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冥幣,我傻眼了,隨即,我慍怒的說道:“該死的,我要回頭去找這個人算賬!”
可我的話音剛落,車子突然就發出了一聲悶哼聲,緊接着,車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朝一旁側翻,棺材重重的撞在了車上,然後竟然滑出了車外,而匆忙之中,我急踩剎車,同時喊道:“古靈,小心!”
手突然被抓住了,緊接着,我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竟然已經飛出了車外,緊接着,只聽“嘭”的一聲,車子轟的燒了起來。
好在這段路杳無人煙,否則,這起事故恐怕還要傷及無辜呢。
看着滾滾濃煙,和不斷往上竄的大火,我心有餘悸,同時,我飛快的掃視一週,發現古靈不見了。
難道……她剛纔把我拉出了車外,而她卻留在了車裡麼?想到這裡,我心裡頓時一慌,焦急的朝着車奔去,喊道:“古靈!你在哪裡?”
回答我的,是突然躥出十幾米高的大火,我心灰意冷,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那裡,怎麼都不相信,那個無所不能的古靈會因爲一起小小的車禍就死掉。
而當我的餘光掃到滑出車外的棺材上,我渾身一寒,此時棺材側躺着,而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原本躺在裡面的女屍竟然不見了。
這時,我的身後起了一陣陰風。
我緩緩轉過臉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大紅色,我低下頭,就看到一雙紅色繡花鞋正安靜的立在那裡,而繡花鞋上面一截,卻是空蕩蕩的,再往上,卻有兩條褲管,然後,兩條幹枯如竹竿一樣的腿突然就長了出來,跟那鞋子連在了一起。
我嚥了口唾沫,緩緩擡起頭來,轉瞬間,一張臉從高處一下子貼到了我的臉上,她臉頰烏青,兩頰乾瘦枯癟,脖子上的青筋直冒,而她的眼睛,竟然沒有眼珠,只有眼白。
此時,那雙眼白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的眼珠子挖出來,放進她的眼睛裡似的,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
。
這時,女屍緩緩伸出乾瘦的手,想掐我的脖子,我一個激靈,隨即飛快的避到了一旁,躲過了她的攻擊。
她緩緩的走着,姿勢十分的奇怪。只見她的頭低垂着,肩膀高高的聳着,腳尖踮起,整個人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吊着往前走似的。
我緊緊捏着手裡的玉,冷聲道:“我告訴你,我心情不好,你最好別惹我!”
我不傻,當然知道屍體是沒有意識的,所以根本就聽不懂我的威脅,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激怒那操縱屍體的人,讓他出來,我猜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個胖子,只要他出來,我一定宰了他,爲古靈報仇!
想到這裡,我心裡的恐懼被憤怒所替代,我站在那裡,繼續喊道:“縮頭烏龜,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正躲在暗處呢!哼,連對付我一個普通人都不敢露面,你這輩子註定沒有出息!垃圾!敗類!”
就這樣罵罵咧咧了好久,和這具屍體周旋了好久,我有些累了,同時,也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具屍體不像是之前要害我的屍體那樣靈活,有時候甚至會左右搖晃,跟要不受控制似的。
我不禁想,難道是控制她的那個人出現了差錯?就在我疑惑間,這具屍體突然朝前倒去,而我這纔看到,她的腰上,有一根細細的線,此時線斷了,她不再受到控制,所以才倒了下來。
我看了看四周,心說究竟怎麼回事?緊接着,我就看到古靈從路下面突然走出來,手裡還抓着一樣東西。看着那樣東西,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股股寒氣蹭蹭蹭的往我的頭頂冒,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楊超曾經戴過的面具,難道,楊超回來了?
“看什麼呢?還不趕緊把這屍體給搬進棺材裡?一會兒警察和民衆都過來了,若讓他們看到這些,可不是隻言片語就能講明白的。”古靈將那面具往包上一掛,說道。
我回過神來,這纔看向她,只見她此時面色紅潤,身上毫髮無損,我頓時高興的不能自已,走過去開心的說道:“古靈,原來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我剛剛還以爲你死了呢!我……”
古靈打斷我的話說:“我看起來有那麼弱麼?好了,別說了,先把屍體放進去,有人要來了
。”說着,她遞給我一個三角形的符紙,說:“這是壓制屍體怨氣的符籙,放進這個女屍的衣服上,可以化解她的怨氣。”
此時不遠處傳來警笛聲,我知道警察就要過來了,我立刻接過黃符,蹲下身子,抱住了女屍的屍體,吃力的把她拖進了棺材旁,然後把棺材扶正,把她給放了進去,同時把黃符放在了她這身紅衣服的口袋裡。
這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我擡起頭來看這個女孩的時候,我赫然發現她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好像在笑似的。
我一陣頭皮發麻,一屁股就拍坐在了地上,可是,當我再次看向女孩的時候,發現她根本就沒有笑。
我心神恍惚的站起來,蓋上蓋子,來到古靈身邊,說道:“這女屍古怪的很啊。”
“能不古怪麼?穿着大紅衣服而死,心臟被人挖去,親生父親是害死自己的兇手,儘管已經沒有了意識,但是這具屍體本身,擁有很強的怨念。”古靈說道,擡頭看向我身後。
我也轉過臉來,就看到好幾輛車急匆匆的停了下來,不光有公安的警車,交警的警車,還有消防車和救護車,我心說這下麻煩大了,這時,古靈淡淡道:“你在這裡看好屍體,我去跟他們說一下情況。”說着,她就朝那些人走去。
靈車的大火很快被撲滅了,交警讓人將車子拖走,問了古靈一些問題,就讓我們離開了,而公安民警則生成要調查一下這車起火的原因。
最後,警察他們都走了,我和古靈則站在那裡等殯儀館再開一輛靈車過來。
點了根菸,我問古靈剛纔去哪裡了,她說:“我在車子起火的那一刻,就發現了那羣幕後黑手。”
我忙問道:“是這女孩的父親跟那幾個擡棺材的麼?”
古靈點了點頭說是,然後指了指面具說:“這就是我從那男人臉上揭下來的面具,若不是他們人多,這裡又有事情處理,我是不會放他們走的。”
“那人果然是血屠門的人。”我拿起面具,沉聲道,不過很快,我就“咦”了一聲,說:“這面具,跟楊超戴的面具好像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