金尋的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恐怕是在另一座山頭上交戰了一段時間,才找時間跑到這座山頭上來的,他渾身都是劍傷,鮮血淋漓,臉上都被劃開了好幾道皮開肉綻的傷,甚至連他的劍,也因爲頻繁的交戰,都豁了好幾個口子。
“金尋你什麼意思”蒙昕一邊擋着刺來的劍,一邊對他叫道,“你爲什麼突然要跑來救我們”
金尋如今在這些異仙門的弟子裡面,實力也算是凌駕於他們的,但他似乎仙力已經消耗了許多,此時在四名弟子的圍攻裡,似乎顯得有些氣力不濟。
但他還是怒吼道:“爲什麼因爲我喜歡你我就不能讓你死”
蒙昕震撼。
金尋繼續吼道:“知道我爲什麼這些日子以來對你這麼苛刻嗎因爲這長果仙門中罩着我的人,都他嗎的被劍雪枯囚禁起來了我的地位已經不保了我覺得,我以後隨時都會出現意外,所以努力往你們的身上施壓,想讓你們變得更強以後沒了我,你們也可以在這長果仙門中如魚得水”
蒙昕:“”
金尋驀地大聲哭笑道:“但是,誰會知道啊,我還沒有死,我還沒有被劍雪枯的人弄死。長果仙門就出現了這樣的滅頂之災反正我早就已經做好準備死了,現在即便是死了又如何能夠救下你們,我心滿意足我喜歡你,就沒有理由不救你我願你爲你和你哥去死”
鏗
金尋猛地抽劍在一名異仙門弟子的胸膛上劃開了一刀,似乎因爲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竟然越戰越勇,力道比之方纔還要兇猛。
長果仙門雖然好財,但在劍術上的鑽研也頗有心得。
金尋連連舞劍,竟也憑藉着體內所剩無幾的仙力,同四名異仙門弟子戰得風生水起,不落下風。
蒙昕內心有些觸動,只能一邊擋劍,一邊苦聲道:“真是瘋子”
不得不說,金尋對蒙昕和蒙摯的苛刻,再加上他們二人也被東池漓磨練過,身體收益還算不錯,所以此時竟然也能夠同這兩名異仙門弟子勉強戰得住。
但讓蒙昕和蒙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沒有在力量上輸給異仙門弟子,卻在兵刃上輸了
只聽“崩”地一聲,蒙昕手中的柴刀赫然被異仙門弟子的長劍劈斷,蒙昕大驚失色,連忙扔掉了斷刃,往後撤了幾步,蒙摯勉強迎了上來。
崩
但是在異仙門弟子的強行劈砍下,蒙摯的柴刀也斷了。
毫無兵刃的二人,一下子陷入了窘境。
“對不住了”異仙門弟子大吼了一聲,一劍朝蒙摯的脖子橫切了過去,而另一名異仙門弟子則向蒙昕的心臟刺去
千鈞一髮,危在旦夕
“該死”金尋狂吼了一聲,目眥欲裂,手中長劍猛地被他全力拋出,“嗖”地在空氣中發出音爆聲,穿過熊熊火焰直接刺穿那劈向蒙摯的異仙門弟子。
但是金尋的長劍脫離自己的手,他自己則陷入了危機之中,那四名異仙門弟子抓緊時機,齊齊朝金尋刺來
此時,金尋卻眼睛通紅,死盯着自己的長劍,雙手迅速地操作着長劍再度穿透了那殺向蒙昕的異仙門弟子
噗
噗
長劍洞穿了殺向蒙昕的異仙門弟子心口。
蒙摯和蒙昕暫時得救了。
那兩名異仙門弟子不甘地癱倒在了地上。
然而與此同時,四名異仙門弟子的長劍,也一併刺進了金尋的胸膛,刺穿了修道者最爲重要的心臟
噗通。
金尋被四名異仙門弟子強行以劍壓着跪倒在了地上。
一名異仙門弟子怒吼道:“我要你爲我的師兄弟們償命”
金尋脣角勾起。
“我讓你們別殺他們你們的對手是我啊放過”鮮血從他的口中溢了出來,“放過他們”
旋即金尋的頭一低,就徹底沒了聲息,已是死去。
這世間,“情”字究竟何解
蒙摯見狀,連忙拉着有些發愣的蒙昕迅速地往另一邊的懸空玉橋跑去。
“你們休想走”
剩下的四名異仙門弟子已是悲憤不已,自然不會放過蒙摯和蒙昕,他們抽劍而出,快速地朝蒙摯和蒙昕追了過去。
長劍猛地被他們拋射而出,劃破火花,刺背而去。
劍芒在背。
蒙摯和蒙昕覺得這次二人恐怕是死定了。
然而,一道黑影迅速地從懸空玉橋上掠了過來,龐大的劍影猛地砸了下來,瞬間將那四道飛劍砸飛了出去,並且直接在半空中粉碎成無數倒映着火光的劍片。
嗵
東池漓落在了蒙摯和蒙昕的跟前,拔骨刀剎那被她拋了出去,伴隨着幾乎快連着一聲的四聲“撲哧”,那四名異仙門弟子的頭顱就此拋飛了起來,甚至眼中還充斥着難以置信的恐懼。
東池漓收了飛回的拔骨刀,轉過身來,看着蒙昕和蒙摯鬆了口氣:“你們沒事就好。”
蒙摯疑惑:“你是”
蒙摯踹了一腳蒙摯:“哥這是寒漓前輩你沒看到她背上的團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