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川看着沒睡好的兩人,一點兒不同情。
而讓人夜不能寐的始作俑者精神卻很好。此時,窩在沙發上,手裡拿着手機不停的敲着。
‘沈浩’打字忙,小兔手機不停響。
封弈:轉地下了。
【小兔,今天是週末吧!你是不是不上學?】
【嗯,不上學。】
【那我們去玩兒吧!吃飯,逛街,看電影。今天我們玩兒個痛快。】
信息發過去,沒回應。
沈浩:?
【小兔,說話呀?】
【後面,後面,看後面……】
重複的幾個字,看着都透着一股緊張。
‘沈浩’看着眼皮跳了跳,輕輕把手機收起來,輕輕轉頭,心裡默唸:他不在背後,他不在,他不在……
然,看到站在他後面的席少川。‘沈浩’:……
心願落空了。
他在。
小兔趴在沙發上:地下情暴露了。
封弈無聲笑了。
席少川垂眸,看着當着他面撩他女朋友的人,沒什麼表情道,“她週末已經有約了,沒空跟你出去。”
‘沈浩’聽了,吶吶道,“已經有約了呀!”說完,靜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小兔,“兔子,這個週末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跟你出去逛逛。”
封弈撩了撩眼皮,脾氣開始見漲了!潛力果然都是靠激發的。
小兔聽了,看看席少川,從沙發上爬起來,輕咳一聲,對着‘沈浩’道,“吃過早飯我們就去吧!”
聞言,‘沈浩’眼睛一亮。
封弈:潛力果然是靠激發的。
席少川轉眸看向小兔。
小兔走過去,拉着席少川的胳膊,把他拉到臥室。
看着關上的臥室門,‘沈浩’看向封弈,控訴,“你不覺得你外甥太霸道了嗎?”
是霸道了些。不過……
封弈看‘沈浩’一眼,淡淡道,“那是因爲你第一天就玩兒的太大了。以己度人,如果有一個女的對席少川又是露身體,又是拉着他讓他摸自己的,你以爲小兔子就能高興的起來?”
該看樂子看樂子,該護短護短。封弈自認自己是一個好舅舅。
‘沈浩’聽了,一時啞然。
過了一會兒才弱弱道,“我們情況不是特殊嗎?”
“嗯!所以,他纔沒拿一個劍掛你脖子上。”
‘沈浩’不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兔從臥室出來,“咕咕,吃飯吧!吃了飯,我帶你出去玩。”
封弈聽了,挑眉,席二竟然放行了?有些意外,不過也不太意外。雖然心裡會不舒服,可席二不幼稚已經太久了。所以,他不會真的孩子氣到去限制小兔的自由。
而相比封弈,咕咕(以下都用這個稱呼)卻滿是意外,騰的站起,“他答應了。”
“嗯。”
咕咕高興了,看到席少川從臥室出來,顛顛跑過去,鄭重道,“你放心,我一定和兔子保持距離。不拉她手,不搭她肩。也絕對不在她面前亂解釦子,亂脫衣服。”
態度倒是不錯。只可惜,席少川不吃這一套。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有本事取消跟兔子的約會。還有,不該露的他已經露過了,兔子也都看到了。所以,看他不順眼已經生根了!
席少川擡擡胳膊,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淡淡開口,“十二點之前回來。沈浩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不能太勞累。”
封弈無聲一笑,好虛僞的關心。
早飯後,兵分三路,小兔和咕咕玩耍去了,封弈去了沈家,席少川去了席氏。
“先生,二少來了。”
席少騰聽了,擡頭,“人呢?”
“在外面坐着等您。”
席少騰起身,擡腳往外走去,看席少川正站在窗戶前抽菸。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席少川轉身,把煙掐滅,“沒什麼事就過來了。”說着,在沙發上坐下。
“商小兔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她有事在忙。”
席少騰聽了,失笑,“這話聽着怎麼感覺那麼奇怪呢?”
席少川岔開話題,“打電話叫我過來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你帶商小兔過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改天吧!”
席少騰點頭,好脾氣道,“好,那就改天。”說着笑,“看來下次再請她吃飯,我應該提前預約才行。”
“嗯。”說完,起身,“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別急。”席少騰叫住席少川,“還有一件喜事告訴你。”
“什麼喜事兒?”
“席安和趙潔離婚了。然後,席安要再婚了,後天在酒店有個小型的結婚儀式,只有商家和席家人蔘加,大伯特別打電話過來,希望我們都能出席。”
席少川聽了,挑了挑眉。
“知道席安將要娶的是誰嗎?”
“商黎。”
聽言,席少騰微微一愣,“你已經知道了?”
“之前來公司遇到過一次。”看席安摟着人笑的一臉春風得意。只是當時不知道,席安懷裡的人就是兔子的堂姐。
所以,那次在飛機上,商黎看到他時表情才那麼複雜吧!只是,無論她心裡想什麼都是多餘的,席少川沒興致八卦他們閒事。只是有些意外,席安這次竟然會把人娶進門,而非玩玩兒。
“那你也知道商黎跟小兔是堂姐妹的關係吧!”
席少川點頭,拿起手邊水喝一口,“沒想到跟大伯會成爲連襟。”
席少騰:……
席少騰:!
見席少騰用詭異的眼神看着自己,席少川不明所以,“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少川,你剛纔說連襟?”席少騰神色不定問,“少川,你,你準備跟小兔結婚嗎?”
席少川:……
席少川:……
席少川端着水,半天沒吱聲。
“少川……”
“我先回去了。”
那一句話,到底是以什麼心情說出來的,他需要回憶一下。
席少騰看着席少川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弟弟其實很單純,這才戀愛多久就想着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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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