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老混蛋自戀的樣子,想想他的習性,我知道他很可能不會爲我作什麼主,但這個時候我需要一個強大的人物來支撐,或者說一個大支柱。
在我的心裡,他已然是我背後的高人,一個神秘莫測的大能。更何況呂曉薇口中所說的貴人,我只能猜測爲他了。
當下,我便將頭天晚上的事情全盤細細說來。
老混蛋聽得眉跳眼瞪,不時驚訝嗚哇,嘖嘖啊啊,捏拳抖腳。張嘴瞠舌,表情誇張到極點。他又像個變態的活寶大叔,總讓人哭笑不得。
我可算講完的時候,他小眼睛放光,直盯着我:“小鮮鮮,你個小碎比,還不錯不錯。雖然是受了很多苦,但到底還是與香大美妞平安脫險,抱得美人歸,贏得兄弟朋友義,還那麼迅速地復仇成功,徹底解決對手,並狠狠地撈了一筆。不過,你小子……”
他一頓,突然怒火滔天的樣子,吼道:“爲什麼不選b呀?你大爺的!太讓老子失望了!你不懂嗎?當那樣一個女人被你佔有了之後,將會是一份多麼堅定的愛情,多麼幸福的日子。丟點面子算什麼?尼瑪你倒好,兩粒偉哥下去,你還忍得住,先天不舉還是先天腎衰?你真是個……”
我靠……
這個壞大叔啊,竟然還有心開這種玩笑。他啪啪地邪惡不停,我卻接到了呂曉薇的電話。
我拿着手機,懶得聽他說,直接道:“小虎牙,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啊!死小豬,怎麼突然提起一個瘸子了呢,還是一個一聽就是壞得不行的瘸子。機場那邊按時間點細細排查了,沒有瘸子,倒是有個坐輪椅的普通女人。”
我鬱悶地看了老混蛋一眼,他居然在側着耳朵聽,馬上在沙發上跳起來,左腳站地,罵道:“臭小子,你敢私下調查老子?過來,讓老子繼續爆個局部地區有血,剛纔沒爆爽……”
我擦,這老混蛋啊,也太瘋了。
那邊呂曉薇聽得一愣,馬上驚道:“死小豬,你旁邊什麼人?你要被爆那什麼菊嗎?要不要我馬上來救你啊?”
我哭笑不得,說:“回頭跟你解釋啊,我先忙了。一會兒你聯繫雲龍和阿峰,他們會給你看些東西的,保證你滿意。”
然後,我趕緊掛了電話,尷尬得一頭汗。
老混蛋盯着我,嘿嘿邪笑,說:“打電話來的,是呂家那個大丫頭吧?”
“你……知道她?”我一愣,問道。這老混蛋,果然是人物,連呂家也知道。
他神秘地笑了笑,摸着凌亂的如鋼絲的鬍子:“大叔我神機妙算,前算三千,後算八百,區區一城,我算千萬人,千萬人算不了我。你小子膽子不小。竟然敢調查老子,這是侵了**權,懂不懂?我不找你索賠,已經仁義大於天了。現在,你小子夠狠,把人家申家的大少爺收拾成那番模樣。我可告訴你……”
他突然神色非常之正。從沒見過他那麼正經過,站起來,拄着拐,看着我,大叫道:“我要那虐待的視頻,太刺激啦。你他媽儘快給我一份啊,嘿嘿,嘿嘿!”
一邊叫,他一邊對我伸出右手,一副飢渴得不行的索要狀。
我真是日了狗了啊,被他搞得腦袋大了,說:“視頻我肯定要給你的,包括我上一次收拾二中高一那一夥王八蛋的視頻,全都給你。我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我也給申海洋說過,我背後有高人,在我心裡,那就是你。你自己看着辦吧!還有,香姐的離開,我絕對懷疑是你搗鼓的。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都希望是你。只有你,纔能有那麼大的能量,才能讓我香姐得到最安全的庇護。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我算帳的對象就是你!”
