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先鬼祟進了我的房間……”我不爽反駁,哪知我話才說到這,她就裝可憐無奈說:“我發短信給你,你不回,到了約定時間你也不來,我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找你,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
她倒是很懂掐字眼,搞得真是我先動的手……
不過回頭仔細想想,這誰先動的手都無所謂,因爲在這裡並沒有需要爭的必要,我和他們本來就是水火不容,哪怕就這麼直接承認是我動的手又如何。
“是,我先動的手,又如何,這肉身你想換就換,我就得配合你的喜好嗎?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就是不換,你們能怎麼着,再把魔物放出來追殺我嗎?”
我鄙視唐恩宜,感覺她無時無刻不在裝腔作勢,看吧,我話剛說完,她又來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裝什麼白蓮花,噁心人。
唐恩宜豢養魔物,宋司轅是一早就知道了吧,剛纔她收起來那麼快,八成是因爲看到宋司轅來了,生怕自己豢養的魔物會傷害到宋司轅?
但這只是我的猜測,看她現在假裝聽不懂的樣子,我不禁又猜,宋司轅是否並不知道她有豢養魔物,如果是的話,剛纔她那些舉動解釋起來就更合情合理了。
“見過噁心的女人,沒見過你這麼噁心的。”
唐恩宜聽到我這麼罵她,氣得胸口起伏厲害,臉都紅炸了,嘴裡你了個字出來後半天都沒有下文,我不屑她冷哼,結果她吵不過,跟宋司轅撒嬌說:“阿轅你要替我做主。”
我聽完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女人真是噁心得不行不行了。
歐陽南這時回身問我:“小妤,剛纔有沒有被魔物傷着?”
我聞聲回神看向他滿目擔心關切,衝他搖搖頭說:“還好,就是有點累,休息一個晚上就好。”說完我餘光下意識看了眼宋司轅,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還是皺緊眉頭在看着我,對唐恩宜佯裝楚楚可憐的模樣無動於衷,視若無睹,也沒吭聲半個字
……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唐恩宜裝弱勢哭哭啼啼的樣子,我看着就煩,忍不住說:“唐小姐,能別再裝了嗎?你不嫌惡心,我都快噁心死了,你這麼能裝,宋司轅他知道吧?”
我說完,注意到宋司轅臉色更加難看起來,或許我戳中了他尷尬的地方?
呵呵,真是想不明白,一個只會裝白蓮花的女人,到底哪一點吸引他,令到他如此偏袒着她,還是心機表都特別招惹男的歡心?
“你夠了,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般羞辱我,你這樣子不覺得自己很醜陋嗎?”
霧草,我聽完唐恩宜這話,我好想上去打死她,簡直是不能再噁心了!
宋司轅這時突然開口說:“阿妤,身體換與不換,你自由決定。”說完身影閃了幾下消失在夜色裡。
唐恩宜見宋司轅一走,臉色頓時鐵青得難看,神色飽受打擊。
我見着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同時也有着惱火。
宋司轅的行動來去匆匆,實在令我難懂,先前他信誓旦旦說幫我勸唐恩宜跟我換回身體,後來又給我說不要換,現在又說隨便我,他到底想要如何?
歐陽南見宋司轅走後,稍稍放下了警惕,勸我先回屋休息,至於唐恩宜,他說會想辦法,把她趕走。
唐恩宜聽到歐陽南對我說的話,擡手揮去演戲掉的眼淚,狠泣地衝我和他說:“別高興太早,今晚我要不成身體,我往後有的是機會。”
“別指望明天,沒有人是原地踏步。”我看着她說完這句話,轉身跟歐陽南迴了屋子。
之後是唐恩宜自己走的,估計是去追宋司轅了吧。
這次宋司轅到底站誰那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對付唐恩宜豢養魔物,先前歐陽南的槍好像對魔物有點用處,但並沒有看到效果,今晚幸好有宋司轅出現,她收把魔物收了回去,下次我就不會再有這麼好運氣了。
第二天,歐陽南來跟我一起聊魔物的事,金浩
不時在胸針裡發言兩句,我問魔物是不是屬於魔界的物種?
金浩聽完並不確定說:“魔物這個東西界於陰陽之間,所以凡人和陰魂,都將能成爲它們的食物與力量的源泉。”
我聽完金浩的一些見解,腦子裡突然閃過剛纔那些身體被打出窟窿的魔物,從傷口裡流出來的血肉模糊的東西,該不會是唐恩宜餵給它們吃的人肉吧?
猜想到這,我胃裡就忍不住一陣翻騰,歐陽南見我臉色不好,關切問下我,之後給我拿來藥搽搽人中,才緩口氣出來。
最近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我頭都大了,本來去調查一直給我靈通訊的鬼魂是誰,結果沒想到扯出個不得了的幕後,這個幕後太神秘,聽那鬼魂的話,應該是個很厲害的傢伙……
在宋司轅之上嗎?
難道……會是那個從茅山逃跑的惡鬼?
如果是的話,感覺先前那隻陰魂應該會把我騙着跟它走去找那隻惡鬼纔是……不對,我現在跟唐恩宜換了身體過來,所以沒把我騙去也是理所當然。
現在我一味瞎猜也猜不出真結果,等時間來給我答應吧。
當晚……
我剛躺下入睡,突然聽到窗戶外面傳來一陣手掌拍打玻璃窗的聲“呯呯呯……”
我剛開始以爲是風大給吹響的,之後繼續傳來第二三次,我才警惕地爬坐起來,透過窗簾,隱約能看到窗戶上拍打的東西,是幾隻孩童的小手!
這讓我看得渾身掠過幾瞬寒顫。
我深呼吸,壯了壯膽,疾手打開窗簾,畫面剎那令我震懾不己,四個身着民國衣裳的鬼孩,它們臉脣蒼白,有的部分已腐爛,渾身滴水冒寒氣,玻璃窗上因爲它們結起了一層霜白,就連房間裡開暖氣,我都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我本想斥它們打哪來回哪去,哪知胸針裡金浩說了句令我始料未及的話:“它們的氣息,我若是沒猜錯,應該是洗石庵的那羣鬼孩。”聽完,我頭皮禁不住發起了麻厚,頭頂涼了片。
(本章完)