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邊的餐廳內,郭凌飛和方茜坐在挨着玻璃窗的位置上,兩人吃着可口的小炒,喝着有淡淡清香的茉莉花茶,這麼一頓飯不會超過三十塊錢,郭凌飛這麼吝嗇的傢伙居然能博取美人放心,旁邊那些吃晚飯的小屁孩很是費解,弄不明白以前幾個很闊綽的公子哥爲什麼征服不了方茜。方茜很優雅的吃着飯菜,一看就是有着良好家教的大家閨秀,她吃了郭凌飛夾過來的虎皮豆腐,扭頭瞧着窗外,馬路對面停着三輛警車,可黑壓壓的人羣依舊沒有散去,她有點擔心的問郭凌飛,“凌飛這麼鬧下去不會把事兒鬧大吧?”“不論是城管還是警察都不希望事情鬧大就像官場能壓下去的事情儘量壓下去,而不是任由事情擴大,放心吧,不會有事兒。”郭凌飛灑脫的笑了笑,又爲方茜夾了菜,全然不在意外邊情況的發展,如果對這種芝麻大的小事情不能胸有成竹,他還有什麼資格稱霸江湖。正如郭凌飛預料的那樣,外面的事情以一個戲劇化的結尾收場,十幾個被口水洗禮近二十分鐘的城管在警察的調解下又是道歉,又是賠錢,最終狼狽離開,這個社會就是如此,誰能把所擁有的力量巧妙的發揮到極限,誰就是贏家。不戰而屈人之兵是高超的手段,也是博弈的最高境界,如果一怒之下帶着百十來號小弟掄刀子捅人那就落了下乘,不戰不等於放過那十幾個城管,口水的洗禮和陪禮道歉在郭凌飛看來太微不足道,不足以讓畜生刻骨銘心。郭凌飛對待朋友不喜歡斤斤計較,對待畜生他喜歡一腳踩到死,把方茜送進一中,他掏出撥了葉飛的號碼。“葉叔叔剛纔發生在路邊的事兒你看到了吧,麻煩葉叔叔把他們廢掉不需要終生殘廢能讓他們牢記一輩子就可以了。”郭凌飛掛了電話,扭身望着馬路邊漸漸散去的人羣,臉頰上牽扯起了一抹冷笑,透露出了毛骨悚然的意味兒,迎面走過來的魯剛、大頭、二虎三人不禁心頭微微發顫,他們也察覺到今天的事兒不會就這麼結束。郭凌飛徑直走向周冰母親的燒烤攤,幫着周冰揀起散落在路面上的東西,“周冰我有點錢幫阿姨在景山路上盤一家飯店,這裡學生多,人流量也挺大,經營好了生意肯定會紅火,要比擺攤子強多了。”“凌飛我”不善言語的周冰不知該說什麼。“不要說那些沒用的我把你當兄弟”郭凌飛輕輕拍着周冰的肩膀,流露出來的是真摯的情誼,沒有攙雜其它東西。許多向巔峰攀爬的上位者在踐踏着累累屍骨的同時也少了一個又一個的知心朋友和兄弟,居高臨下俯視衆生的成就感並不能抹殺揮之不去的孤寂。郭凌飛不會去做一個孤寂一生的上位者黃胖子他們這些人憑着那身制服向來橫行無忌,砸攤位、踹小商販,屢幹不爽,今天被幾百人劈頭蓋臉的吐口水,窩了一肚子火氣卻又不能發泄,氣了個半死,一個善於拍馬匹的傢伙爲黃胖子提議去夜總會找幾個女人發泄一下火氣,正所謂一丘之貉一拍即合。十幾個人分乘兩輛車奔向一家以“色”聞名的夜總會,十幾個換了便裝的城管剛下車,一個充滿了陰冷氣息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個男人正是二十年前被歐洲幾大黑幫稱爲冷麪殺神的葉飛。葉飛點燃了含在嘴裡的煙,漫不經心的看着十幾人,淡淡說道:“我的少爺吩咐做一件事情。”“你少爺讓你做事跟我們有個屁關係啊!真他媽的神經病,有病去吃藥別擋着大爺的路。”本就窩火憋氣的黃胖子張嘴就罵人,根本沒有去考慮後果。葉飛眯眼,眼中殺機盎然,冷笑道:“我家少爺吩咐辦的事情就是把你們全都廢掉,對不起了不要怪我下手重。”“你”黃胖子只說出了一字,就看到自己的手臂扭轉了三百六十度,隨即是一陣鑽心劇痛,一條胳膊被葉飛硬生生扭斷,其餘的人驚訝,頓時不知所措。葉飛陰冷的臉頰上綻放出了魔鬼式的微笑,極度詭異的身影閃入人羣。雙手沾滿無數人鮮血的葉飛下手是何等的狠辣,那雙手好似兩把鐵鉗,以異常詭異的速度不斷伸縮,十幾人的右臂被徹底扭斷,有一個想反抗的城管臂骨碎裂成了五截,十幾人倒地慘叫不止。含着菸捲的葉飛在衆目睽睽下廢掉了十幾人,路人的驚叫聲也沒打擾了他的興致,他擡腳踩着黃胖子的臉,緩慢彎腰,將菸灰磕在黃胖子咧開的大嘴裡,“記住我記住今天的事兒欺負小老百姓不是本事。”啊!又是一聲慘叫。葉飛在無數道驚懼的目光中從容離去,路人小心翼翼瞧着他泛起淡淡冷笑的臉,心底生出了無限寒意,那根只抽了幾口的煙塞進了黃胖子的喉嚨深處,可憐的黃胖子顧不上叫喚,唯一能動的左手使勁兒伸進嘴裡,搗鼓着。“少爺事情辦好了。”悠閒走在清冷大街上的葉飛對着只說了一句話,而對於身後響徹整條街的警笛聲卻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