老混蛋一臉的無辜啊,連連搖頭:“責任重於泰山啊小鮮鮮。我一個殘疾人,五湖四湖到處漂泊地來了,爲的就是一個偉大的目標。那就是爲環保事業作貢獻,爲失足婦女創收,我哪裡負責得起一個絕世美妞的安全啊?就你香姐那種姿色,在哪裡都是紅顏禍水,大叔我擔當不起啊!你怎麼不想想,萬一是那付帳的神秘男子呢?爲什麼偏偏是我,爲什麼啊?不行不行,你小子胡亂懷疑人,是對殘疾人的侮辱,你得賠償我……”
我暗覺得居然把神秘男子給忽略了,但覺得還是老混蛋嫌疑最大,冷道:“你少說廢話了。如果不是你,請幫我查找香姐的下落和神秘男子的身份。你的能量不小,別以爲我不知道。想在那百萬欠條裡抽成的話,你得行動起來。”
“麻痹!”他柺杖在地上杵了杵,指着瘸腿,“行動個雞毛啊?我這性的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上哪裡行動呢?一個收破爛的,包括破銅爛鐵和破鞋女人,我能行動的話,只能在垃圾堆和牀上了。還能給你找人嗎?再說了,有林肯車接,有專用貨機帶走,你香姐還是很安全的嘛,你急個毛呢?你要急的話,爲什麼不選b啊?爲什麼不早點破了她哇……”
“我靠!你不色情你會死啊?”
他一點頭,後一倒,翻個白眼說:“是的,會死,硬翹翹的!”
我的天啊,他要把我搞得鬱悶死了。只能點點頭,說:“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贏了你贏了。香姐的下落先不說,說欠條的事,你能不能收到?”
反正,我就是感覺到這老混蛋總跟我打馬虎眼。他的特性我似乎太瞭解了,他叫屈叫冤的時候,往往都是裝逼,意味着真實;自戀的時候,都是扯淡給自己貼金,意味着虛假。
一說到錢上,他馬上眼睛發亮,嘿嘿一笑:“你能給多少抽成哇?”
“頂多十萬,而且得我湊夠三百萬以後再付給你,先可以給你打個欠條。”
“我~~~~~~~~~”他一臉的誇張扭曲,眉毛眼睛皺成一團,拖了半天的尾音,才冒了下文:“日!老子大老遠趕回來給你收帳,拿着百萬欠條,最後錢到你手了,你特麼感謝費又是一張欠條?林雨同學,做人不能這麼沒有底線和操守。一個女人,就值得你柔嫩的肩膀去爲她拼命掙錢?就值得你一腔少年精爲之存貯成老處男嗎?”
我看着他,認真地說:“不管怎麼樣,都值!沒有香姐的照顧和犧牲。就沒有現在的林雨!”
他一指我,堅定道:“好!小爺們兒夠死心眼兒,總有一天死在死心眼兒上,我提前祝福你。你這欠條,大叔就幫你去收了,分文不取。你看可好?”
我瞬間懵逼了。一個愛財如命的大叔,竟然如此爽快了?
“怎麼?不信我?那我收個十萬,行麼?欠條也行,反正老子專業收帳二十年,一直很在行,從未失過手。”
我連忙道:“信信信。老混蛋的本事,我早就想見識了。但這申家的帳,肯定不好收的。”
他冷嘿嘿一笑,道:“小鮮鮮,怎麼總是以爲老子很有本事?”
我道:“感覺。”
“感覺?咦?”他倒吸一口涼氣,居然去捂屁股:“你小子對我有感覺了?莫不是想那菊殘風雅之事?別想佔我便宜,我是純潔的老大叔!”
擦……
我這也是無語了,只能說:“你放心。我取向很正常。”
他長出一口氣,撫了撫髒兮兮的胸口:“那我就放心了,哎呀媽呀,嚇死大叔了。行了,欠條交給我,明天晚上帶你去申家收帳。”
我心裡很期待。連忙將欠條拿出來給他。
他接過欠條,看都不看,直接往屁股兜裡一揣,起身道:“好了,小鮮鮮,我這飛來飛去的。太累了,回家洗個澡,先休息一下。明天晚上八點,我來接你開我三輪車去。”
我累個去!開三輪車去收帳,他這妥妥的裝逼模式吧?
我說:“老混蛋啊,那可是一百萬啊。放腰包裡不好嗎?屁股兜裡丟了怎麼辦?”
他冷冷一笑,雙眼精光直冒,道:“看着我的眼睛,這是多麼犀利的眼神,看透愛情也看透了你,怎麼可能丟?”
我鬱悶。眼神和丟欠條有毛線的關係麼?
他又說:“就算是欠條丟了,老子保證把這一百萬也給你拿到手,信不?”
這牛哄哄的味道,讓我不得不信了,點點頭,正要說什麼時。他已朝門邊走去了:“啥也別說了,明天晚上八點,不見不散,完事了你請老子一個全套一條龍。”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